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套知道,一个男人非凡的毅力,必须来自于恶劣环境的磨练。
古人云:
故天降大任于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
劳其筋骨,
饿其体肤。
张喜套认为,这句话,完全可以倒过来说!
不是天降大任于是人,才必先苦其云云。
而是经历过非人的苦难,才能担起大任!
他想,自已在这种环境中,千万不能狂躁。
而要作为自已的一种磨练。
磨,所他人不能忍受的磨。
练,有意识地去历练。
如果在这种环境中,坚持三天三夜。如果今后遇到被困在电梯中,自已还会恐惧吗?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
对于自已这样一种修真的人来说,有这样的经历,真的是坏事吗?
……这样一想,张喜套发现,自已的境界有那么一点和以前大不同了。
现实是,并没有让张喜套在小黑屋里待三天三夜。
晚上,吃了晚饭,在太阳落山的时候,他就被带了出去。
在八号牢房门前。
他被人推了进去。
随即,哐当一声,铁门被锁上。
一个脸上有交叉得像乘法符号的刀疤冷声道:“叫什么名字?”
“……”张喜套看室内有九个人,加上自已,就是十个了。
“不回答是吧?”乘法符号怒道。
张喜套往自已的床位上一躺:“好累啊,休息一会儿。”
他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乘法符号怒道:“胡军,你到这里,是来坐牢的。不是尼马来享受的,你知道吗?”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情节,与影视中的,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他们知道自已所谓的“胡军”,看样是有人故意把人弄混,是要对自已下手了。
看来,这个乘法符号,就是这间牢房所谓的头了。
乘法符号懒洋洋地道:“四癞子,尿尿。”
水泥地上,有一处较凹。
叫四癞子的,十**岁,个子不高,家伙不小。
他掏出家伙,尿了起来。
不一会儿,水泥地上便有了积液。
“胡军,起来,把尿喝了!”乘法符号的声音很轻,像是叫人喝茶一样。
卧草!
真够狠啊!
本来,张喜套是无心和这些家伙斗的,看来,不斗还行了!
他睁开了眼睛,道:“我不渴。”
乘法符号脱掉衣服,往床上一甩,怒道:“问你名字你不说,叫你喝尿你不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张喜套道:“你把衣服穿起来,好好做人。”
其他几个犯人都惊得坐了起来:没想到,还有一个不怕死的!
上个月,有一个不听话,被打得喝尿,然后跪下叫爷爷。
这一个叫胡军的,看样离喝尿叫爷爷不远了。
对于文化生活相当枯燥的这些犯人来说,看着人喝尿,和让他跪下叫爷爷,倒是令人愉快的事情。
眼罩默默地分析着所谓的胡军:
之前,非常牛比的人进这牢房,也格外小心。
而胡军,却没有害怕的样子。
难道他头脑不好?
或者,他真的有些本事?
乘法符号既然脱了衣服,那就试探一下胡军这个家伙的本事了。
张喜套像是没看见乘法符号一样,他仍轻轻地闭上眼睛。
乘法符号见这家伙蔑视自已,抬起一脚,狠狠地朝他胯部踹去!
张喜套躺在那里没动,抬起一腿,压在他的腿上。
乘法符号的腿,猛地向外一抽。
竟然没有抽出来。
他举着拳头,准备给张喜套狠狠一击。
但看到张喜套泰然自若的样子,他举在半空的手,停住了。
室内的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家伙有多大力量,竟然让乘法符号没法动弹?
乘法符号胆怯了!
众人不解:
胡军这小子不怕死吗?
他再有本事,他毕竟是一个人啊。
嗯,这家伙还真的一付不怕死的模样。
不过,眼罩哥一会儿会他好看的!
张喜套压在乘法符号腿上的腿,轻轻一用力。
“啊……”乘法符号疼的感觉腿关节快要支撑不住,他惨叫一声。
室内,除了眼罩,别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张喜套随即又将另一条腿压了上去。
“啊……”乘法符号惨叫道,“胡……胡爷,饶了我吧!”
张喜套的声音,就像拿呱一样:“你不是说要把尿喝了吗?”
“不不不……我不敢叫你喝了!”
张喜套道:“既然我不喝,那你就把它喝了呗。”
“不!”乘法符号怎么可能喝尿?
如果喝尿这种侮辱自已也忍了,那,今后就不要想在这室内混了。
张喜套道:“你要不主动喝的话,很有可能就要被动喝了。”
“你……你什么意思?”
张喜套道:“我也就不数一二三什么的了,这路数太老套,让人听了会心烦。”
他说着,双腿又稍一用力。
“咔嚓!”
这是乘法符号的腿断裂的声音。
“啊……”乘法符号腿的剧烈疼痛,让他忍不住又惨叫起来。
这瘆人的声音,在室内回荡。
这声音,久久不愿意散去。
“你……你们快帮我啊!”乘法符号见自已受虐,众人竟然不动,他怒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向眼罩望去。
张喜套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这个眼罩,才是他们的核心人物。
眼罩的头,摆动了一下。
立即有四个人,向张喜套扑来。
张喜套抓起乘法符号,站到墙边,以乘法符号为盾牌。
这四人的拳脚,都打在了乘法符号的身上。
“啊……”乘法符号感觉肠子都要被打出来了,“你……你们打我干什么……”
四个人都住了手!
他们发现:要么不打。要打的话,拳脚总会落在乘法符号的身上。
眼罩看出了张喜套的厉害。
他估计,这些人都上,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即使能打过他,也是两败俱伤。
面对乘法符号的惨叫,眼罩感觉自已不能不说话了。
眼罩双腿盘在床上,道:“胡军,我想,你既然在我们一起了,你不想和我们九个人为敌吧?”
张喜套把乘法符号放到地上。
他坐在床上,将一只脚踏在他的背上。
这才懒洋洋的声音对眼罩道:“我当然不想与大家为敌。这些,你的眼要是没瞎的话,你是看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