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没见过我们家小茗茶,她就是穿粗布衣服,不施粉黛,也能鹤立鸡群,让人眼前一亮。”
“小茗茶是谁?”
苎恪一愣,“我为什么好好的,要提她?”
“我不就是被她气的,离家出走的吗?”
苎恪一拍脑门子,
“不提她了,我饿了,既然晚上干活,你先把我味饱了再说。”
“好的,这没问题,……”
“您跟我去我们家酒楼,吃什么用什么,都由我来签单。”
苎恪真的不客气,要了一大桌子好菜。
一动筷子,索然无味。
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想了半天才知道,是缺人。
缺小茗茶骂他……
缺南瓜北瓜帮着小茗茶跟他抬杠……
缺尘星玄助妻为虐……
“大师,您怎么了?”蓝壶谄媚地给苎恪斟酒。
“这是我们家最好的厨子做的菜?是不合胃口吗?”
苎恪说:“我有一些小惆怅。”
他放下筷子,
吃不下去了。
“其实,……”苎恪目视前方,看着一个方向发呆。
“我觉得我自己特别贱,他们明明那么欺负我,可我还是离不开他们。”
蓝壶问:“不知,他们,指的是谁?”
“我朋友们,一个泼妇,两个毛孩子,还有一个妻管严。”
“听起来是莫逆之交?”
“哼,他们都欺负我,天天说我坏话,不让我好好吃饭,还一个比一个爱挤兑我。”
“可是……我发现我竟然离不开他们……”
蓝壶说:“或许是习惯了吧?”
“那你呢?跟一个女妖精在一起好几年,怎么就说放手就放手?”
蓝壶:“嗨!那不一样,人都喜欢穿新衣服。”
“女人如衣服,该换就得换,……”
“让你三年只穿一身衣服,哪怕它是仙蚕丝的,你看见它都得想吐。”
苎恪:“奇怪了,大粽子怎么就不这么想呢?”
“他跟那小泼妇在一块都好几十年了,还天天蜜里调油。”
苎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三句话不离那群人。
没有他们,简直是吃不下盘子咽不下碗。
一桌子好菜,他吃什么都不对味。
“算了,不吃了,走咱们回你家等妖精去吧。”
一到蓝家,苎恪霸占了主人的床,就开始呼呼大睡。
睡到半夜,闻见一股熟悉的妖精味。
苎恪眼睛不睁,赖着不醒。
那老鼠精点燃了桌上的灯烛。
走过来拍了他一下。
“相公,蓝郎……”
苎恪:“哼哼……别吵,人家睡觉呢。”
“蓝郎,你别跟我生气了,我也是舍不得你。”
这老鼠精话里全是讨好的味道。
苎恪心道:你都好几百岁了,还这么看不开。
他都觉得跟你嬉戏是左手摸右手了,你识趣点就好聚好散,去寻找下一枚小鲜肉多开心。
“蓝郎,你看妾身今天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苎恪:“不好看。”
“你看都没看……”
苎恪:“不用看,看小茗茶看多了,再看谁都是柴火妞。”
“小茗茶是谁?”
“是那个你要娶的女人?”
苎恪说:“我可不敢,我怕大粽子打死我,管杀不管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