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丝毫不顾虑陈家和你母妃,一门心思只有那魏宝珠,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陈家庙小,供不起你这尊佛,既然你如此绝情,那也休怪我无情了,这陈家,殿下以后还是少来,自此以后,你做的任何事情都与陈家无关,也请你不要什么事情都牵扯在陈家身上,我们可不想和你共患难。”
段霄飞听到这里,只拱手对着陈老夫人一拜道:“外祖母,也不必说的这么绝情,不管怎么说,陈家总是我的外家,我只有希望陈家好的,这一点还望外祖母相信,”
见段霄飞说到这里,陈老夫人只冷笑一声,直直的盯着段霄飞道:“行了,也不必在这里打什么感情牌,你的来意我们清楚的很,答案我再给你说一次,那魏宝珠想好好过日子,简直是做梦,呵,这次的算计被她躲过了,没关系,我手段多的是,我就不信了,我这个混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还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此言一出,段霄飞头疼的紧,只捂着额头道:“外祖母,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如今我们也只有各凭本事了,今天冒昧来访,还请外祖母多多见谅,之后便各凭本事了,我也好奇的很,到底你外祖母更胜一筹,还是我能保下宝珠。”
话落,不等陈老夫人答话,段霄飞便转身离开。
如此一来,陈芝当即怒道:“祖母,这段霄飞,实在是太过分了,往日里的情分是半点不顾,哼,敢这么跟祖母你说话,祖母你先休息一下,我这就去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没了陈家的帮衬,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陈老夫人闻言,眉头便已经皱了起来,当即怒道:“陈芝,你瞧瞧自己是什么模样,便是你再生气,基本的礼仪应该遵守,行了,我有些头疼,你们都散了。”
众人依言离开,陈芝长叹口气,转身便找到了段霄飞的面前,见状,段霄飞只皱着眉头道:“不知表哥此来所谓何事,可是为了给陈家讨什么公道,若是的话,只管动手,只是我不能保证自己不还手就是了。”
这话一出,陈芝不由脸色一黑道:“呵,亏你还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可你瞧瞧你现在,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心思直白的,便是个傻子也能看的明白,我就不明白了,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挤走那些竞争者的。”
段霄飞听了这话,也知道陈芝没什么恶意,不由挑眉望了对方一眼,随之言道:“你真不明白,那我也不介意再说一遍,我之所以能够这样,完全是运气好,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我那些竞争者,直接被人收拾了,只是我好奇的很,表哥来此作甚,可是有什么指教。”
翻了个白眼,陈芝没好气的言道:“行了,别在这里跟我打官腔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敢说十成,七八成了解总是有的,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许多火气,可你真的相信,这件事情是陈家做的吗。”
段霄飞没有应话,可那表情分明是告诉陈芝,他是非常相信的。
一时间,陈芝不由捂着额头言道;“我拜托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便是我们要做什么,哪里会用那么蠢笨的主意呢,光我现在脑子就有超过十个,能整死宝珠,自己却绝不会暴露的办法,陈家这么多人,怎么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
不得不说,这话还真将段霄飞说服了几分,只是依然言道:“可外祖母已经承认了。”
双手环胸,陈芝点头应道:“的确,外祖母是承认了,可你知道,她承认的事情是不是赌气,你刚刚也看见了,祖母都快被你气炸了。”
“是是是,外祖母真的气炸了,可现在该怎么办,你可想过没有,而且,你说的不过是假设,却也不能洗清陈家的嫌疑,其实,是不是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只要找找陈家这段时间有没有特别倒霉的人,我想什么都清楚了。”
话落,段霄飞冲着陈芝一拱手道:“表哥,这件事情我自有定论,还望表哥不要插手的好。”
陈芝闻言,不由瞪了段霄飞一眼,只没好气的言道:“说什么,不要插手的好,你知不知道在跟我说些什么,我是你的表哥,我好心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大家不要伤了感情,可你现在这模样,真让我后悔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你可还记得,当日你清醒之后,第一次见面,你是什么模样吗,这天下何处无芳草,你何必为了一个魏宝珠,做那等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呢,若是被人知道了,你便是得了皇位又如何做的稳。”
眼见陈芝这么说,段霄飞不由死死的盯着陈芝道:“表哥知道,我这辈子最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陈芝愣住,终是摇了摇头道:“说实在话,我还真不知道,原以为是得到那位位置,可如今,我倒是觉得,你对那个位置也不是那么太在意,莫非是宝珠不成。”
听了这话,段霄飞终归是露出了这最绚烂的笑容道:“的确就是宝珠,若不是不想这个国家风雨飘摇,摇摇欲坠,我何必费这份心,给自己找这麻烦,其实,我最想要的生活,便是和宝珠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只要想想那份自在,我就觉得舒服的紧,可惜,如今我不能放手,只能死死的扒着不放,因为我一放手,我真的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更不知道,会让宝珠伤成什么样子,所以我不能退,一步都不能退。”
听了这话,陈芝只苦笑言道:“原还以为,你是个孝顺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果然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段霄飞,看在身体里的血有部分相同的时候,我也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将一个人看的太重,若不然,只怕你的日子好过不了,不说其他,将他人看的太重,你自己也是委屈极了。”
