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敏有一种上辈子造孽,这辈子才摊上这个儿子的感觉。
无视苏谏跟智障一样的行为,苏敏认真的道:“将军,要不您再便宜一点,少我五万两吧!”
程处默眼角一抽。
这一砍价就砍五万,太狠了吧!
苏敏像是没看到程处默的表情,面上泛出一丝苦涩,继续道:“下官只有这些身家了,这次也是放手一搏,想要给家中留下点家产,不然……您看我这儿子,若无家产傍身,以后可怎么办呢?”
程处默看了眼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苏谏,心里竟然真的有点同情苏敏。
“好,我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十五万两卖你三分之一的地皮!”
苏敏顿时面露喜色,连连站起来道谢,程处默便叫来账房取地契。
等从程处默宅院里出来,已经是一炷香之后的事情了,苏敏眉开眼笑的,一旁苏谏还耷拉着脑袋很是头疼。
他算了半天,竟然也没算明白这里面的门道……
自己家的傻儿子苏敏已经不抱希望了,他就指望自己能多攒下些家产,然后给儿子说一门靠谱的亲事来,否则以后苏家前途堪忧啊。
想起亲事,苏敏不自觉想到改变他命运的那桩事。
那时候,他脑子应该是被驴踢了,竟然妄想动手脚让自己儿子跟杨家攀亲,如今再看看自己的儿子,难怪杨晨跟他翻脸,要是换了自己,恐怕也是会翻脸的。
“爹,你盯着我干什么?”苏谏一脸莫名其妙。
苏敏狠狠叹了口气:“走!咱们找人卖地去!”
父子俩才走了不到几百米,突然一道呼啸声响起,远远望去,竟然是通往长安的火车上了铁轨,已经有人在尝试行驶了。
“父亲,这火车投入使用,那往后商业街到长安,便是转眼之间的距离了。”苏谏略带羡慕的看着那辆体积并不大的火车。
这火车乃是杨晨承诺建造的,所用人力物力也是自己出的,长安诸臣也只当没有看到,不为别的,只为不少人也在这里买了宅院住下。
从火车开始建造到如今真正投入使用,时间上也不算短了。
苏敏再一次后悔自己没有买下宅子,但是还好,他买了几个铺子,现在也是生意红火。
现在回头想想,跟着杨晨做生意,不说吃肉,至少喝汤还是有的。
“儿子,记住了,往后这杨公爷做什么都留神点,知道了也别外传,就回来告诉我!”
苏敏不指望苏谏能有什么大出息,不惹祸就行,至于动脑子的事情,他还年轻,让他来吧……
苏谏老实的点头应下,对自己在老爹心里留下的印象全无察觉,只当他爹交给了他一个重任罢了。
……
翠微山后山的景观已经建造完成了大半,巨大的风车旁有一块风车地,风一吹,五颜六色的小风车齐齐而动,很是震撼,不说男子,女子只要看上一眼,便挪不开地。
杨晨最满意的还是那片粉红色的花海,在满是绿色的植被中间实在亮眼,再配合后面的巨大风车,少女心爆棚,两旁的石子路也出现了休息长椅,长椅上点缀了各种花样,从远处望过来,犹如仙境一般。
这里的工期还有一个月就能完成了,杨晨巡视一番后便去了避暑行宫。
今日程处亮不在,不用说杨晨也猜到是去卖地皮了,来看着的是康儒,康儒一看见杨晨,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公爷,下官今日来时,魏大人曾叮嘱下官定要向公爷询问一件事。”
杨晨嗯了一声:“你说。”
“魏大人说,这行宫所用石砖为何到如今还未采买?”康儒像是怕杨晨问责,忙解释道,“魏大人这是担心公爷您身边无人帮助,所以才让下官来问一句的。”
杨晨摆摆手,无所谓的道:“本公爷自然知道魏大人是好事,这石砖也是我忘了,不着急,马上的。”
康儒要是不说,他还真忘了烧砖一事。
之前他想找人建个砖窑,事情交给了福伯,但是到现在也还没个消息。
想了想,杨晨索性告辞回了杨家大院,等找了福伯一问,才知道煤价上涨一事。
福伯道:“公爷有所不知,前不久山西地震,偏偏将矿给震塌了,死了不少人,收拾起来也不容易,想要恢复元气,要好长日子,这砖窑想要烧出好砖,火候重要,这火候却要靠煤,这煤乃是重要的一环啊!好在寻常百姓用不着它,但是这煤矿一塌,到底还是有影响的,说起来,影响最大的还是瓷窑……”
杨晨一脸惊诧:“你是说,外头百姓没有人烧煤的?”
福伯愣了一下,有些发懵:“是啊,寻常百姓怎么会花钱去烧煤呢,自然是柴火过冬了。”
杨晨这才后知后觉。
自己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不过你说,这煤都是用来供应砖窑和瓷窑的?”
福伯颔首,又道:“也不尽然,富贵人家也是要用的,且其他行业也会用,只有这几个需要大量烧火的才更需要罢了。”
杨晨搓了搓手,嘿嘿一笑:“怕什么,还是能赚钱的。”
福伯不以为然,迷茫道:“公爷,这砖窑……”
“继续!尽快把砖窑建起来,我知道选址建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眼看煤价要上涨,我们一定要快,行宫那边少不得要去采购一些石砖先用上,我们这边越快,这钱就花的越少。”
等突厥那边的煤运过来,他杨家烧砖,就不用花钱了,再把煤高价卖出给别人,又是一笔利润。
福伯刚想要走,杨晨想起来瓷器的事情,又连连道:“你知道哪里的瓷烧的最好吗?”
“越州窑的青瓷烧的最好了,还有婺州窑等,公爷这是打算……”福伯试探的问着。
这瓷器,可是天底下顶富贵的一项买卖了。
而杨晨,正有此意。
趁着煤价高涨,若是能一条龙的将这产业拿在手中,各中利润能晃花人的眼。
“你且找人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具体的暂时不着急,不过砖窑一事要抓紧,我们杨家的窑,一定要最好的!”
福伯忙应了一声,匆匆忙忙的走了。
不一会,刘谦抱着僮僮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道:“公爷,外头许大人来了,说是路过来看看公爷。”一边说,刘谦一边让下僮僮让他自己去玩。
闻言,杨晨脑海中灵光一闪,看着刘谦不大确定的道:“这老许,好像是杭州人啊。”
刘谦抓了抓脑袋,一脸憨厚样:“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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