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丘国东南,有一座南山岛,岛上有着连绵不绝的大山,还有一望无际的丛林,这里四面环海与世隔绝,岛民一直以狩猎、打鱼为生。
天刚亮,只见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背着一个与他身材不太般配的特大竹篓,行走在大山里采药。
这个少年名叫牧阳,他父亲牧汉是南山岛唯一的医士,两年前出了一场意外,导致下肢瘫痪,采药的任务便全部落到牧阳身上。
几年前,牧阳与往常一样,跟随父亲在大山深处采药,但突遇猛兽伏击,猛兽首先攻击了瘦小的牧阳,直接把牧阳拍晕在地。
牧汉眼看儿子就要丧命,慌乱之下拿出武器就冲了过去,主动吸引猛兽攻击,最后两败俱伤,猛兽受伤逃走,才让牧阳逃过一劫,但牧汉的双腿也重伤。
因为牧阳从小接触草药,对其都耳濡目染,但他也只采集一些生长在大山外围的常用草药,很多珍贵的药材都要大山深处才有,但里面猛兽丛生,加上有上次的阴影,牧阳也不敢进入。
最近一年,牧阳每日都早出晚归,每天都要攀登好几座大山采药,一直要装满一个长三尺、宽二尺的大药篓才会回程。
如今的牧阳,对草药的熟悉程度,已经非常得心应手,只要看上一眼或者嗅上一下,他就能知道这是什么草药,有什么药性,长年的风吹日晒,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成熟不少,身体也比一般人健硕许多。
夏天的太阳落山比较晚,虽然他早就装满了总个药篓,但见太阳还没这么快落山,他没有着急回去,从怀中拿出一个布袋,一直到太阳快落山,布袋也快装满了,他才赶紧离开大山。
回到村口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见牧阳的母亲巧兰已经在村口等待。
“阳儿,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晚上容易迷路,而且很多猛兽会出来觅食,你可不能大意。”巧兰关切地说道。
自从丈夫受伤,巧兰不但要照顾丈夫的饮食起居,还要帮忙给病人抓药,外出采药的重担就全部落在了牧阳的身上。
牧阳点头道:“娘,你放心,我又不是第一天进山了,今天去了岛西那边采药,最近露水很足,那边的生肌草长得特别茂盛,现在不多采些,过段时间气候稍变,它又会干枯。”
母子俩人边聊边走,很快就来到了家门口,一进屋,只见楚汉正在给病人敷药,因为楚汉的行动不便,病人的家属也在一旁协助。
牧阳道:“爹,我回来了,我看库存的生肌草不多,今天特意多采了些生肌草回来。”
牧汉欣慰道:“阳儿,你还挺心细,知道最近打猎受伤的村民特别多,生肌草的消耗大,所以你今天特意去了岛西那边吧!”
牧阳点头道:“嗯!我看大部分草药的库存都够用上几年了,现在相对较少的就是这几味外伤用药了。”
“多谢牧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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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俩人说话的同时,楚汉已给伤者包扎好伤口,他马上付完铜板就告辞了。
病人走后,楚汉叹道:“阳儿,是爹对不住了,让你小小年纪就要代父辛劳……”
“爹,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保护我,您也不会受伤的……”牧阳道。
巧兰见父子俩又聊这些伤心的往事,马上转移话题道:“阳儿,虽然我知道你很想早日出去外面,但你也要注意安全,下次千万别天黑才回来,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让娘怎么活下去……”
“知道了,娘!我也是听大壮他爹说的,我们这座岛只是沧海一粟,外面的世界很大,有很多奇人异事。而且,外面的医道也非常高明,肯定有让爹双腿痊愈的方法,所以我一直想去外面学习医术。”牧阳道。
也正是有了这个想法,才让牧阳每天摸黑地出去采药,为的就是可以多库存几年药材,这样他就可以早些出去,早日找到让牧汉双腿痊愈的方法。
牧汉道:“大壮他爹名叫徐老五,他长年出海打鱼,而且都跑得很远,有时候几年才回来,他的见识虽很广,但他说的话你也不能全信,毕竟,他也只是一个渔夫,很多话也是道听途说的。”
“我知道了爹,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出去尝试一下,如果三年后,还是找不到让爹痊愈的方法,我自然会回来的。”牧阳用坚定的眼神说道。
“好了,你的决心我们早就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洗漱一下早点休息吧!”
