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星玄还是把这药扔了回去。
“我不需要!”
“呵呵,好的,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啥时候你们俩感情走到尽头了,记得回来找我,哥卧室的枕头,永远给你留一个。”
小茗抄起酒杯扔过去:“留你个死人头!这男人是我的,我谁都不给。”
“哼哼,就算他杀了你全家你也不放开?”
“这人嘴真贱啊,我今天就要抽的他满脸桃花开,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小茗被尘星玄紧紧抱住。
“小茗,别跟他这种人一般见识!”
“他一资深纨绔,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就等着挑起事端让人跟他斗嘴了。”
“还是老相好的了解我。”
小茗把脑袋往尘星玄怀里一埋:“相公啊,我困了,睡一会儿。”
“嗯,睡吧。”
别人如果是觉得疲惫了,就大吃一顿来补充体能,小茗永远都是要靠冬眠。
三个男人又吃了一会儿酒,尘星玄就抱小茗去休息。
尘星玄自己躺在小茗旁边,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换做是以往的十五,他都会睡不着。
可自从有了小茗之后,她仿佛是他的催眠香,可以睡得很沉很甜。
尘星玄梦到了他跟小茗的婚礼。
凤冠霞帔中妻子小茗笑颜如花。
周围聚集的宾客似乎十分熟悉,可他又脸盲症地每一个都认不出来。
这些人全都拱手作揖。对尘星玄道喜。
“祝你们早结早离,永远都不能在一起……”
“祝你们三生孽缘,互相死在彼此剑下!”
“祝你们天人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些人眉眼中都带着笑,笑的是那般春风和煦。
嘴里却说着最阴险恶毒的话。
尘星玄抱紧小茗:“只要你我情比金坚,不用在意其他人说什么……”
这时小茗却嘴角一抽,掐住了尘星玄的脖子,“尘郎,还我命来。”
“小茗,你怎么……”
小茗直勾勾盯着尘星玄道:“我是被你害死的,还有我未出世的孩子,还我们命来……”
周围所有人都在重复着这句话,一时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传进尘星玄耳朵里。
“还我命来……”
……
尘星玄醒来是半夜,小茗睡颜像个婴儿一般,哪里还有梦中的恐怖。
尘星玄给小茗椰了下被角,就跳下床去。
他有些闷咳,怕吵醒了梦中人。
庭院中,另一个人也没睡。
他借酒邀明月与之共饮。
竟然不似白天那般神经质,独自一人时整个人都笼罩上了一层冰霜。
“我就知道,那小丫头不和你胃口,你还是要来给我暖床的。”
尘星玄道:“没空跟你废话。”
说着他就往外走。
“可是要去找那闷葫芦啊?大粽子?”
他站起来,瞬间移动到尘星玄旁边:“走,一起。”
“你去干什么?”
苎恪道:“我怎么就不能做点儿好事儿了。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我觉得那闷葫芦为人耿直,让他再多欠我一个人情,总是件好事儿。”
尘星玄道:“不需要。”
苎恪立马停住:“不需要是吧?好说……”
“你前脚走,我就去骚扰你老婆……把她叫起来跟我吵架。”
尘星玄听到后又走了回来,从后面抓住苎恪领子,硬生生给他拖出去。
“这男人真是口是心非,刚才还说不用呢,现在就求着人家去。”
“你说我这人怎么就这么善良,就禁不住别人求呢。”
“大粽子,你那小娇妻真有点意思,又菜又怂还喜欢动手动口的,要是没你跟那闷葫芦罩着,可能早就被人打死了。”
“你再说我老婆一句不是,你就要被人打死了。”
“好好好,新宠,我懂的,……暂且还容不得人说。等新宠变旧人的时候,我再慢慢跟你絮叨絮叨。”
尘星玄:“你能闭嘴吗,算我求你了。”
“不能!光走路有什么意思?两个人彼此交心才能促进感情。”
尽管人家一点都不想跟他推进感情。
“大粽子,我以前觉得你挺冷的,现在发现好像是我错了。你不是冷,也能挺暖,只不过你暖的那个人不是人家我罢了。”
见尘星玄不理他,他继续喋喋不休。
“我倒真有点羡慕她,能得你这么个人护着。还有那闷葫芦,他一看也不是个普通人,是仙鹤派嫡传弟子吧?”
尘星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夏枯。”
“夏枯?他就是夏枯?”
白天在酒桌上,你们没提,我也没问。
“我的天,他竟然就是那个单挑前任国师的青年人类夏枯?仙鹤山内定的下一代掌门人?我这该死的狗屎运啊~我一不小心还真认识了个大人物。”
“你要是再不闭嘴,我会送你去下面认识更多的已故大人物。”
“臭男人,一天天就会吓唬人家我,还不是看我没男人,又没靠山。”说这话时,他又变了女人的音调。
月黑风高中,这么一位神经病走在一起,真不是什么享受。
可奈何人家又有用。
尘星玄内心里质问自己:听觉啊听觉,你说你回来干什么?
你就不能偶尔选择性失聪吗?
夏枯的琉璃受伤未愈,他只能自己探路。
裂谷中没有狂风怪,那只能继续搜索狡兔三窟中的第三个地方。
白露崖。
巨大的断崖形成了鲜明的落差。
一条声势迅猛的瀑布,从断崖处毫不停息地奔腾下去。
夏枯从背后剑匣抽出把剑,向着天空中一扔,同时掐诀念动咒语,这剑漂浮起来,夏枯跳上去御剑飞行。
尘星玄拽着苎恪刚好晚来一步,就看到了个夏枯跳下去的影子。
“嘿,怎么样?跳吧,那闷葫芦都跳了。”苎恪望着崖下说。
尘星玄从背后一脚把苎恪踹下去。
“啊……你竟然谋害本好人……”
这一路上,他已经有无数次想出这一脚,终于等到机会了。
尘星玄瞬间觉得心里痛快了很多。
身心轻松的他拿出折扇,也向着天空中一扔,待扇子回旋飞回来,尘星玄就踏了上去。
“这扇子竟然是一件飞行坐骑?”
苎恪从崖下升上来,看着尘星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