苎恪一打开包裹,小茗已经不知所踪,再一看,人从天台翻下去了。
“啊!……”南瓜的一声惨叫。
尘星玄把脸偏转过去。
“你小茗姐都叫你不要好奇心太重了。”
南瓜捂着脸,一副要瞎了的德行。
“苎叔,你怎么这么恶趣味?!”
“怎么了?怎么了?不就是个千头虫吗?”
这东西看上去就是一颗腐烂的灵长类脑袋,该是头发的地方,密密麻麻全都是虫子。
“我是个禽类我都看不下去这么恶心的虫子,啊!……我密集恐惧症要犯了。”南瓜一脸的痛苦相。
“懂什么?这个可以以毒攻毒,吃一根包治百病。”苎恪笑呵呵再用布包上。
“我宁愿死也不吃这个”。南瓜觉得看了这个一定会长针眼。
“你还小,等你有一天真的病入膏肓,只剩下一口气了,为了活着,你什么都得吃。”
南瓜说:“我不吃屎。”
“哼,没品味。”苎恪把头收起来,坐下来喝茶。
南瓜坐的远了点。
他怕苎恪再打开包裹恶心他。
尘星玄放下杯子。
“我嫌弃你,我去陪我家娘子了。”
“什么人那?喜新厌旧。”
尘星玄已经走下楼梯了。“你从来都不是本人的旧。”
“大粽子,不对本人好点你会后悔的。”
“不对你法外开恩,你的脑袋早就被揪下来当球踢了。”
“你放屁!你带我去烟花柳巷的细节我帮你瞒着,就是我对你大恩大德,还不赶紧报答我。”
南瓜说:“苎叔,你是在要封口费吧。”
“闭嘴!小孩子懂什么?我这是在恐吓,对我不好我就全告诉小茗。”
南瓜:“猥琐。”
苎恪不管不顾,脚搭在凳子上,大爷一样喝起茶来。
小南瓜也跑了,他现在一回忆起那恶心的头,还是头皮发麻。
三楼露台上。
尘星玄看到小茗盯着一盆花发呆。
“娘子。”
小茗眼皮都不抬。
尘星玄觉得小茗的状态仿佛不太正常。
“小茗……”尘星玄又叫了一声。
这次他直接手一抄,把小茗抱了起来。
小茗这才开始看他。
“相公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尘星玄觉得这样的小茗不太正常。
她可是只机灵的兔兔,怎么会傻呆呆的?
“娘子,刚才在想什么?怎么一个大活人走过来都没注意到。”尘星玄含情脉脉把小茗一路抱回卧室。
小茗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
“我刚才……在干什么?”
“我看见碎嘴乌鸦要打开恶心的包裹,然后我就跳下来了……”
“之后,好像做了个梦。”
“白日做梦吗?梦里有没有为夫?”
尘星玄把小茗安放在他的腿上,从额头开始往下亲。
小茗有些心不在焉的。
不止刚才好奇怪,她现在还有些懵懵的。
难道是天气太热了?
尘星玄托起小茗的下巴,一双含情目就这样如狼似虎地直视着她,“娘子,认真点。”
好吧,小茗不想扫兴,开始回应尘星玄的吻。
苎恪一个人坐在天台上,笑嘻嘻。
“真不错,这样的宝物竟然能被我苎恪给得着了,今后我了就是不死的神话了。”
这话说完,他一停顿,“好像我本来也不会死。”
“那,要不要卖点出去呢?价高者得。卖个三根五根的,让那些财大气粗又七老八十得了绝症的,都拿出半壁江山来换?”
“略缺德。”一个人道。
苎恪一回头,连个人影都没看着。
“干嘛畏首畏尾的?”
“孙贼?一定要藏起来说话吗?”
那个声音又冒出来。“想看老子,你还不够资格。”
“嘿,我这小暴脾气!谁敢大言不惭?”苎恪站起来,向四面八方逡巡。
按说,很少有什么东西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苎恪吹了声口哨。
“毛孩子们,给后爹我,把那大言不惭的揪出来。”
他的老鼠小弟却少见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难不成,这地方刚撒过鼠药?”
“大言不惭!”这句是那人对苎恪说的。
“丫的,老子怼不过小茗是因为打不过那个拿扇子的,你也想来欺负老子?老子就让你看看是不是好欺负的。”
苎恪又吹了数声口哨,这次调遣更远的,更凶猛的,别管狮子大象老虎,都给我来一排,把这儿给老子重重包围了。
结果半晌之后,还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苎恪这次真的有点蒙圈了。
百兽之王不好使了?
不应该呀。
“呵呵,你个大傻帽。”
“老子灭了你!”苎恪突然掏出个炮仗,对着地上一扔,瞬间炸开。
空气中有一股浓烟开始蔓延。
楼下的尘星玄跟小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闻见了爆米花的味道。
尘星玄抱紧小茗说:“那家伙又疯了。”
“相公,我们要管吗?”
尘星玄把小茗的头重新塞回自己胸膛里,“不用管……”
美人在怀,春宵一刻值千金。谁还要管基友死活。
客栈里的老板、伙计,连带着院子里的鸡鸭鹅全都被时光定格。
苎恪释放的烟雾里,只有他一个人看得见,别管什么妖怪进来都得瞎,这种有价无市又一次性的东西,他本想等着万难关头再拿出来,可今天这货的挑衅彻底惹毛了苎恪。
“滚出来!”他在天台没搜寻着。顺着葡萄架跳下去。
“咚!”一声落在三楼。
小茗恍惚中听见了,“相公,外面闹妖精了?”
“死不了!我还没见什么妖精能打死他!”
“哦!”
倒是他的期间定格称了尘星玄的心意。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多嬉戏一会儿。
苎恪又跳下二楼去。他看到一楼院子里有束花在摆动。
“原来是只花妖?”
“风都被定格了,你瞎晃什么晃?”
苎恪冲着那盛开的花瓣飞出去,本想把它连根揪下来。
突然这花就在苎恪眼前消失了。
“废物废物,大废物!”它叫嚣着。
声音在苎恪的脑袋瓜后面,他一回头。
“哎呀!”左眼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
打他的是手臂直愣愣的客栈伙计。
“你干什么?”
苎恪这才发现他眼睛圆睁,但是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