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若是换一个人,与宝珠一样的的脾性,便是比她再美再好,只怕我也不会心动的,母妃,你便看在我这份心的份上,成全我吧。”

听了儿子这话,陈贵妃苦笑一声,不由紧盯着段霄飞言道:“你老让我成全你,你为何不能成全我呢,我与你说了那么多话,如今,你不是还是一根筋认准了那魏宝珠吗,甚至因为她,要跟你的外祖他们为难,让我为难,霄飞,母妃真的想要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此言一出,段霄飞忙应道:“母妃,因为你想让我妥协的并不是件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是事关我的终生幸福,若是失去了宝珠,那我又该怎么办才好。莫非让我这一辈子都不开心吗,母妃,我知道,你绝不想看到我这样的不是吗。”

段霄飞这话正戳中了陈贵妃的心,顿时没了言语。

段霄飞见状,赶忙紧跟着言道:“再者说了,若是我一味的依着外祖父的话做,那且不说以后如何,我现在就能憋屈死,还有,人的欲望是无穷的,等我事事遵从外公的吩咐,这万一有一次,我不听,你认为外公会是个什么反应,只怕那便是翻天覆地了,而且母妃你清楚的,我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王,绝无可能,凡事由着别人做主,所以,我这样做没有错,若是母妃你真的聪明的话,就该知道,我这么做是对的,应该支持我,而不是在这里呵斥我。”

一听这话,陈贵妃的脸色也是难看的厉害,死死的望着段霄飞道:“好,这些事情,我可以暂且不计较,那你现在告诉我,你不会招陈家的麻烦,也不会因为宝珠的事情,迁怒陈家,我也像你保证,陈家以后,定然不会再找宝珠的麻烦。如此,可好。”

淡淡的望向了母亲,段霄飞只苦笑言道:“母妃,这事情,你办不到的,我比任何人都知道陈家人的固执,这一点,在母妃身上也是显示的淋漓尽致,所以,若真想让陈家再不去打扰宝珠,按便唯有,让他们明白,欺负宝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见儿子这么说,陈贵妃当即气急道:“什么欺负宝珠,你别胡说八道,那魏宝珠有些时候邪门的很,如今陈家只怕也早遭了报应,如此,你还不肯放过他们吗。”

段霄飞望了母妃一眼,坚定的也言道:“不能。”

这话一出,陈贵妃当即便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只冷冷的言道:“不能,你再给我说一遍,霄飞,我这么多年的心真是白费了。”

段霄飞闻言,不由闭上了眼睛,无力的叹了口气道;“母妃,你也别生气,我这样对所有人都有好处,而且,这件事情完全不用你出面我会自己办好的,保准,不会让外祖父他们怪罪与你。”

陈贵妃闻言,当即冷笑一声言道:“事情怎么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你非得闹的不能收场,才肯放手吗,你说说你,脾气怎么倔成这个样子,我该说你点什么好呢。”

此言一出,段霄飞当即言道:“母妃,不是我非得跟你对着干,而是这世上就得分个是非黑白,若是所有人都能随心所欲胡作非为,那还要天理公义做什么,岂不是人人都能随着性子来。”

一时间陈贵妃无话可说,只默默的望着段霄飞道:“随你去吧,左右,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哪个也拦不住,只是我想提醒你一句,他们是我的父母,若是他们真的受到了什么伤害,那你便也不必来见我了,我就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至于说,你父帝的位置,你也不必想了,虽然,你父帝想要将位置传给谁,我做不了主,可若是我不想让传给谁,想来,你那对我亏欠良多的父帝,应该是不会不肯的,你说是吗。”

深吸口气,段霄飞紧盯着母亲道:“母妃想要表达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我做事会有分寸的,不会真让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再者,即使我现做的很多事情母妃觉得我无情,可等到日后,母妃便会知道,我所做一切的意义。”

听到这里,陈贵妃只将身子背了过去,显然并不想和段霄飞再多说什么,见状,段霄飞只得与母亲行礼道:“那儿子便先告退了,还望母妃保重身体,万不要伤了自己才是。”

这话一出,陈贵妃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只挥了挥手道:“你去吧,最近也不必来了,至于以后,我说的话算数,若真伤了陈家,我就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也不必将我当做母妃了。”

恭敬的拜了下去,段霄飞忙道:“母妃,那我便先走了,等我忙完了,便来见你。”

话落,段霄飞便赶忙离开了,而陈贵妃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随之言道:“只怕,以后,你我母子的情分便要尽了,霄飞,你怎么就是不肯听母妃的话呢,为何非得和那魏宝珠牵扯不清,你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且不提这边陈贵妃郁闷成什么样子,是说,段霄飞打听清楚之后,便来到了陈家。

陈老夫人见状,不由嘴角一勾,嘲讽的言道:“还真难得啊,殿下竟然屈尊降贵,来此寒舍,倒是我们有失远迎了,就是不知殿下来此所为何事,不妨说出来,让大家都听一听。”

段霄飞闻言,只清了清嗓子,率先一拜道:“外祖母何必说这样的话来恶心我,我的来意,想来外祖母定然清楚的很,哪里还需要我多言。”

