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司羽看了叶风澈一眼,趁着叶风澈起身开门的时机应道:“我无碍,多谢公主关心。”
呼延灼华进了门,风司羽请她落坐之后,这才再次开口说道:“驸马,听闻,你寻回了自己的女儿。”
风司羽一听,没有迟疑,直接点头应道:“不错,这些年,是我有负于她们母女。”
得到了确切的回答,呼延灼华像是终于放下心了一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就在风司羽皱眉想要询问缘由时,呼延灼华再次开口道:“今日前来,是要与驸马辞行的。”
风司羽一愣,问道:“公主,要回草原了吗?”
呼延灼华深深点头,风司羽也没有阻拦,而是直接说道:“不妨,我派人护送公主回去?!”
呼延灼华轻轻摇头,说道:“不必了,驸马的人与心,都在中原,这里有你在乎的人和事,而我,并不属于这里。所以,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对于呼延灼华这一番话,风司羽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犹豫着说道:“公主,我的心意,早在一开始时,便已经说明了。”
呼延灼华连忙说道:“我知道。驸马不必为此有过多的负担。我只是,来与驸马道别而已。”
次日一早,呼延灼华的马车,离开了。叶风澈看着一直未曾开口的风司羽,轻轻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不多时,温言也已经到了。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呼延公主的马车,我已经派人暗中护送了,还请公子放心。”
风司羽笑道:“还是温兄办事周到。只是,风某尚有一事相求。”
温言一听,连忙施礼道:“公子有事,温言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风司羽的抬手,将他施礼双手按下,说道:“不必如此客套了。你我相识,又不只这一日。”
温言听了这话,也将双手收起,同时又以奇怪的眼光看向了他。
风司羽回过头,一伸手,唤道:“汐儿,过来。”
风怜汐本就在不远处,听到他的呼唤,连忙跑到他的身边,回道:“爹爹。”
风司羽将风怜汐的小手握在手中,看着她笑了笑,随后抬头说道:“若温兄不弃,小女汐儿,还望能够收她为徒。”
说完,他将风怜汐送到温言的面前,温言先是一愣,连忙再次施礼道:“公子,温言何德何能,不敢妄言教导小姐。”
温言正说着,风司羽便将一本册子送到了他的眼前,说道:“此乃我毕生绝学之一:上古幻乐的修习之法,温兄不弃,便将她传授于小女吧!”
叶风澈一听这话,连忙看向了风司羽,温言则是直接停住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风司羽此言有异,于是,温言也不再推辞,说道:“如此,温某定不负公子所托。”
“如此甚好。”风司羽说完,低头看向了风怜汐,说道:“汐儿,还不快拜见你师父!”
风怜汐十分听话点头照做:“徒儿拜见师父。”
“汐儿乖。”温言再次看向风司羽,问道:“公子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见风司羽摇头,温言说道:“好,那明日起,我便日日前来,传授汐儿武艺。”
“好。”风司羽只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为此,温言心中虽有疑问,见风司羽未曾开口,他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温言离开之后,青溪二人也前来与他们辞行了。
见青溪二人离开,风怜汐亦是十分不舍,直到风司羽答应她每隔几个月,便会带她回苗疆时,这才又高兴了起来。
傍晚时,上官锦婳如同昨日一般,再次前来到访。
风司羽一见她,便直接将早已准备好的银两送到了她的面前。
“上官姑娘,搴芳阁并非长久之计,我这里尚还有些银两,可保姑娘日后,衣食无忧了。”
上官锦婳看着那桌子上的银两,迟疑着说道:“公子这是,要为我赎身吗?”
风司羽轻笑回道:“这件事,八年前就应当做的,只不过,因缘际会,没有做到而已。如今我回来了,所以…”
上官锦婳得知风司羽早在八年前便已有了为她赎身的打算,不由得双眼一红,随后,她又恢复如初,问道:“公子可还有什么事,是锦婳能够做到的吗?”
风司羽点了点头,说道:“小女汐儿,自幼便没了母亲,若姑娘不弃,还望照顾一二。”
上官锦婳连忙施礼道:“公子请放心,锦婳自当待汐儿如亲生女儿一般。”
风司羽轻笑道:“多谢姑娘。”
不远处,叶风澈看着几日以来,将所有的人和事一一安置妥当的风司羽,心头狂跳。
待得上官锦婳离去之后,叶风澈这才来到了风司羽身边,见四下无人,这才开口问道:“司羽,你可还有事瞒着我?”
