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介绍,还真是没猜错,徐巧儿也是当年许老爷收养的幼女,年纪很小,许家出事的时候,她才刚刚送来几天,这丫头从小就特别漂亮,许夫人拿她当掌上明珠。(.)超速首发
原来许巧儿那天有些腹胀不舒服,没吃饭,奶妈就抱着她出去逛逛,回来的时候见到熊熊烈焰,奶妈后来抱着她逃到了邻村生活。前不久奶妈过世了,之前奶妈一直不准她进兴化县,生怕招惹是非。当年巧巧和奶妈亲眼看见了那几个凶手从许家跑出来,手里拿着带血的刀,摘下面具后,脸面就是如今的这几个乡绅。他们总共有八个人,都是曾经的混混,如今已经飞黄腾达。
“对了!”展昭不解,问巧儿,“为何你会在王家,还被用刑?”
“那天,我原本是去庙中许愿的,的了骷髅,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浑浑噩噩。刚巧下山那会儿,我打了个绊摔进池子里头了,冷水一激我就明白了,就觉得不太对劲。我回到家时,邻居跟我说,隐山妖怪专吃美人,他是个捏面人的,会些手艺,给我弄了张皮子面具,贴上后,扮丑了好进城。”
巧儿说着看白玉堂,她带着骷髅,白天悄悄进山看了看,就见那些乡绅的家将正在做火堆,中间一尊非常下流的石像,她吓坏了转身就跑,慌不择路,遇到了一只野狗。
就在被野狗追的时候,让鸿烈救下了。巧巧当时第一眼看到鸿烈,觉得有些眼熟,见他是人不是鬼怪,就放下心来。后来鸿烈一说姓名,她有些吓傻了,以为鸿烈死而复生或者真是鬼,惊慌之余手足无措,就逃走了。
在下山的时候,撞到了白玉堂,还挨了魏月娥一脚。
巧巧回到家中后想了一夜,联想到最近的血案,就以为是鸿烈为了报仇做的,因此很担心。她入兴华查探,于是就有了在茶楼卖唱,被李非凡调戏的事儿。那日她离开后,就被乡绅的人抓走了。
那些人打她,问她是不是官府的人,为什么官府的人会出手相助,管家现在在查什么案子。
展昭等人听完后,心中明了……原来如此!
……
当夜,众人依计行事,鸿烈假装逃脱,手持利刃闯入天牢要活剐了李纲等人。几个乡绅见他身后烟雾弥漫鬼影重重,吓得是魂不附体,纷纷老实交代了当年的恶行。原来当年真的是他们几人给许家下毒,闯入许家抢夺钱财后杀人满门。而之后的种种恶行也是他们所为。
当年许家案件忠告结案。
另外,众人还查出,打更的阿毛也是几个乡绅害死的。据说阿毛当日无意之中看到了到李家附近打探的鸿烈,就好奇追过去。正巧瞧见李纲等人抓了姑娘往家里送呢,于是他就仗着胆子敲诈威胁。
李纲等同意给他银子,让他将事情都推到了鸿烈的身上,所以才会有看到隐山妖怪的传言,也正是那天开始,乡绅们开始怀疑,真的有人在盯着他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们最怕的,就是许家的后人来找他们报仇。
第二天,众人就请阿毛喝茶,给他银子,并且在茶水中下毒,阿毛一命呜呼,只是他体质古怪,可能与鸿烈有相似之处,浑身褪色,最后变成了雪白样子。超速首发而这一点被很多人知道,乡绅们自然不例外。因为这毒药就是当年给许家人吃的,所以众人不禁怀疑,那个所谓的白人儿,是不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其他的案件,乡绅们都认投了,唯独这李非凡和李家满门,李纲坚决不认。他说虎毒都不食子啊,李非凡再不争气,他也不会害死他,更何况家中还有恩爱的妻妾。他真以为是鸿烈所为,所以才会决定快些下手,以免被斩草除根了!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这几个人已经是死罪了,没有理由不这一条,然而验尸也得出结论了,李家满门这是一伙人干的,不是一两个人干的!会是谁呢?
正在众人纳闷没有头绪的时候,买酒的老头,原来个知情的仵作老肖头,来找刘协了了。
老肖头跪在刘协书房门口,身后跟着那个文质彬彬的养子肖明。
“大老爷,我们知道杀李家满门的人是谁!”老肖头叹了口气,“是一帮子想要找宝贝的!”
