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正坐着,杨晨便跟刘谦一道出来了,见状,许敬宗忙笑呵呵的站起来:“公爷近来可好啊?”
杨晨哥俩好的一胳膊搭上去:“老许你太不厚道了,这么久才来见我。”
许敬宗面露愧色,开口道:“公爷可不知道啊,这段日子中书省事情多,我也是忙活了许久,就拿上回陛下罚您铜矿一事来说,中书省没少往突厥那边问话,我人微言轻的,老是被指派各种事,也是实在没时间啊。”
“你这一车的话,我又没怪你!大家都在朝堂上替陛下办事,这都是分内应该的。”杨晨推着他去坐下,又自顾自喝了口茶,话锋一转,“老许,你老家可在钱塘?”
许敬宗被问的茫然,点点头道:“是啊,公爷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杨晨笑眯眯的:“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你嘛,你在老家,兄弟姐妹可都好?”
“尚好,我家中人丁不旺,但是过的也还可以,田庄铺面,倒是也供应得过去,公爷这是……”
许敬宗已经将茶盏放下了,认真的看着杨晨。
“老许可听说过越州青瓷?”
“那是自然,青瓷名满天下,谁人不知啊?且越州窑出自绍兴一带,距离我老家也不远啊。”
杨晨笑了,站起来拉着许敬宗往书房里走去,随后把门一关,两个人便在屋子里商量起来。
杨晨想让许敬宗老家的人出面去帮自己买下一个瓷窑,许敬宗倒也没有直接拒绝,言明各中关系后见杨晨根本不觉得有困难,心里也隐隐起了要赚钱的心思。
“公爷既然如此信任,那老许我就写信回家去,让家中族人去帮忙相看。”
杨晨心里舒坦了,笑眯眯的道:“这事不会让你们白白出力的,这瓷窑可是赚大钱的行当,若是成了,便分出百分之三十的股给你老许家,如何啊?”
许敬宗听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
“公爷厚恩啊!”
许敬宗是个有见识也有胆气的人,但是偏偏他是个没钱的人,要拿下一个好的瓷窑,所花费的银两可能把他卖个千八百回都拿不出来,他许敬宗家里的那些财产更是连塞牙缝都不够。
杨晨出钱,想找个出力的找谁不是,可偏偏就找了他,还跟分红,这分明是杨晨故意把这个好处给他。
这简直是大手笔!
许敬宗千恩万谢,思来想去也等不及了,刚准备回去写信送回老家,想起来最近陛下在烦忧的事情。
“公爷,最近这煤矿一事不太平啊,若是买了瓷窑,要烧瓷,这价……”
“不用担忧,这件事我心里有数,老许,你赶紧回去找人办这件事吧,越快,越好啊。”杨晨意味深长的给许敬宗使了个眼色,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许敬宗何其聪明,顿时心里便有了底。
出了杨家大院,便直奔家中而去,立刻写了书信回老家,让族人着手办理此事。
而福伯那边,终于也找齐了人手,又找人选地建了一个砖窑,热热闹闹的开始了烧砖事业。
在避暑行宫里,第一批石砖已经运过来了,数量上正好能将前殿的地面铺满,但是前殿并不大,约莫用了三百块石砖,所花费的银两却是有一万两。
一万两对杨晨来说也就拔毛的感觉,但是这仅仅只是前殿,要是整个避暑行宫都这么去买,他杨家搞不好真能破产。
杨晨已经迫不及待了,尤其是突厥那边的煤矿,李治在清人,李崇义在招人,进度上来讲实在不能说有多么的快,好在并无人阻挠,成功也是近在眼前的事情。
终于这日,翠微山后山上的网红地落成了,杨晨和程处亮程处默一道爬上山验收,作为从未来过此地的人,程处默惊呆了小半天。
“这个地方,便是你弄出来的?难怪不让外人进出,原来是这么美!靠这里,绝对能吸引不少人来,到时候咱们手里剩下的地皮,就更好卖了!”
话音落下,杨晨和程处亮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大哥,你的地皮,还没卖完呢?”
“……”
程处默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后知后觉想明白,他们三个手里的地,就只有他没卖完了。
但是……谁叫他的地皮位置最差呢!
而且他很后悔,非常后悔,上回苏敏可怜兮兮的求他卖的那三分之一地皮,竟然被苏敏用了手段转手全卖了,以至于他手下还有小半的地没人来买,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山上转悠了一圈后,三个人商议了一下开始售卖门票的日子,定在了半个月后,而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内,他们正好造势宣传一番。
宣传就是炒作,炒作就是杨晨拿手的。
于是不到一天的时间,市面上便流传出了一幅幅精致的画作,这个画很奇怪,跟普通的画不一样,上面的景致栩栩如生,仿佛真的一样,而且这些画只放在某些铺子里供人欣赏,但是却是绝对不卖的,比如归云酒楼里便放了好几幅,进出的客人都能瞧见,时不时的就会有人促足观望,并且啧啧称赞。
“这样高超的画法,世所罕见,这是什么颜料做的画?竟然如此细腻,而且还跟真的一样,仿佛就在眼前啊!”
“是啊,我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么精致的画,也没见过这么美的地方!”
众人纷纷议论着翠微山上的那处景观,与此同时杨晨和程处亮正在山上艰难的找角度。
“下来,蹲下来一点,左边一点,那光线好。”
“摄影就不要怕脏,趴下拍!”
“对对对,要拍出光线美!”
程处亮吃了一嘴的泥,手里拿着一个古怪的东西,不停地被杨晨摆弄。
这玩意,就是杨晨在角落里找到的拍立得!
“我不行了,我的腰要折了,你自己来,我要去休息休息。”程处亮说什么也不干了,爬起来扶着腰去一旁休息椅坐下,见杨晨摇头晃脑的自己去摆弄,脸上表情却很为难,姿势比自己还僵硬,便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公爷!公爷!来消息了!”刘谦疯也似的跑过来,气喘如牛,“是突厥那边来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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