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话落，只见宁缺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他抬头看向那身影，目光坚毅。
证明价值，肯定不是要打赢，反正现在他这细胳膊细腿的，身上还带伤呢，怎么打？
不过，宁缺还是很认真的握紧了手中的刀。
他知道，九歌是在帮他，是在给他机缘。
不管他以后会不会报恩，总之，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的价值，当然，要是等会儿这位九先生能赐下一两颗灵丹妙药就更好了。
上次小黑子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躺了一个月就能下地走路了。
要知道就那伤势，说是要去见昊天了都不为过，但小黑子却还是活蹦乱跳。
这样他以后打架岂不是更有底气？
不过，现在，要先从九歌这里证明他自己的能力才行。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突然有种有劲没地方使的感觉。
就好像刚才那股威势将他的任督二脉打通了一样。
宁缺的脑袋飞速运转，心中也是暗道九歌果然是高人。
不过现在，可是打架的时候啊！
“你不来，那我就先上了。”
九歌说完，手中的铁棍便是对准了宁缺。
宁缺也是一咬牙，手中的长刀便是直接劈出。
一声脆响。
宁缺的长刀与铁棍碰撞在一起。
宁缺感觉自己的手臂传来剧痛，手中的长刀竟然脱手飞出，而宁缺自己则是直接被震飞出去数米远，撞在墙壁上，才堪堪停下身形。
宁缺吐出一口鲜血，不过很快就被他强行吞咽了下去，而且还很镇定地抹掉嘴边的鲜血，重新站了起来。
宁缺擦掉嘴角的鲜血，目光中充斥着战意，以及些许无奈。
不是说好的测试吗？这分明是要往死里打。
九歌看着宁缺，眼中闪烁着赞赏，说道：“宁缺，不错。”
虽然九歌未尽全力，但哪怕他用三成力，都算是欺负宁缺了。
用全力，估计宁缺现在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宁缺苦笑，他哪里知道九歌的实力这么变态，刚才一击差点没让他吐血。
关键是，这还没拔剑啊！
但没等宁缺反应，九歌手中的铁棍再一次，猛然挥舞。
虽说铁棍内的利剑没有拔出，但单单是作为剑鞘的棍身，也是锋锐异常，直接便是朝着宁缺的脑袋劈来。
“卧槽！”宁缺吓得连忙向后退，但他忘记了他还是个病号，一脚踩空，直接栽倒在地。
宁缺摔了个狗啃屎，但他却顾不上疼痛，立马爬起来就跑。
桑桑看到宁缺的惨样，也是有些忍不住落泪，想上去帮忙，但殊不知，这也是九歌的有意为之，要不然，就不会带她来了。
九歌是想让桑桑，真正成为一个人，而不是所谓的昊天监视者。
一个人，要有喜怒哀乐，多愁善感。
远处，一辆样式普通的青帘马车停在那里，始终没有下来人，不知是谁。
九歌的攻击力太凶悍了，简直不讲理！
不过这一次，宁缺并未如愿以偿的逃离，他只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大力拉扯，接着身体一轻，竟然被直接甩了出去。
宁缺被砸在石板地面上，又滑行了十几米远，这才停下。
但还没等宁缺喘息，那铁棍再一次袭来。
宁缺只能是躲避。
宁缺虽然不想输，但他现在真的是没有丝毫胜算。
这铁棍，就像是一座山峰一般，压迫感十足。
但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放弃，仍在继续躲避。
“轰隆！”
铁棒直接将那块巨石轰碎，碎石纷飞，宁缺被砸入其中。
“咳咳......”
宁缺的肋骨断了几根，疼得他眼泪直流。
这一刻，宁缺也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位九先生，简直是太强了。
但这个时候，他还是要坚持，就算输了也不能丢脸啊！
他要用最后的努力，证明自己！
九歌看着宁缺的举动，微微皱眉，接着便是摇了摇头。
边境出来的，武艺和体力虽然不错，但相比于知命境的九歌来说，还是差了许多。
尤其是现在的宁缺，还只是个身体有恙的废柴。
就在九歌摇头的瞬间，一道人影便是从碎石堆中冲了出来，直奔九歌扑来。
九歌眉头一挑，手中的铁棍便是再度砸下。
“砰！”
这一次，宁缺的身体又是被砸进了地底下。
不过，宁缺却是咬紧牙关，硬是支撑着站起身来。
宁缺一瘸一拐地走向九歌，他现在已经受了伤，但依旧没有放弃。
九歌见状，也是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家伙，还真是有趣。”
九歌一步踏出，整个人顿时化作一道残影，直接便是冲到了宁缺的面前。
宁缺一怔，接着便是露出喜色。
有戏！
“噗嗤！”
宁缺手中的长刀猛然刺向九歌。
但就在这时，宁缺发现九歌的身影忽然消失。
宁缺一惊，赶忙四下张望。
不过，九歌却是再一次凭空出现在宁缺的面前，铁棍也再一次朝着宁缺的额头砸来。
宁缺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危险，连忙后仰，铁棍直接砸在他原本坐着的那棵树木之上。
“砰！”
树木被砸成两半，枝叶飘扬而起。
而宁缺，也被那股巨大的力量砸得跌坐在地上。
宁缺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有些晕乎。
他的右手，也被铁棍给划破了，鲜血直流，但他没有丝毫在意。
他的脑海中，只有刚才九歌的身影，以及他手中的铁棍。
宁缺抬头，看向那颗树木的树干。
只见树干之上，竟然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不愧是九先生，这一招，真是厉害啊！“宁缺感慨道。
九歌的目光扫向宁缺，问道：“你是想认输吗？”
“能认输吗？”
九歌呵呵一笑。
“不能。”
九歌说着，再一次挥舞起了手中的铁棍。
“输一半也行……”
没等宁缺把话说完，铁棍直接挥了上来。
“轰！”
铁棍和宁缺的长刀再一次对抗。
但这一次，宁缺却被打飞，狠狠的跌倒在地，口吐鲜血。
这一次，宁缺没有再站起来来，而是躺在那里，昏迷不醒。
九歌收回铁棍，对那边抱着宁缺的桑桑说道：“他醒了之后叫他来旧书楼找我。”
说完着，九歌也是转身离开了。
其实他现在在想，这么早给宁缺机会，那他还会不会遇到陈皮皮？
看着桑桑将宁缺抬走，九歌轻轻叹息了一声，想着那老头说过的话：万树千帆只允许学生择一枝一风。这学生虽然意志坚强，冥想所蓄念力必不会弱，然而雪山气海诸窍不通，最终只能落个吐血虚弱卧床的下场，即便昊天怜你坚韧赐你健康，可就这般看下去再看八十年又有何益？
······
就在九歌准备回旧书楼的时候，一侍女叫住了他。
“先生，公主有请。”侍女躬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