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我就是那姓冤名大头。
苎恪真的给了他一张银票。
这人嬉皮笑地脸走了。
苎恪摇头感叹道:“世上竟然有比我还厚颜无耻之人。”
第四天这厚脸皮的没来。
苎恪对等着捡乐的绿檀说:“给他的银票不赌博的话,应该也够他花一阵子了。”
话都还没落地,苎恪就被生生打了脸。
“救命啊,救命……”
那蹭吃蹭喝的跑进来。
躲藏在绿檀躺椅之后。
“你这是在躲谁?”苎恪问。
“我欠了债,他们说要砍断我一条胳膊一条腿……”
“我去!你不会真去赌了吧?”
苎恪现在觉得老脸生疼。
“嘿嘿,有钱谁不想玩几把?”
苎恪鄙视他。
“你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嘿嘿,大爷,银红院的姑娘我还没摸过,要不你再给我点钱?”
苎恪一脚把他踹在地上,顺手拿了晾衣绳给他捆了。
“干嘛呀?不给就不给,干嘛捆人啊?”
这时候,追杀他的来了。
苎恪把这人往前一推,“带走吧,不用谢。”
那人眼珠子轱辘一转:“三舅,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三舅?这称呼也是新鲜。
“你当初拿走了我娘留下的遗产,才让我落魄至此,三舅你怎么能把我交给他们不管不顾呢?”
一帮人手拿棒槌看着苎恪。
“这二赖子跟你是亲戚?”
苎恪:“不是,不认识。”
“三舅,你怎么可以这么翻脸不认人啊~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他爬到苎恪脚底下,抱着大腿就哭。
绿檀在一边看笑话。
家里安静惯了,很少有这样的热闹看。
“滚!谁是你三舅?”
“你啊,当然是你,你看我随我娘长相,咱俩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帮追杀他的人看看他,又看看苎恪。
“不像,哪哪都不像!”
苎恪:“快滚吧,别等我打你出去。”
他还不放手:“三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忍心看我断手断脚吗?”
苎恪看也不看他说:“你这种游手好闲吃软饭的,活着也是个祸害,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说着就踢开他。
这人哭天喊地被拖走了。
苎恪关上门。
“看来,好人不能常当,坏人都是好人给惯出来的。”
这次,话又没说完,就听到“哐当”一声。
苎恪正要看是哪个孙子敢踢他的大门。
拉开门一看,那二皮脸撞死在大门上了。
其他人全都傻眼了。
“我们可什么都没干,别冤枉我们啊,是你大外甥自己死的。”
说完,他们一窝蜂全都跑了。
苎恪踢了踢这具尸体。
“都走了,起来吧。”
尸体不动。
苎恪拿出火折子,悻悻道:“火化了吧,我那菜地里头,还缺点肥料。”
那尸体动了动,突然抬起个脑袋来。
“嘿嘿,三舅英明。”
英明个屁,上次他钻水缸里。,苎恪也以为他死了,后知后觉才知道他会龟息功。
苎恪看看那撞出坑来的大门。
这货或许还练过铁头功。
“滚吧,休想让我给你钱嫖姑娘。”
苎恪给了他一脚就关门。
这人不走,倚靠在苎恪家大门上晒太阳。
“三舅,你说你光棍一条,无儿无女,要不你认我当干儿子吧,我给你养老送终,我再继承了你的家产。”
苎恪眉头一挑,吹了声口哨。
说了句:“照着死里咬,不用客气。”
瞬间这二赖子眼前就出现了一群野狗。
“三舅,开门啊,死人啦!死人啦,这么多……我去……哪来的这么些个畜生东西?”
“啊!……”
“救救我……”
绿檀道:“苎郎,小惩大诫就好,不至于真的闹出人命吧?”
“死不了,脸都不要的人通常命都大,大不了他下跪磕头跟野狗叫祖宗。”
夫妻俩照常做饭,种菜散步,已经把那二货给忘了。
这一天,绿檀说想吃酸辣粉。
苎恪要出门买些麻椒。
一出门就看到那二百五还在门口蹲着呢。
他给自己画了个圈,缩在里面。
那些野狗在圈外对他虎视眈眈,却不敢靠近他。
这就奇了。
苎恪一把拽住他领子,给他薅起来。
“你还会法术?”
“回三舅的话,会那么一点点。还有三舅,……我饿了。”
苎恪怕自己出门后,着货敲门骚扰绿檀。
就把他也一并拽走了。
“三舅三舅,带我去哪里?是要请我去那银红院摸一把吗?”
二赖子一路走,一句污言秽语。
“三舅,我见舅妈大肚子了,您是憋不住了吧?”
“你真想去那银红院?”苎恪道。
“那当然,我这辈子就是还没摸过姑娘,没吃过御膳,达成了这俩愿望,我就是死也不冤啦。”
苎恪道:“愿望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走,三舅带你去。”
说着,苎恪就勾肩搭背,拉着二赖子一路往那烟花柳巷走。
“真去啊?三舅……你人真好,我保证不告诉舅妈。”
到了银红院门口。
姑娘们各个穿的那叫一个凉爽,站在街上挥舞着手帕说:“大爷,来玩啊……”
“大爷,人家想你了呢~”
“大爷,进来喝杯酒歇歇脚啊?”
苎恪一把将这二赖子推过去。
“一两银子。”苎恪道。
“呦~不行,面黄肌瘦的,皮相太差了。”一个满脸黄褐斑的老鸨子走过来。
捏住他牙口看了看。
什么?三舅你要把我卖了?
二赖子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他忽然觉得全身没了力气。只有眼睛能眨。
苎恪道:“半价,不能再低了。”
“行吧行吧,算我倒霉,做了个亏本的买卖。”
老鸨付了钱,然后就让人把这二赖子押进去。
不是,这什么情况啊?
我是男的,这你们都看不出来吗?
二赖子一低头,竟然看到自己的大臭脚丫子变成了一双三寸金莲。
他再看自己胳膊腿,全都变得纤细。
怎么会这样?
放开我!
我是来玩姑娘的,不是来被人玩的。
老鸨子说:“真倒霉,她还是个哑巴。”
“看来卖不出好价钱,只能走个量。”
“给她洗个澡,烫烫死皮,就拉出去见客人吧,一天安排个十七八个,让她连轴转,……”
“把别的姑娘不愿意接的又脏又臭的粗汉子都给她……”
“三舅……你害我啊……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