风司羽则是一脸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拿起桌上酒壶说道:“我能有什么事,二哥,你想得太多了。”
“好,那我问你,你这几日所为,究竟是何意?”叶风澈急急的问道。
风司羽则是一愣,随意回道:“二哥,不是你说过要去浪迹江湖的吗?我不将这些事情处理好,怎么能放心与你浪迹江湖呢?!”
说完,他抬手将酒送到叶风澈的面前,同时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对吧!”
叶风澈迟疑着接过酒壶,反问道:“当真?”
“那是自然,我的话你还信不过吗?”风司羽笑着说道。
随后,在叶风澈没有反应过来时,连忙说道:“我还是去看一看汐儿那小丫头,有没有熟悉这里的环境,二哥你慢慢喝。”
叶风澈看着急匆匆走开的风司羽,依旧眉头紧锁。
只是,叶风澈的疑虑,似乎有些多余,自那之后,二人便离开了洛阳,将他们之前去过的所有的地方,都走过了一遍。
而这其中,风司羽行为再无异常之处,甚至,让他的疑心渐渐消除了。
直到,二人再次回到了峡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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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叶风澈便发觉风司羽不见踪迹,不由得心生疑虑。这些日子,他将风司羽看得死死的,为的便是怕这个家伙在将所有的事情交待好了之后,会与他不辞而别。
所以,叶风澈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出门寻找。
所幸,不多时,他便已经发现了风司羽的踪迹。
只不过,在他尚未踏入房门时,便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出所料,在他来到门外之时,便已经听了风司羽在与女子说话的声音。
随后,在他来不及向后躲避时,风司羽已经大喊了出来:“哎,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二哥,你来得正是时候,快进来吧!”
叶风澈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的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是一男两女,男的是风司羽不必说,另外两个,则是两名妙龄女子。
这两名女子的衣着打扮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也并不像是普通的农家女,更没有江湖儿女的豪爽之气,反而,两名女子有些放荡的感觉。
二女一见叶风澈进了门,双双起身对着他施礼,同时轻声细语的说道:“见过叶公子!小女子无双、巧莹,有礼了!”
叶风澈一边无奈回了礼,一边以威胁的眼神看向了风司羽。
风司羽则是一脸无奈的回敬了他,同时笑着对着两名女子说道:“这位便是我为你们介绍过的叶公子!叶公子可是长安城有名的富商,家中房产众多,又无妻妾,不知二位可否满意啊?”
叶风澈一听这话,脸色马上沉了下来,而他对面的两名女子,则是一脸欣喜的看着他,同时开始介绍起自己的情况来了。
“叶公子,小女子自小便习得了一身精湛琴艺,也曾多次为大户人家表演的,不知叶公子…”
“叶公子,小女子虽出身贫寒,但也曾在大户人家做过工,也是懂得相夫教子之道,更何况,小女子…”
“好了。”不待两名女子的话说完,叶风澈连忙摆手打住。
“二位姑娘,请先行回去,我们尚有要事相商。”叶风澈说着,一手指向了风司羽,随后,又以眼神恐吓。
风司羽一见,连忙摆手,笑着对二女说道:“哦,那好吧!二位姑娘请先行回去,若是有了好消息,风某自然是会通知二位的。”
两名女子一见,则是依依不舍的看看了一眼风司羽,之后又将目光停在叶风澈的身上久久不肯离去。
叶风澈一见,连忙说道:“二位姑娘先请回吧!”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二女只好无奈放弃,却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终于送走了二人,风司羽连忙凑到叶风澈的身边问道:“这次如何?二哥可有中意的?”
叶风澈刚刚因为二人离去而放松下来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他侧头看向了风司羽,咬着牙说道:“你又在搞什么鬼?”
风司羽一脸无辜的看向了他,回道:“不是你自己说过的嘛!怎么反过来又来怪我了?”
叶风澈气恼道:“我说过什么?!”
风司羽连忙辩解道:“不是你自己说过的,不喜欢长安那几个侠女身上江湖气息太重;也不喜欢洛城那几个富商之女的骄奢之气;还不喜欢洛阳贵胄之女高人一等的架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