“找宝贝?”刘协愣了,赶紧派人找来了展昭等,一起细问老肖头。
老肖头伸手,将肖明拉过来,“这孩子不姓肖,姓许!”
众人惊愕。
鸿烈看着肖明良久,突然走过来一把拉开他袖子,就见他的手上有一个红色胎记。
“小明子!”巧儿也快要哭了,原来肖明就是当年许夫人刚刚诞下不久的许家小公子!
“老肖头。”展昭皱眉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老肖头将当年之事说了,肖明就是他隐姓埋名忍辱负重那么多年的,唯一理由!
当年他在验尸的时候,发现那个襁褓之中满身鲜血的胎儿竟还没死,就悄悄地调了包,仗着胆子用枕头搪塞了一下。没想到那些人做贼心虚立马活化了尸体,没有发现。
老肖头就此辞去仵作之职,回家安心培养肖明长大。
肖明听得目瞪口呆,随后也是痛哭不止,他虽然早就猜想自己可能身世不幸,否则老头不会整天装疯卖傻的,可实在没想到竟然会是灭门惨案的苦主。
刘协倒是挺高兴的,“给许家保存了血脉,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许家有后!”
“老人家。”
放着许家三个年轻的后人在一起哭诉衷肠不说,展昭问老肖头,“你刚刚说,什么宝贝?”
老肖头叫肖明过来,“把传家宝拿出来。”
肖明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一面很小的护心镜来,打开镜子后面的暗格,抽出了一张羊皮,就见羊皮上面画了一份图纸。超速首发
“这是后山的地形图!”刘协一看,就皱眉,“通往深山的!”
“这是什么图?”
老肖头笑了笑,“看镜子!”
众人都一愣,公孙拿过护心镜看了看,对着光亮一照……就见上面出现了一首诗:
天地万物灵,神气聚隐山。
藏于仙山中,白猿指路南。
得宝能开国,入境亦长生。
万载千秋缘,来到隐宫前。
“隐宫?!”公孙略微提高了一些的声调,让众人都意识到,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据说当年隐山居民有众多宝物藏于隐宫之内,凡人若是能进入隐宫,乃是千秋万世积攒来的缘分,可以得到富能敌国的宝物!”公孙双眼有些闪亮,“这莫非是通往隐宫的地图?我还以为只是传言!”
“相传许老爷子进过隐山,因此飞黄腾达,会不会就是因为这种机缘,所以得到了这份地图?”刘协想了想,“明白了,有人知道了这份地图在当年许老爷子手中,以为那些乡做了那起灭门惨案,是为了得到进入隐宫的地图,因此才会闯入李家寻找,最后制造了灭门惨案?假扮成鸿烈只是转移视线。”
“有这个可能!”赵普点头,“的确影卫们说,李家被翻找过,看起来像是有人寻过东西。”
“可这不是一个人干的。”展昭皱眉,“这么说,还有一伙人?”
说到这里,白玉堂轻轻地“咦”了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展昭问他。
“呃……”白玉堂皱了皱眉头,“我想起一件事情!”
众人都看他等着他说。
“我初来的时候,在山林外面遇到过一群砍柴人,他们也都有骷髅,说法和魏月娥的一样,说是进山带骷髅是辟邪的,那群人身形怪异,现在想起来……”
刘协一愣,问衙役,“魏家兄妹呢?”
衙役赶去看,不久后回来禀报,“大人,魏少长今早带着魏月娥离开了,说大人忙,不用通禀,等大人问起了说一声就行。”
“哎呀!”刘协猛地跺脚,“真没想到混进了奸细,难怪对方能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快!”
刘协就想命人赶紧去追,白玉堂却是一摆手,“别冲动,我倒觉得杀人的应该不会是魏家兄妹,他俩充其量是有可能为了隐宫而来。”
“对啊……”公孙也想起来了,“魏月娥不是说,魏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进过隐山,还说看到了白猿!
“白兄。”展昭问白玉堂,“那帮砍柴人,样貌如何?”
白玉堂想了想,“我记得几个,有一个老头,还有一个特别魁梧!”
展昭点头。
刘协叹了口气,“不如这样吧,肖明等人现在千万不能公开身份,暂时避居在府中,我派专人守卫!”
