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话这么半天,老鼠精姑娘终于听出来对方的声音不对。
她上手推苎恪。
苎恪顺势翻了个身。
从背对她,变成面对着她。
“啊!……”
老鼠精姑娘吓了一跳,
“你是谁?为何在我蓝郎的床上。”
苎恪一看,这妹子还真是黑啊,显的牙齿特别白。
“实不相瞒,我跟你家那位不熟,就是今天吃了顿饭的关系。”
老鼠精姑娘似乎被“你家那位”这四个字莫名取悦了。
“原来是蓝郎的朋友,他呢?”
“不知道,我吃饱就犯困,刚醒,他去哪儿似乎也不用跟我汇报。”
突然一个人推门闯进来。
正是那蓝壶。
“好啊,你竟然在我这里偷人?”他指着小黑姑娘。
“偷人?我偷谁?……谁偷我?”
苎恪迷迷糊糊的。
“大师你快来看,就是这妖精,她不知检点,不止勾引了我,还把野男人引到我屋里来鬼混。”
苎恪:“啊?是我没睡醒,还是你没睡醒?”
苎恪一咕噜坐起来,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会这么困,难不成是被这孙子在酒里下药了?
鼠精姑娘赶忙说:“蓝郎,你听我解释。”
蓝壶怒瞪着她:“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个贱人!给我滚!”
苎恪:“哦!我明白了,借题发挥。”
蓝壶身后走进来个男人。
满身孔插着雀毛。
看起来像个跳大神的。
“好呀,妖精,你们都别走了,……今天就让本仙师收了你们,免得你们危害社会。”
苎恪:“我靠!这都哪跟哪啊?”
“姓蓝的,你也太不地道,找了我,还找了别的捉妖的?”
蓝壶:“我呸!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蹭吃蹭喝的,还是个神经病,脑子里不知道装了多少水,吃个饭都神神叨叨的,一会儿茶,一会儿粽子的……”
“我茶、我粽子关你什么事儿了?”
那跳大神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上拿着一筐雄黄粉,就往苎恪跟那鼠精姑娘身上泼。
泼了苎恪个五彩绚烂,鼻涕横流。
“阿嚏!……”
“缺了大德了你,当老子是蛇还是壁虎啊?”
跳大神的嗷嗷直叫。
“妖精,快快现形……”
他拿出个青铜铃铛。
闭上眼,一边原地转圈,一边嘚吧嘚吧念经。
破铃铛晃的人心烦。
苎恪说:“啧啧,原来这才是个神经病”。
苎恪有点儿懒得跟他计较。
毕竟打赢一个脑瘫,没什么可自豪的。
鼠精小黑姑娘一边抹着鼻涕,一边抹着眼泪。
“蓝郎,你为什么不肯信我……”
苎恪说:“别天真了,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你懂的。”
“我不懂,蓝郎你明明说过,……我是最美的,你说你喜欢我,你爱我……”
“你答应我,此生除了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苎恪:“那都是权宜之计,哪个男人在床上会说,他就是跟你玩玩而已?”
鼠精姑娘扑过去,“蓝郎,我相信今天都是误会……”
苎恪:“误什么会?他是诚心诚意想找捉妖师收了你,先找了我,又找了这个二九零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