苎恪:“……大粽子、小茗茶,你们两个杀千刀的死不要脸!”
小茗晃着脑袋假模假样向周围看了看。
“刚才有人在说话吗?”
尘星玄道:“没有,只是一只蚊子在嗡嗡罢了。”
苎恪:“啊!苍天啊,你打雷劈死这俩人渣吧……”
“酸臭、无耻、气死本好人了!”
夏枯国师的私人办公区。
打从一进大门开始,苎恪就发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
门卫是男的,护卫是男的,扫地种花的是男的。
几个人坐下之后,发现沏茶倒水的竟然也都是清一色的男的。
苎恪本来想看美女的希望全都落空了。
“我说闷葫芦,你是个修仙的,又不是出家的,何必把自己整的这么苦哈哈的呢?”
夏枯喝了口茶水说:“不苦啊,苦的话让人给你拿蜂蜜。”
“我呸!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这办公室里,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哪来的干劲!”
小茗撇撇嘴道:“你要的那可不是烟火气儿,你要的那是风尘气儿。”
“我们大师兄最看不惯那一套。……吃饭要美女作陪,宴会要美女露肚脐露大腿出来跳舞,出游都要找个美女伴游,打个麻将,大腿上还要坐着个美女。”
“在我们清廉的大师兄眼里,那就是公费不务正业。”
苎恪白眼一翻:“哼,不开窍!”
“是没你开窍啊,可我们也不怕孤独。哼哼~”
尘星玄问夏枯:“这件凶杀案,是跟宫里的哪位贵人有关,方便说吗。”
夏枯道:“今次请你们来,对你们自然是信任的。”
“这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现在嫌疑人有这么三位,还不确定是其中的哪一位。”
“在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之后,不管凶手是谁,最后都要交由皇上发落,不方便对外公布。”
“这样啊,是后宫的娘娘偷人了?”苎恪一语道破玄机。
“偷人不一定可齿,偷了还要杀人灭口,就可就丧尽天良了。人家小哥哥长得多年轻美貌呀,我看着都觉得可惜。”
苎恪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闷葫芦,那仨人到底是谁?快说来听听。”
闷葫芦用手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三个字。
玉、唐、崔
夏枯解释道,“分别是玉兔公主,唐婕妤和崔才人。”
苎恪看着这字说:“这玉兔公主我听说过,养面首麻,而且还换的非常勤。”
“听说是到后来面首已经不能满足她了,专门出宫去勾引良家美少男,玩够了就甩,成了亲有相公……呸!有老婆的她都不放过。”
小茗道:“实话倒是实话,不过你怎么这么门儿清。”
“难不成你家鼠大哥趴人家床底下偷看了?”
苎恪道:“哼哼,那么不道德的事儿,我们家毛孩子才不会干呢。”
“我知道,只是因为这公主跟我抢过面首。所以我才格外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小茗:“啧啧,我就说你们俩在什么地方有种异曲同工之妙。”
“果然是臭鱼和烂虾,王八和绿豆。”
“我说你们俩要是什么时候能凑成一对儿,然后人艰不拆,那可真是全世界美男子和美少女的共同福因啦。”
苎恪把桌子一拍:“不带你这么羞辱人的!”
“小茗茶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她一样了,人家我可从来都不强迫人,一向讲求个你情我愿。”
小茗看看尘星玄:“包括死缠烂打的黏着他吗?”
“他都公开表示撵你走了,你还不滚。这也叫做你情我愿?真会张着嘴说瞎话!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
“小茗茶,我宣布,我生气了。”
“哼哼,打从我认识你到现在这一刻,你哪一天不得跟我生八百多回气?我还怕你生气了不成?”
小茗是仗着有娘家人和婆家人在,她有恃无恐。
我不是单枪匹马打不过你,只不过有这两位在,根本就不需要我动手。
“你们两个死男人道是评评理呀,就让他这么欺负我这个好人。”
苎恪扭捏作态道。
夏枯:“你就让让小茗。反正在我这儿。不允许有人欺负她。”
这句话里,拉偏架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尘星玄一看夏枯都拿出态度了,他不说点什么似乎也过不去。
“咳!老婆,气他玩儿可以。不过悠着点,千万别气死了,不然以后玩儿什么。”
“闷葫芦!大粽子!你们都不是人,你们竟然重女轻男。”
“好了好了,别闹了,咱们干正事儿要紧。等干完了正事儿,你跟小茗你们两个人,上茱萸峰公开打上一架好不好,我们两个谁也不插手,就安心坐山观虎斗。”
苎恪一听茱萸峰三个字,立马就消停了。
茱萸峰?那是什么地儿,谁不知道。
大神约架的地儿。
讲求的那叫一个死生不论。
苎恪只是看不惯她而已,并没有要她死。
别说要她的命了,她就是掉一根儿头发,这俩男人真能袖手旁观吗。
苎恪怂怂地道:“哼,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就是了。她就是个屁,放完就得了,谁还跟她真一般计较呀。”
小茗从桌子上端了一杯茶水来,冲着苎恪就泼了过去。
这一下就浇了个落汤鸡。
“哎呀,你干什么?”苎恪跳起来道。
“我这仙蚕丝的衣服,还是新买的呢。全都让你给泼湿了。”
小茗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来慢慢砸吧。
“不好意思啊,你不是说要原谅我吗,不是说不跟我计较吗?那你就再多原谅我一回呗。”
“反正以后需要原谅我的事儿啊,可还多着呢。”
“多这么一回不多,少这么一回也不少,你说是吧?……你又何必跟我这个屁一般见识呢。”
尘星玄捂嘴偷笑。
闷葫芦摇摇头,憋笑的也实在辛苦。
小茗这厮实在是太顽皮了。
“回到正题,谈谈玉兔公主、唐婕妤和崔才人吧。”尘星玄赶紧转移话题。
“为何他们的嫌疑最大?”
夏国师淡定地说:“玉兔公主平日里的口碑你们是知道的,之所以怀疑她,就是因为这个风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