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有点慌了,潘隐比他更慌。
今天蹇硕让他陪伴陛下选址纸坊,那么他便负有护卫陛下周全之职,若是陛下真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赔上全家的脑袋都不够砍。
“陛下,快跟臣妾走!”突然,刘明感觉有人在拉自己,侧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何皇后已经来到身边。
危急关头,来了一位熟人解围,刘明自然是没有反对意见,当下被何皇后拉着向前跑去。
“哎!陛下,陛下你别走啊,今天陛下是臣妾的。”宁采人一看皇帝被皇后拉走了,立刻反应过来,在后面便追。
众嫔妃也不甘示弱,在后面紧追不舍。
汉灵帝刘宏风流成性,皇宫中的嫔妃们自然是投其所好,一个个放荡不覇、争相献媚,跑步的姿态都是各显媚态。
一个人还好,一群人就有点瘆人了,看得刘明一阵阵头皮发麻。
怪不得汉灵帝酒色伤身坏了根基,在这种淫蜂浪蝶的氛围中,哪个男人能持久得了?
铁杵也能给你磨成绣花针!
潘隐在后面左拦右挡,怎奈双拳难敌四手,嫔妃们实在是太多了,潘隐站在那里似乎是怒涛中的一叶小舟,左摇右晃,随时倾覆。
哧啦,撕扯之中,潘隐的衣袖被撕掉半截。
哧啦,衣襟被撕裂。
潘隐只能勉力支撑,都是皇帝的女人,虽然疯狂了些,但是他一個宦官,骂也不能骂,打更不能打,最后一咬牙,罢了,我也跑吧。
于是转身向皇帝和皇后追去。
跑了一阵,跑过东宫的时候,刘明注意到,东宫的门口站着一位穿戴端庄的老太太,正一脸严肃地看向奔跑着的众人。
从她的眼中分明看出了一丝不屑来,但刘明不知道这个老太婆是谁。
刘明跟着何皇后七拐八拐,来到何皇后的寝宫西宫。
“快,关闭宫门!”何皇后急切地吩咐道。
宫中侍卫咣当一声关上沉重的大门。
紧紧追过来的潘隐在外面拍打着门环,“陛下,皇后娘娘,末将还没进去呢,快开门啊。”
“你怕什么?”刘明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在门口帮朕抵挡一阵!”
“陛下,先到殿内歇息吧,臣妾为陛下烫壶酒压压惊。”何皇后这一路跑,满脸潮红,鼻尖上香汗渗出,喘息还没有完全平息,高耸的峰峦夸张地起起伏伏。
刘明与何皇后拾阶而上,向殿内走去。
这时其他嫔妃们陆续赶到宫门外,吵吵嚷嚷,她们倒是不敢数落皇帝和皇后,只是相互诉苦,也有对着潘隐诉苦的。
她们的小心思,谁都能看得出来,只不过是想让皇帝知道她们的相思之苦,渴望皇帝能够良心发泄临幸她们哪怕是一次。
潘隐只好苦心婆心相劝,劝她们先各自回去,他也不好代替皇帝作什么承诺,因而效果甚微。
“三年啊,整整三年!”
“三年算什么?自进宫以来陛下只摸过我一次手,还是我扶他乘坐驴车的时候。”
“你们这就委屈了?你们知道冬天穿开裆裤是什么感觉吗?冬天啊,滴水成冰,我容易吗?还是没有让陛下多看一眼!”
“你都冻坏了,陛下怎么还会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