牧阳走后,巧兰看着牧汉叹道:“唉!这孩子像你年轻时一样顽固,决定的事情谁也说不听。”
“阳儿能有这份胆识也好,说实话,我们也不能太自私,他还这么年轻,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把他困在这座小岛。”
“而且,老五的大儿子大明,也是这么大时就出去闯荡了,现在听说在外面混的不错,上次乘坐着豪华的轮船回来,特意来接家人去城里住,但老五夫妻俩死活不肯离开这里,最后大明没办法,只好留下一笔钱就走了,还说一年后会再来接弟弟大壮出去,现在算算时间也就是这几个月了,所以,我想这也许是个机会……”牧汉道。
巧兰道:“你是说让阳儿也跟大明、大壮两兄弟一起出去吗?”
牧汉道:“大壮从小就儿玩得好的好,两人年纪也相仿,而且我们俩家人关系也一直很好,我想大明应该不会拒绝吧!”
巧兰道:“但愿吧,出去有个照应的话,我们也不用那么担心!”
天刚亮,牧阳又开始了一天的采药生活,今天他来到南山岛北部,经过这片熟悉的山脉时,又看到了山崖上那片奇异的壁画,上面刻画着长短不一样的线条,在这些线条边上,还写着很多古怪的文字,为什么说古怪,因为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文字,像故意把文字拆散来写一样。
据说,自先祖第一次上岛时,这些图案就刻画在这里了,传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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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散碎的文字,隐藏着某种未知的秘密。
牧阳每次经过这里都会认真看这些图案,几年时间来,这些内容他已经铭记于心,但他也跟其他人一样,并未发现其中有什么秘密。
南山岛北部的草药,相比别的地方更稀少一些,所以牧阳一直采到天黑,才勉强采满一竹篓回家。
就这样日复一日,牧阳每天重复着采药的生活,直到一个月后,一梭豪华轮船登上了南山岛,一名二十多岁的人从船上下来,来者正是大明,他这次是专程来接大壮的。
许多村民都围在海边看轮船,这么豪华的轮船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上下二层全部是用高档木材雕刻而成。
由于徐老五出海未归,只有大壮母亲送他到海边,这时,只见巧兰带着牧阳,手中还提着一篮鸡蛋跑了过来。
大壮见到牧阳跑来后,第一时间打招呼道:“牧阳兄弟,谢谢你特意来送我!”
牧阳尴尬道:“大壮兄弟,其实我也想跟你一起出去,但是,不知道你哥会不会同意?”
巧兰把鸡蛋送到大明手中,并说明了来意,大明直接摇了摇头,没有收下鸡蛋,表情也很严肃。
大壮见状,连忙求情道:“哥,你就带牧阳一起去吧,我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也好有个伴!”
见大壮也这样说,大明只好解释道:“巧妽,并不是我不通人情,只是我这次是带大壮去恩泽城,去那里最有名的白马书院习武的,白马书院门槛很高,从不收没有资质的弟子,我这都是找了好多关系,才好不容易买到一个名额。”
巧兰不死心道:“大明你放心,婶不会让你掏钱,一个名额要多少钱,我也愿意出!”
大明道:“巧妽,不是我打击你,恩泽城是这片海岛方圆几百里最大的一座城了,所管辖的岛屿就有几百座,在城里生活的人非富即贵,就算如此,很多人也买不起一个名额,所以,您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看巧兰还不死心的表情,大明又道:“如果只是把你儿子带去恩泽城还好,但那边又没有人接应,我总不能丢下他一个人到那边不管,而且恩泽城,真不是我们普通老百姓能待的地方。”
牧阳拉了拉母亲道:“算了娘,大明哥的意思我懂了,恩泽城这种地方不是我们穷人能混的,要么有天赋,要么有钱才能进入书院,大不了我再采几年药,等有更好机会我再出去。”
“哦?你会采药?”大明从小也生活在南山岛,也知道牧汉会治病的本事,只是牧阳那时候才刚学会走路,他就外出闯荡了,自然也不清楚牧阳竟然也有采药的本事。
“回大明哥,略知一二……”
大明道:“如果你识药的话,那要进白马书院就容易多了,白马书院分丹药堂跟武堂,只要你通过丹药堂考核,不但所有费用都全免,且表现好还有额外奖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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