“至于另外两位……”
夏枯下意识向门口看去,确定护卫站在听不到的距离他才道:“这两位贵人,多年没有得到陛下的宠幸,却有喜了。”
“噗!”
苎恪一口茶喷了。坐在他对面的小茗险险避过。
“什么?那俩娘们,她们胆大包天,敢绿了皇上?”
话糙理不糙,夏枯无法反驳。
“对,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那还不拖出去砍了,还查什么查?真能闹!”
夏枯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陛下仁慈。”
“这两位一直被冷落在后宫中,心有不满也有情可原,……这不是我说的,是陛下说的……陛下打算把这两位放出宫去,还她们嫁娶自由。”
苎恪捏着茶杯说了句:“陛下这男人不错,可以嫁!……如果确保他不会前脚放回,后脚就埋伏杀手的话。”
“两个人在一起就讲求个你情我愿,一旦感情没了,还是劳燕分飞,各自安好比较妥帖,何必非要弄成为一对怨偶呢。”
夏枯摇头,反正男男女女的事他不懂。
尘星玄道:“所以只需要判断她们当中的哪一位,肚子里的孩子,跟这异域风情男子长得相像,也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夏枯说:“做不到了。那两位都喝了堕胎药。”
小茗:“啥?”
“早不喝,晚不喝,出了人命官司,皇上也知道了之后突然喝了?”
夏枯说:“有喜脉,只能说明她们与陛下以外的其他男子有染。并不能说明人就是她们其中一位杀的。”
“现在没有找到任何现场目击者,这男子尸体是突然出现在宫墙之下,凶手躲过了巡逻卫兵,被发现的时候就是一丝不挂。”
“他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也没有任何能显示他身份的物件。”
“他的画像已经在帝都各处张贴,目前还没有找到认识他的人,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然后又死在了这里。”
“凭空出现?我还就不信了,所有的匪夷所思,基本上都是人为。”苎恪道。
“出现在宫墙外就一定跟宫里那三位有关吗?”尘星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夏枯说:“御花园井里发现一件血衣,跟那男子身材相当。”
尘星玄道:“谁的血?”他方才验尸没有发现伤口。
夏枯道:“不知道,宫里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失踪,可那衣服上有大量的血迹。”
这问题小茗一时也想不明白。
“师兄,谁发现这血衣的?先发现的尸体还是先发现的血衣?”
夏枯道:“几乎是同时。”
“城门外巡逻的卫兵发现了尸体的时候。宫内卫兵也恰巧巡逻到御花园。”
“他们说,有听到井口边有动静。”
“以为是有人跳下去了,派人打捞没有发现人,只发现了这件衣服。”
小茗会的那些夏枯全都会,而夏枯会的,小茗不一定会。
所以,这事用她的脑子想,简直白搭。
“我头疼,我最讨厌想不通的问题了。你们几个来解决吧。”
说着,小茗就往桌子上一趴。
“我觉得我又困了。”
“老婆,想吃点儿什么。”
小茗道:“炸藕片。”
“安排!大舅哥借个厨房。”
夏枯一指东南角:“在那边,请随意。”
苎恪举起手来说:“我也想吃,不过有厨房不一定有藕呀。”
尘星玄说:“御花园那么大个荷花池,还能没有藕吗?看你的了。”
“不是吧,你让我在皇宫里偷藕?”
夏枯道:“这里也有,厨房旁边就有个小型荷花池,不需要出去犯险。”
“靠谱!”苎恪蹦跶出去,跟苎恪的园丁要了防水布穿上就跳下去。
尘星玄去厨房起锅,准备调料。
他先蒸了一大锅大米饭,又加上面粉、淀粉、辣椒粉活成面团,擀成饼,切成条,再放进锅里蒸,这边辣椒粉花椒粉芝麻炸香,那边出锅跟这调料一搅拌,香喷喷的辣条就做好了。
尘星玄端出来:“老婆,大舅哥,你们先吃着,那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挖出藕来。”
“相公,我觉得他不会挖出来的。刚才我悄悄问过园丁大爷,藕都被他挖走了,他说他孙子喜欢吃”。
小茗用筷子夹起那辣条一尝:“香,又有嚼劲,特别好吃。”还有一种越吃越上瘾的感觉。
“相公,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
尘星玄吻了一下小茗说:“喜欢就好”。
夏枯也尝了一口,味道真的不错,他没忍住,就跟小茗一起大吃特吃起来。
待一盘子辣条解决完了,尘星玄端着空盘子路过苎恪,才告诉他池子里没有藕。
“我说,你们缺不缺德啊?没藕让我在这挖?”
“没有啊,我们还以为你有这特殊爱好,就喜欢玩泥巴。”
“我去!人渣!”
苎恪冲尘星玄甩一把泥汤,被他轻松躲过去。
苎恪上岸后,跟夏枯借了个浴室,把自己冲洗干净。
再出来的时候又看到个空盘子。
“你们又背着我吃了什么?”
小茗说:“炸藕啊……”
“不是没有藕吗?我找了那么半天,一个都没找到。”
小茗说:“这宅子里没有,可是御膳房有呀。刚才大师兄派人去御膳房借了几个藕过来。”
“那你们吃怎么不等着我呢。好赖给我留一口也行呀。”
小茗摇头:“都怪我,太好吃了,没忍住。”
苎恪这算是明白了,这仨人才是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负他一个外人。
“你们太过分了,你们这样会没朋友的。”
夏枯这才从桌子底下拿出个小盘子来:“吃吧,特意给你留的。”
苎恪立马破涕为笑。
赶紧冲过去就开吃。
“嗯,好吃好吃!”
“人间极品啊,……我宣布,我们又是好朋友了!”
小茗:“不要!刚才还有人说我们一家三口合起伙来欺负他。”
苎恪:“我收回刚才的话,咱们是一家四口,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小茗:“老虎借我玩。”
苎恪吃的相当满足,现在是有求必应:“借!”
“我困了,我现在就想要老虎当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