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郎中无奈,只得拿了钱扔地上。
“拿了钱给我滚!今后有病不要再来找我。”
憨源捡起钱,就往怀里塞。
“呸!就跟你要这点儿,就算便宜你了!”
路上抬着聋秀花,憨源还问,“娘,你看我做的好不?目标选的对不?就是有文化,又蔫不吭声的。”
聋秀花闭着眼说:“对!儿子干得好!”
“憨源啊,娘以你为荣。”
这发胖娘们当天抬回去还好好的,高高兴兴吃了七碗饭。
可第二天曹二傻子一觉醒来,就闻见一股恶臭的腥味。
再一看旁边的聋秀花,已经是七窍出血,人都凉了。
他们仨一合计,肯定是那郎中使坏。
他们决定,得找郎中敲一大笔钱,然后再报官抓他。
可到了药铺,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
原来昨天晚上,郎中就卷铺盖跑路了。
郎中扛着包袱,走出去十几里地。
一路上眉头舒展,哼着小曲儿。
说也奇怪了,他为了写一本百草药理,尝遍毒草。
本来已经万毒攻心,死生就在一线了,可昨天闹事的那帮人一走。
他瞬间就觉得神清气爽。
后半夜给自己一把脉,嘿,毒竟然全部消失了。
老贺他获得新生,决定重新活一次。
也不在那憋屈的蓖麻镇待着了。
他要云游四海,当一个游方郎中。
今后专治好人,再也不治聋秀花那样的恶棍了,给多少钱都不治。
你治好一个坏人,保不准她就又要害多少好人。
……
这一天小茗五人来到蓖麻镇。
就看到县衙门口停着个死人。
是个老太太,白布都没盖,脸色发黑,七窍出血。
一股腥臭味弥漫开来。
小茗捂住口鼻,也凑过去看。
只见地上坐着仨男的,一老俩少。
他们嗷嗷嚷嚷要大老爷给他们家主持公道。
旁边围着不少看热闹的。
小茗问了一大伯,
“叔,这是干什么呢?”
大伯说:“据说是被郎中开瓢给害死的,郎中昨儿晚上跑路了。”
小茗仔细看了看,
“不像啊,像是吃了毒草,中毒死的。”
尘星玄道:“她一条腿有伤,脑子里有脑淤血,并且血液里有大量的毒素残留。”
苎恪道:“怪了怪了,我看她不像是被毒死的,像是中了一种咒。”
苎恪与尘星玄对视,尘星玄点了下头。
“别背着我眉来眼去。”小茗抗议道,“快说是什么咒?”
尘星玄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种符咒曾经流行一时,专治讹诈不义之财的恶人。”
小茗貌似也听过。
是仙鹤山的课程里讲过,只是她没事老打瞌睡,所以记的不是很清楚。
小茗又发挥人美嘴甜的用处,去人群里又兜了一圈。
再回来时候已经问了个门清。
五个人下榻客栈,
小茗详细讲给其他人听。
“那死者叫聋秀花,资深讹诈,一家子没有工作,不务正业,就靠欺负人和敲诈活着。”
“不管这符是谁下的,我倒觉得他是为民除害。”
苎恪说,“刚才你去人堆里转悠的时候,大粽子就已经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
苎恪说:“当然是符啊,就印在那具死尸的瞳孔里,你猜是谁做的?”
“我不猜,你快说。”
苎恪抿嘴一笑,
“法力无边,又爱多管闲事那位。”
“葫芦?”
又是他?
苎恪跟尘星玄不约而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