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我家相公从书房床底下拿出来过,”
邓大姐去找,果然发现个木头盒子。
待一打开,里面没有金银,是空的。
邓大姐又去拆老王每天用的枕头,这次拆出来一些白条。
都是打的借条,邓大姐不识字,小茗拿过来看,一个两个三个,这些字条都是同一个人打的,“借款人叫石讟琴,……”
“小石?就是她帮我包的药,她平时装的客客气气的,一口一个嫂子叫着,……我都不知道她啥时候背着我跟我男人借的钱。”
小茗跟邓大姐拿着借条去找她。
敲门不开,小茗了没那么温柔。直接上脚踹。
“滚出来,不然我一把火烧屋子。”
“哪来的土匪?敢烧一个试试,看我不报官抓你!”
一开门出来个大脑袋瓜子的娘们,长得驴唇驴脸,一口掉渣土话。
小茗拿出欠条,那娘们白了一眼,“我不知道,我没借钱,跟我没关系。”
“我还没说是什么,你激动什么?”
刚才借条字冲小茗手心,如果不是她做贼心虚,又怎能一眼就看出来是欠条?
“小石,你这是啥时候跟老王借的钱,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我跟你们说,我可不怕你们,别以为我姓石的好欺负,臭要饭的,克死了男人还跑我家门口来找晦气。脸都不要!”
说着那女人白眼一翻就关门。
“没那么简单,邓姐,你男人跟这小石的关系不一般。”小茗说。
小茗的第六感比她嗅觉还灵。
“怎么会?小石的老头跟我们老王还是拜把子兄弟呢,他们家那个闺女见我是一口一个大娘叫着。”
正说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就捧着个纸包回来了。是香喷喷的肉包子味儿。
“大娘好。”
小姑娘挺有礼貌。
“大圆,我问你,你娘跟你王大爷借过钱吗?”
“这我不知道啊,您问我娘。”
大圆进家关上门。
小茗说,“邓大姐,您家老头的祖产都有什么,有记号吗?”
“有,一盒金元宝。上面都有个王字,我成亲那年我婆婆还在,她给我看过一眼,说咱们家不差钱,就是不能显山露水,住的破、吃的寒酸点,都是为了给外人看的,免得被外人惦记上引来杀身之祸。”
典型的闷声发大财,没什么毛病。
难怪那王三郎什么都不干也没饿死。
邓大姐说,“可这钱,我们仨谁也没花着,我婆婆治病,老王他都说拿不出钱来。或许那个时候就已经被小石给借走了。”
小茗看借条纸张发黄程度,又看墨迹,“差不多,有个小十年。”
入夜,小茗带了帮手苎恪。
潜入石讟琴家,小茗从石讟琴闺女大圆床底下发现了一盒金元宝,里面还有一封信。
小茗看着金元宝,上面果然都有个王字。
苎恪抽出信来看。
“我去!原来奸情在这儿呢!”
这是邓姐家老王写的亲笔信,大概意思是,他酒后乱性,跟石讟琴有过一腿,不久后,石讟琴非说自己刚怀的孩子是老王的。
老王给了一个金子当封口费。
后来生下个闺女,石讟琴的老头发现孩子长得不像自己,石讟琴就把老王给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