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继北替谷碧烟点了一支烟。
他自已也点了一支,然而,他躺到沙发上。
他的眼睛猛的一闭:“烟,为了拿地的事,我又被老头子呵斥了!”
“唉……人生哪里一帆风顺的?”
“张喜套怎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谷碧烟吸了一口烟,悠悠地吐了个烟圈:“你不是张喜套。你要是的话,你就不会这么想!要论优越与顺利,他又怎么能和你相比?”
“不谈银府名都售楼处的事,就谈拿地的事吧,我受他的打击也太大了!”
“……”
“烟,我要除掉他!”
“继北,你要运用智慧……”
“烟,对于张喜套,我可以说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继北,你可不可以换个角度去考虑……”
“怎么考虑?”
“这企业毕竟是李家的。李琅很会用人。如果没有了张喜套,还会有王喜套或孙喜套。如果没有了李琅……”
“你是说杀掉李琅?”
“呵呵,你怎么动不动就想到杀呢?”
“要不,还能怎样?”
“你不是一直在追求李琅吗?一顿酒,一杯茶,你像把我压在身底那样,把她压在身下。拍摄个相片,她一个女孩子,还能怎样?”
韩继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这,是不是有点冒险啊?”
“嘿嘿,如果这点险你都不敢冒,那你还要杀什么人?”
韩继北牙一咬,把烟揉在了烟灰缸里:“我干!”
谷碧烟冷冷一笑。
“你笑什么?”
“张喜套不除,我们一日不得安宁!”
“我们不是要对付李琅吗?还怎么除掉张喜套?”
“哈哈哈哈……你听说a级通缉犯窜入我市了吗?”
“什么意思?”
“我们前面给李琅造成危机,张喜套肯定会营救!后面,我们让这个通缉犯干掉张喜套……”
“这样,事情会闹大吧?”
“这可是董事长的意思!”
“我爸?”
“他说你还不成熟,不想告诉你的!他也不想让占有李琅的人,是你……而我认为,你则是最佳人选!”
韩继北咬着牙骂道:“这个老东西!”
“继北。”谷碧烟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嗔的叫了一声。
“你……你还和那老东西来往?”
“你说呢?”
“烟,我是叫你避开他的呀!”
“唉!除非你当了董事长,或者,除非我离开你们公司。要不的话,我能避得开他吗?”
“这……”
“他可比你粗暴多了!”
……
张喜套的汽车,在向山羽乡沟头村的方向,缓缓行驶。
在三星实话阵内,庾大姑讲了她的从前。
她与庾老二的事,在这里,不再是秘密。
张喜套听得面红耳赤。
从庾大姑的话语中,他逐渐地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庾大姑是祖传炼灵人。
她原来的家,相距这里有几千里。
因为仇家寻仇,杀了她的家人。
她和孙女,侥幸逃了出来。
她原来的家是住边远地区,结婚普遍早。
她十八岁结婚。
到四十岁时,就有了这个孙女。
避难来到海凌市,恰巧遇到庾老二。
山羽乡沟头村,比较闭塞,正是避难的好地方。
十多口家人的死,在她的心头留下巨大创伤。
所以,她不想让这个唯一的孙女再有半点风险,才没有让她上学。
在庾老二的诱导下,她又捡起了老行当,做起了炼灵人。
她炼灵,以小布人为灵媒。
集天地之气,聚各种牲灵之精。
炼灵,是个漫长的过程。
前后需一年时间,才能炼成一个。
魂体能离开灵媒小布人,这个魂体才算炼成。
练成之后,小布人就如同有了灵性。它与离开的魂灵,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魂灵亡了,小布人也只不过是一堆破布而已。
前四个小布人的魂灵相继死了,庾大姑也意识到,他们已经害死了四个人。
她想起全家被灭的悲惨情形,她对庾老二说,如果再这样害人,她不再炼了。
因此,导致男人不举和导致下肢瘫痪的5号6号,就相继诞生了。
张喜套见眼看就要到地头了,便道:“庾大姑,周二娘的死,是怎么回事?”
“这我不知道。”
张喜套一惊,急忙望向庾大姑,看她的脸色,她又在三星实话阵中,她不应该像是说谎。
“那,你分析是怎么回事呢?”
“我以前听说过,有一种魔幻的镜子。人照了以后,便会有人指引,认为死了以后,一切都会非常美好……”
“这……”张喜套亲自照过小铜镜,见庾大姑说的分毫不差,对她的话不再怀疑。
“小套子,我实话对你说吧!前4个小布人魂灵都死了。现在,6号在小香香的体内。以前有人说她康复了,完全是谣传……”
张喜套故意道:“那5号呢?”
“5号,才是我说的重点!他,就在你的身体里……”
张喜套故意装着被吓倒的样子,猛一刹车。
其实,他停车的真正目的,是想让庾大姑再多说一会儿。
如果到了地头,再留她说就不好留了。
“庾……庾大姑,你不会是故意吓我的吧?”
“怎么可能呢?这些小布人的魂灵,就如同我孩子一样!怀一个孩子,也不过是九月,而我只要整整一年啊,白天黑夜的……”
“5号在我的身体里,那我怎么办?”
“小套子,我不是吓唬你!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娶了我家小慧……”
庾英慧急道:“对对对,你娶了我。反正你有钱,你明天就下聘礼……”
庾大姑道:“小慧啊,你也不要着急啊……”
“我奶啊,人家想吗……”
“小慧,你要知道,我想把你嫁给小套子,只是我的想法。你太爷爷肯定会不同意的……”
“他要不同意的话,我就杀了他!”
“小慧啊,你千万不能啊!我们的一家人……我的丈夫——你的爷爷……我的儿子——你的爸爸都……”庾大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奶,我就要小套子吗!”
张喜套的心情非常沉重。
他,再也不想听到她们奶孙俩的真实话语了。
他启动汽车,急速前行。
到了通往沟头村的山路,张喜套停下了车。
庾大姑下了车。
她回想起在汽车里自已说的话,她大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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