段霄飞闻言,当即冷笑一声言道:“还要多谢表哥的提醒,不过若是为了宝珠,再大的委屈,我也愿意受,说这么多,只是想让表哥知道,宝珠对我到底有多重要,我也相信,表哥听了这些,也会帮着我回去好好劝劝家里人,千万不要跟我过不去,去找宝珠的麻烦,这样的话,只怕我也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陈芝听到这里,当即望向段霄飞,随之苦笑言道:“看来,我刚刚说的话,你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分毫,因为你已经认定了,魏宝珠的事情就是陈家做的。”
淡淡的扫了陈芝一眼,段霄飞只道:“不错,我就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我相信,我很快就会有结论了,表哥,当日陈家针对宝珠的事情,你也知道是什么结果了,就算为了陈家好,你回去劝劝外祖父母和家里人,不就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何必弄得剑拔弩张的样子,让许多人左右为难,你说是不是。”
陈芝听到这里,只瞪向了段霄飞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让陈家退让,不要找那宝珠的麻烦,我说的可对。”
“嗯”了一声,魏宝珠只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双方着想,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若是你们自己斗个两败俱伤,那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表哥,我拜托你帮帮我好不好,就当我求求你了。”
听了这话,陈芝不由退了一步,随之言道:“殿下说笑了,我一个平民百姓,哪里当的起殿下一个求字,如今在殿下的眼中,我们陈家到底是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又算得了什么,仅仅一个魏宝珠,仅仅一个女人,就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是非不分,还铁了心的要跟外家对着干,段霄飞,我真的想问,你的睿智那里去了,你的聪颖哪里去了,你的审时度势又哪里去了,段霄飞,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便是只差一步,就踏上那个位置,那一步没有踏上去,那什么都是未知数,这么多年,贵妃娘娘是为了什么忍辱负重的,你难不成,要将她的期盼都给舍弃吗,那魏宝珠就真的那么重要,能让你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了吗。”
深吸口气,魏宝珠只望向陈芝言道:“是,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我怎么活到今天的,表哥别人不知道,陈家的人还能不清楚吗,你怎么能在今天说出,我母妃是为了我忍辱负重的话来。”
话到这里,猛然想起这么说的话,只怕有些不太好,便忙收敛了一下,只深吸口气道:“罢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如今我们能做的,便是将事情处理个清楚,表哥,如今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帮我,若是不帮的话,那我只怕要亲自动手了,我就是好奇的紧,到那时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紧紧的盯着段霄飞,陈芝忙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计划做些什么,不如给我说说看,我在这边听着就好。”
听了这话,段霄飞没有应答,只就这么直愣愣的望着陈芝,那眼中的冷意,便是陈芝见了,心中也害怕极了,忙软了话头道:“让我帮你拦住也不是不成,我只问你,接下来你计划怎么办。能否给我点时间,这老人家的性子执拗,认定了的事情便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总要等我慢慢将人劝好,你说是吗。”
段霄飞闻言,只挑眉望向陈芝,眼中也终于有了温度,“这么说来,表哥是计划帮我了吗,那感情好,不知表哥计划何时开始,又怎么让外祖父母改变主意,且对我不会有什么芥蒂。”
此言一出,陈芝嘴角抽搐的道:“你再继续说下去,我觉得你可以换个人来做这事,实在是太为难了,而你的要求也太多了,不说其他,就凭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想让祖父母对你能一点芥蒂都没有,你开什么玩笑呢。”
此言一出,段霄飞只道:“怎么没有可能,这世界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只在于你努不努力,其实,你可以这么跟他们讲,除了牵涉到宝珠之外,我什么事情都是好商量的。”
“那你怎么不依着祖父母的意思,将芯丫头给娶了,你应该清楚的很,只要你娶了芯丫头,那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你与陈家之间的关系更加牢固,祖父母心中欢喜,对那魏宝珠自然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且,以魏宝珠的出身,说实在,能陪在你身边,就是她最大的的福分了,还想着独占你,她的脸怎么那么大呢。”
深吸口气,段霄飞无语的望着陈芝道:“表哥,你之所以会这么说,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不了解宝珠是个什么样的人罢了,若是你了解了”
“只怕,我连让她留在你身边的机会都没有。”气冲冲的说完这话,陈芝深吸口气,这才接着言道:“罢了,我知道,我便是说的再多,你应该也不会在意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和你说一件正经的事情,若是你真认为宝珠无可替代,且她是个有大本事的,那你便应该将她的能力显露出来,让人看见,不然,在他人眼中,她配不上你,这一点若是深深烙印在他人的脑海,那你们便永远不要想要消停,我想,很多自认比宝珠强的人,都会前仆后继的插入你们之间。”
应了陈芝这话,段霄飞只长出口气言道:“行了,你也不必说这话了,我的态度明显的很,绝不可能让人插进来,不过还是谢谢你这番提醒,从今以后,我会更加表明自己的态度,也会更用力的护着宝珠,若是再有不长眼的扑上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绝对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教训,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不怕死,有多少人存心找死,表哥不瞒你说,到那时我保准会让他们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