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男人不管她?”
“你新搬过来的不知道,……”
“她年轻时候跟个有妇之夫,上门女婿好上了,那个男的比她大二十多岁,都知道上门女婿什么地位,一个上门女婿还想娶妾?门都没有啊……”
“起初她厚着脸皮天天去人家家里闹,气的原配夫人说要掐死两个孩子再自尽。”
“那男人心软了,为了孩子要回归家庭”。
“她一看撒泼不奏效了,就改为卖惨,……”
“上赶地跟人家老婆道歉,还发誓永远不再纠缠人家男人,结果,她在人家水缸里下了药,要了那男人老婆和两个孩子的命……”
“呦~啧啧,真歹毒……这还是人吗?”
“可不嘛!是个人肯定干不出来这事儿。”
“那后来呢?那男人娶她了?还是被她给害死了?”
“后来那男人也后怕,觉得她太毒,经过别人介绍,人家又找了一家当上门女婿,还跟着做生意的媳妇家,上别的镇子住去了……”
“活该!!她这样的祸害精谁敢要啊?”
“所以这李老太太心态不好,就开始一门心思的报复社会……”
小茗一行人深夜路过。
南瓜把马车停下来,“吁~”
“小茗姐,姐夫,苎叔,前面好像有好多人哎……”
小茗不走寻常路,一个跟斗从窗户跳下来。
“有热闹啊?我去看看……”
“大婶,这老奶奶干什么呢?……拜月?”
大婶说:“这李大姨儿,不是中邪了,就是疯了。”
“她这样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几乎天天晚上来,天一亮,你跟她说,她还不承认。”
小茗擦了点牛眼泪在眼皮上。
再一睁开,
“哦?……我靠!这人皮真厚,扎也扎不透。”
小茗看到一棵树,掐着这老太太的脖子。
树枝已经勒进了皮肉里。
“你是一颗香椿树吗?……有意思。”
小茗在众目睽睽下,用心灵感应,开始跟这香椿树精对话。
片刻之后,她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茗晃晃悠悠走回马车去。
“小茗茶,那边儿干什么呢?”
小茗说:“树精报仇,这老妪用开水把香椿树给烫死了。”
“小茗茶,闹妖精哎,你不管管吗?”苎恪懒懒散散躺在马车里,一点儿要坐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小茗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天经地义的,我管什么?”
“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草木系都那么温顺,不争不吵的,不言不语做好事,给人类制造氧气,给人类遮阳,给人类制造粮食,……”
“要不是有人要了它的命,做的实在太过分了,人家根本就懒得报复好不好。”
苎恪说:“行吧,既然你分析的这么头头是道。”
他们也不着急走,就在马车里等着。
打算什么时候围观的人散了,路通了,他们再走。
直到鸡叫了,看热闹的人才散尽。
南瓜架着马车,准备离开。
路过那耷拉着黑脸,满头是血的老太太。
苎恪注意到她穿了一件像是道袍的衣服,明晃晃的。
“这老妪有点见识啊,知道自己是中邪,专门请件辟邪神器。”
小茗摇头,“干太多了缺德事,穿着道袍都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