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那家客栈里竟然暗地里干着贩卖人口的勾当。
这姓吕的小小一个捕快,竟然占着客栈一半的股份。
俗话说不怕官只怕管。
他这些年来中饱私囊,可是吃的挺肥啊。
连带着他家里的糟糠之妻都耀武扬威的。
活生生自我麻醉,把自己当成朝廷一品大元的夫人。
调查结果一出来,吕捕快不止被扒下了一身官服,而且没人再敢聘用他。
这人想当个保镖护院都难。
他不明来路的金银全被收缴充公了。
外面养的小三,天天指着鼻子骂他是窝囊废。
他那只嚣张的母老虎,死因是……嚣张跋扈,跟别人在成衣店吵起来了。
一件她看中的衣服,人家姑娘先付款了,她要截胡,人家不给,她掌剐了人家姑娘。
然后母老虎自己生气,给自己气的一命呜呼。
吕捕快之所以来找尘星玄的麻烦,就是看尘星玄财大气粗,想讹诈些钱财。
很多男人,除了自己不争气,还败在了自家的败家老娘们手上。
本来没什么事儿,因为她刁钻矫情,闹的不可开交。
她丢了命,她男人丢了饭碗。
真正有文化有修养的大家闺秀,反而知书达理,不怎么欺负人。
怕就怕这种暴发户。
不讲理,作恶多端,还觉得谁都应该让着她。
尘星玄在鞋店门口立了块牌子,店主助朝廷捉拿蛀虫一只,特价半月。
小茗:“你真是有钱任性”
尘星玄抖开扇子:“还真是,为夫就是高兴。”
……
苎恪面前有一个盆。
他头顶上有一棵桑葚树。
苎恪吃一颗,往盆里扔一棵。
小茗托着下巴,坐在吊床上看着。
“碎嘴乌鸦,你行不行了?”
苎恪:“行……”
小茗:“你把桑葚都吃了,还拿什么染头发?”
苎恪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小茗:“哼哼,借口。”
苎恪终于把脑袋泡进去。
再抬起头来,果然,满头发白颜色深了一些些。
他又把脑袋扎进去,
以此往复数次。
然后用毛巾把头发擦干。
“小茗茶……”
“在……”
苎恪说:“你看看,我头发染黑了吗?”
小茗说:“脸黑了。”
“不是,你就不能好好看我一眼吗?”
小茗说:“不好意思,我对我相公以外的男人没兴趣。”
“谁要你对我有兴趣了?我还看不上你呢。”
小茗:“那别问我,看得上谁就去问谁。”
“小茗茶,我讨厌你。”
小茗说:“那太好了,在下求之不得。”
尘星玄从花园一角走出来,手上端着一盆洗干净的桑葚。
“娘子,用盐水洗过,来尝尝甜不甜。”
“当然是甜的,我相公这么爱我,要是酸就不会拿给我吃了。”
苎恪:“该死的狗粮。”
尘星玄这才发现苎恪头发的变化。
“黑头发不适合你,显老。”尘星玄说。
“真的?”
尘星玄:“自己照镜子看看。”
苎恪从怀里拿出一面小铜镜,相当臭屁地左右照。
“我觉得,还可以吧,还是那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小茗:“你看,牛在天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