“是吗”陈老夫人冷笑一声,狠狠的盯着段霄飞,许久方才缓缓的言道:“这话就让我摸不着头脑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清楚,不妨霄飞你给我好好说道,我也能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不是吗。”

听到这里,段霄飞又不蠢,自然知道这是陈老夫人这个外祖母在为难他呢,不由苦笑一声道:“外祖母,你心里有气,霄飞知道,可我来此,却是合情合理,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外祖母这么对我,未免有些太过了。”

这话一出,可将陈老夫人气了个半死,双眼死死的瞪着段霄飞道:“什么,你来找我们算账,丝毫不顾及我们的脸面,如今竟然还说我太过了,这是哪里的道理,我便是再不济,再不得人心,总是你的外祖母,便是你如今未来可期,也不能将最基本的礼仪都看不见吧。”

深吸口气,段霄飞忙道:“外祖母,这话又是从何说起,霄飞自认进来之后,处处守礼,且对外祖母事事尊重,可以说没有任何的瑕疵,外祖母如此对我,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冷哼一声,陈老夫人当即怒道:“便是如此,你又待如何,左右,你来陈家就是要将我们的面子往地上踩,我又何须与你如此客气,行了,既然我们对彼此的想法都是心知肚明,我们便不要说这些废话了,还是想想看,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吧,我的要求便是,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可没功夫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不就是想给那魏宝珠讨个公道吗,你来,就是罪魁祸首,你想做什么,只管冲着我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就不信了,你敢真要了我的命。”

长出口气,段霄飞无力的言道:“外祖母何必与我浑说这样的的狠话,你应该很清楚的,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你的,而且,我也不相信外祖母,你就是罪魁祸首,毕竟,想来宝珠的特殊你们也猜到了些,如今外祖母既然能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那边表示,这件事情的直接下手人,指定不是外祖母。”

这话一出,陈老夫人不由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行了,我也不想和你说那么多的废话,你现在只管告诉我,你是不是非得弄死一个不可。”

这话一出,段霄飞赶忙言道:“外祖母这话何意,便是真将人给找到了,说白了,我不过也是交代两句话,也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外祖母缘何如此大的反应。”

陈老夫人闻言一愣,不由双眼死死的盯着段霄飞道:“你说真的,真的不会下狠手,还有,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计划护着那魏宝珠到底了。”

深吸口气,段霄飞点点头道:“护着宝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而这次,我来,也只是想给外祖家提个醒,不要妄想去害宝珠,不论是谁,我不会手软的。”

陈老夫人听到这里,不由紧盯着段霄飞道:“想让我们不为难那魏宝珠,也是容易的很,只要你答应我们一个条件,那我们便可将她视若无物,绝不会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一个农家丫头的身上,你看如何。”

皱了皱眉头,段霄飞知道这条件定然会让他很为难,却也想顾忌着母亲的面子,和陈家起码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沉思了一会,便也言道:“既然外祖母开口了,还望外祖母能将条件告知,若是霄飞可以答应,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能,还请外祖母以后也不要为难宝珠,不然的话,便是我不出手,只怕陈家也讨不了好。”

听闻此言,陈老夫人当即冷笑言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不过,算了,我也不藏着掖着,实话实说,我的条件简单的很,便是你得娶芯丫头做你的正妃,只要你认了这个条件,那咱们之间什么都好说,便是你要我们帮着你抢那个位置,陈家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眼见所谓的芯丫头,冲着自己羞涩的迎了上来,段霄飞毫不客气的躲了开来,瞬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脸色一沉便道:“还望你注意分寸,一个女孩子,见了男人就走不动道,我倒是好奇的紧,外祖母怎么放心将你给放出来,就不怕将陈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听到这里,芯丫头脸色胀的通红,尤其是见段霄飞是真正的鄙视自己,芯丫头只觉得没脸急了,忙用双手将脸一捂,转身边跑走了。

如此一来,可是将陈老夫人气了个半死,食指指着段霄飞“你你你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可见气成了什么样子。

真怕将人气出个好歹来,段霄飞忙言道:“外祖母,你不要着急,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呼啊,只管开口,便是要打要骂,也全由着你老,不过,给我找王妃的事情便算了,毕竟,外祖母你又不是拉皮条的,操这份心干嘛,便真的是,你也好歹换个对象,别在陈家选吗,这要是传扬出去了,陈家的脸面往哪里摆。”

陈老夫人没想到段霄飞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气愤的言道:“你给我住口,什么叫做拉皮条的,我只是觉得那魏宝珠配不上你,想要给你找个配得上你的人,可你偏偏不感激也便罢了,还与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段霄飞,你还真是一旦都不顾及,你身上还留着我们的血,好好好,是我多事,是我不该想着你,念着你,你放心,从今天开始,若是我还这么操心你的事情,就让我一头碰死。”

这边陈老夫人话音刚落,段霄飞便道:“外祖母何必发这样的毒誓呢,我是外祖母的亲外孙,我怎么操心一下我的事情,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还请外祖母以后,你不要还将我当成三岁小孩一般,替我拿主意,要知道,我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独立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追求,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希望那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别人给我安排的人生,便是最后因此过得一塌糊涂,我也心甘情愿。”

陈老夫人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当即长出口气道:“你也不必这么明示,什么意思,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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