众人同意。
“赭影。”赵普派赭影去附近的厢军里面调来了一支人马,守卫衙门,严防有人进入。
说来也巧了,第二天一大早,黑影白影把问山金人给拉来了。老头一眼认出当年送给许夫人的绸缎,捶胸顿足,实在没想到竟然成了许家翻案的证供了!
刘协将那八个乡绅,除去已死的钱大有全部收押,等候行刑。
忙碌了一日。
案子虽然没了解,但是案情已经非常清楚,众人也松下口气来。
赵普见公孙可歇下来了,就陪着他,在院中与小四子等玩一会儿,享受些“天伦之乐”。
……
展昭拉着白玉堂出了门。
“猫儿,查什么去?”白玉堂问展昭,“还是吃饭?”
“嗯,吃饭一方面……我还想查查那李非常!”展昭始终很在意李非常,总觉得这小子不是好人!
白玉堂欣然同意,“怎么查?”
“不知道!”展昭摇头。
“不知道?”白玉堂让他拉着往外走,笑问,“猫,你看李非常很不顺眼?”
“是啊!”展昭回答的率直,“这人很可疑,冷酷无情一脸傲慢!”
白玉堂走了两步,“我也冷酷无情一脸傲慢啊。
展昭回头横了白玉堂一眼,“你怎么会一样?!你是表面上,内力很温柔!”
说完,白玉堂愣了,展昭耳朵有些热,暗骂自己嘴快,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白玉堂跟上去,莫名笑起来,展昭竟然说自己温柔,这辈子还没人这么说过呢!连那些所谓的红颜知己们,最常说的一句就是――五爷无情,日后绝不是个温柔情人。
“会不会是你弄错了?”白玉堂淡淡问,“我可和温柔之类搭不上边。”
展昭都都没抬摆摆手,“你不懂!我比你更了解!你是呆子!”
白玉堂转脸看了看展昭,就见他边走边想心思,一定是琢磨怎么对付李非常呢,无奈叹了口气,心说你才是呆子呢,呆到一定境界了。
摇了摇头,白玉堂继续往前走,抬头一看,忽然一愣,“猫儿!”
“嗯?”展昭不解看他。
白玉堂皱眉看不远处的一座茶楼,二楼的雅座,“那个人……”
展昭抬头望过去,就见在二楼的茶楼上,有两个人正对坐喝茶,一男一女。那男人年岁有些长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穿着粗布短打扮,其中一个特别魁梧。而和那老者喝茶的女子则是三十岁上下,艳妆貌美穿着黑纱,戴着红色头饰,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子的邪气。
“是什么人啊?”展昭说这话的时候,忽然就见那女子转过脸来,似乎是看到了他们,对两人招了招手。
展昭一愣,眯着眼睛问白玉堂,“你朋友啊?”
白玉堂有些无奈,这猫这回可真是吃了飞醋了,不过真不想说这人是谁,就道,“那个大块头我之前见过,就是在林边遇到的那些砍柴人。”
“……”展昭应了一声,很感兴趣地问,“那个女的呢?”
白玉堂不说,看展昭。
展昭更加好奇。
“猫儿……”白玉堂犹豫了一下。
展昭心中莫名不是滋味,不能说么,就到,“那既然遇到了,我们去打个招呼。”
白玉堂伸手一把抓住了展昭的手腕子。
“怎么了?”展昭见白玉堂神色有异,不解。
“猫儿……她是赤龙门的洪娘,那天我们在马腹案的时候……
展昭一听赤龙门,双眉就皱到一起了,转身就要冲向客栈。他这辈子也忘不了洪娘当时说他哥最恨他的时候,心里有多痛,当然,洪娘也是唯一有可能知道他大哥展皓在哪儿的人。
“猫。”白玉堂快走上一步,“不是已经说了么,你大哥不恨你,反而关心你,你……”
展昭愣了愣,转脸看白玉堂。
白玉堂也看他。
良久,展昭笑了,轻轻拍了拍白玉堂抓着自己腕子的手,笑道,“我知道啊,我又不是去报仇,只是觉得这是条线索,还想打听我哥在哪儿。”
白玉堂有些尴尬,的确是自己太在意了,毕竟上次展昭听到那话后,脸色难看得让他有些心悸。
展昭微微地笑了起来,和白玉堂一起往前走,原来……白玉堂那么怕自己难过,还说不是温柔的人?!装冷酷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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