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你俩能不能别拉手?

陆封安想着,自己单方面冷落池二已经一个月了。

想来今儿听到乔尔嘉赐给他做妾,必定心情抑郁,自己便来安慰安慰吧。

谁知道,这一转身,便与面前两人,眼神相对。

瞧着那两人,一个他的未婚妻,一个他未来的妾,正双手紧握……

一个还眼泪哗哗的,看着对方的神情极其依赖,仿佛全世界都只信任她一个人。

陆封安冷着脸:“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便打算推门而走。

站到门口,身后那两人正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陆封安又一转头,坐在了那圆桌前。

“你们就不挽留一下我?你们未来的夫君!”陆封安微瞪着眼睛。

“你不是要死要活要嫁给我做妾么?”陆封安心头有些怪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这俩人怎凑一块了,还手拉着手,乔尔嘉那女人怎么一脸敌视的看着她。

“哦哦……我就是心情不大愉快,来找池姑娘说说罢了。”乔姑娘擦了眼泪,瞧着陆封安的神色冷淡的很。哪里有上午那要嫁给他做妾,不嫁给他做妾便一头撞死的狠劲儿。

娘呀。

他怀疑自己撞鬼了。

乔尔嘉怎么前后变脸这般快!!

陆封安说不清什么感觉,虽说他不大喜欢乔尔嘉。但是前脚这人还对自己痴情的恨不得就地死亡,转头,就跑到他未婚妻房里手拉着手诉说哀愁?

“世子爷来这里做什么?未曾出嫁前双方不得见面,世子这是什么意思?世子什么时候成了痴情的小人了。真是可惜了那副皮囊。”乔尔嘉看着他那张脸,啧,一点都不适合他。

再转头看向池锦龄,面上带了几分欢喜。

还好自己找到正主了。

这前后变脸的速度,让人咋舌。

“用了晚膳,出来散步消消食罢了。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不知道怎么的,陆封安瞧见她俩手拉手就觉有些碍眼。

不经意间将两人隔开,他也不坐了,就站两人中间。

似乎那乔姑娘还极其嫌弃他,几次想要避开离池姑娘近一些,都被陆世子隔开了。

“说些女儿家的心事,世子也要听吗?我好歹还能跟池姑娘同床共枕呢,我俩是交好的密友,有什么不能了?”

池锦龄:哪来的密友……

你们俩,这一副争夺女人的架势,是不是不大对?

陆封安被噎了一下,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的妾?

又转头用控诉的眼神看着池锦龄,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的未婚妻?

池锦龄愣是被他俩这眼神折腾的头大:“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仨在里面打起来了呢。”池锦龄一拍脑袋,见乔尔嘉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顿时叹了口气。

转头就将陆封安推了出去。

啪嗒,无情的将他关在了门外。

陆封安震惊的站在门外,指着自己的脸:“这是什么意思?池二,你疯魔了是不是?你们俩在里面干什么啊?你们俩可别打起来啊。”

“喂喂喂,池二,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你初六可是要嫁给我了。你居然将我关在门外?还有没有理了!”

“乔尔嘉,你这个疯女人。上午是你要死要活的,要进陆家大门。说是做妾都甘愿,你现在给本世子甩脸色看怎么回事?”陆封安捂着鼻子,鼻子都差点被门撞出鼻血了。

酥柔见世子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连忙将他请到了一边。

“世子消消气,大概是姑娘还未进门,您这府里便有了一门妾,姑娘心里有点气没出呢。”酥柔也不知怎么劝好,她甚至一早便让人在门外听着。

万一打了起来,她们好进去拉架。

陆封安冷笑不已:“本世子信了她俩的邪。她俩这样子像是要打起来?!”陆封安只想说一句,她俩这样都能打起来,他能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亏得他还以为,这两人要打呢。

结果到头来,是他被赶出了房门。

酥柔也不好说什么,只将世子请到了外院喝茶。

里屋。

“你可别信了这些大猪蹄子的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配不上你。”说着,乔尔嘉脸上一闪而过的嫌弃。

这样子,哪里能看出半分痴情。

“你说说你,小小年纪眼睛便不好。陆世子哪里好了,脑子直的就一根筋,嫁给他,有你受的。”说的酸溜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嫉妒池锦龄。

天知道,她嫉妒陆封安。

池锦龄噗嗤笑了一声,乔尔嘉那鼓着脸一脸不平的样子,像只癞蛤蟆。

特别是,她那一生气,鼻子便冒了泡。

可把她脸都羞的通红。

“这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走不出来,就扛把刀,砍也能砍出一条路来。怕什么?”池锦龄端着杯茶,乔尔嘉听到前世也听到的这句话,u看书 .uuans 眼眶又热了几分。

就是她,就是她,还是这个味儿,没变。

“多大的事儿啊,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池锦龄将腰间的锦帕递了一块给她。

乔尔嘉珍惜的拿在手上,顿时吸了吸鼻子:“那可不行,不能污了这帕子。回去我得拿箱子锁起来。”上辈子在她身后跟了几十年,啥也没捞到。

哦,倒是被瞪了几眼。

也是怪了,每次她想进去偷看她沐浴,便会被那双眸子扫一眼,扫的她神魂都不稳了。都不敢进去。

乔尔嘉:555555……好委屈。

池锦龄:那我给你干啥?给你珍藏着吗?

这姑娘妞妞捏捏的还有些意思。比以前那眼睛长在脑门上顺眼多了。

“我就是,就是受不了。没想到,眼睛会蒙蔽人,心也会被蒙蔽。”乔尔嘉看着她,满腹委屈却又开不了口。

爹说,娘在关外养病,每月都会给她写信。

可是,明明她派去关外的人,查到原来的宅子早已封存,一个人都没有。娘根本没在院子里养病,根本没有!

一打听,娘在她失踪后,便哭瞎了眼睛。

许多事,似乎跟她想的不一样。

爹对娘的爱,好像不一样了。不,从头至尾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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