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一生一死两不相欠

邹老二一脸木讷,声音也像是机械一般,“邹孟松,我大哥的大儿子的二儿子,在邹家第三代之中排名第三。自小喜武习武,十五岁左右时拜入当今古武修习研究八大家之一的七星门。”

“他在七星门学艺十四年,深得门派师父器重,得到了七星门的绝世真传之一,武艺也精进至同辈师兄弟之中前三之内。一年前,他得到师门允许,下山回到水阴市,说是要在尘世之中继续修炼神功。”

“但是,在我们看来,他只是在寻花问柳,与一个普通的花花公子阔少爷无异。可是没有办法,我大家是现任家主,对他喜爱有嘉,我们都没有资格去说什么。直到有一天,他与我们邹家的资深武师刀疤打了一场。”

“刀疤跟着我们邹家快五十年了。他本身也是古武修习者,十年之前,突破了黄级中期,曾经有人说,在水阴市,刀疤是公认的第三高手。结果,那一战,让我们彻底折服。”

“孟松以三十岁出头的年龄,居然与刀疤打了个平手!就算是刀疤有意相让,但我们的眼睛也不瞎。大家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大哥也那么看重孟松了。”

“诚然,在当今世界,武艺并不是核心竞争力。但是,很多时候,武艺又是地位排名的关键。我们邹家,代代精英辈出,在孟松他们这第三代,工农商学兵,几乎每个行业都有佼佼者。但是,我们也感觉到,一个家族,体量越大,越是招风。虽然我们也聘了大家的护院队,还有黑子顺子小桃红这样的高手坐阵,但是,没有一个是自己人。”

“这些人如果有二心,等我们,包括刀疤老死之后,只怕邹家也会面临外人的欺诈。若是孟松的发展顺利,成为一代高手,那我们邹家又能有数十年的辉煌。”

尽管是在被丁云控制,但是说到这里时,邹老二也是面上微带骄傲之色,可见对于邹孟松的认可,在他心里是多么根深蒂固。

江新及时引导了一下,“他现在在哪儿?”

“闭关。”邹老二道,“他已闭关多日,我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呵呵。”江新冷笑了笑。

采了杨姝的阴,就回来闭关?

这小子,倒还真是痴迷武学,并非是简单的寻花问柳。

只不过,你所痴迷的武学之路,不是正路啊。

正想问邹老二邹孟松在哪儿闭关,电梯又开了。

邹老大从电梯中走出来,面色还是平静得一点没变。他对地上的人看都没有看,径直往正中的沙发走。

喻杏红见到邹老大,居然很是拘谨地站起,“大哥。”

邹老大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坐在正位上,看着江新和孔大伟等人,“几位朋友,不知道是谁惹了大家,导致你们找上了门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不会再追究。不过前提是,大家把话说明白,在明面上摆摆谁是谁非。如果是我邹家的错,我们邹家赔礼道歉;如果是你们的错,那你们也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江新正想说话,孔大伟上前,“你还能认出我吗?”

邹老大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要是没看错,你是孔大伟吧。莫非,整个事件,是你回来寻仇的?”

“你的眼光还是这么毒。实际上,我回来,只是告诉你们,我活得很好。至于仇,”他瞟了一眼喻杏红,“罢了。好歹她是我妈,是她生了我。当初,我不管是她自己想把我杀了,还是你们合谋想把我杀了,都无所谓了。一生一死,两不相欠,从今天起,我孔大伟,与你喻杏红,与你们邹家,再无半点瓜葛!”

“可是你伤了我儿子邹孟柳的手怎么算?”邹东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屋,现在站到了邹老二边上,“你和你娘的事,牵扯到我们邹家后人身上,这账可是要算算。”

孔大伟用鼻子哼了一声,“小辈不知尊敬,打了又如何?”

“就是,打了又如何?肯定是他不尊敬我老公,自找的!邹孟柳那货,从小不是个好东西。”小桃红突然发了话,而且旗帜鲜明地站到了孔大伟这边。

“你!你们……”邹东星想要说什么,可是又畏惧小桃红的功夫,硬生生憋了回去。

邹老大一直在观察着这一切。

现在,邹家护院三精英,两个倒地,小桃红不知道为什么叛变,他们的保镖队伍也倒了一大片;可是对方三个人,完全没有受任何伤,显然这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抗。

老谋深算的他精通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略作思考,他道,“孟柳的伤不重吧?如果不重,今天我说句话。就当是大家扯了个平,两不相欠了。孔大伟,我不为难你了,你们走吧。但是,若再踏入我邹家一步,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行。”江新听着,直接答了话。“四爷的事和你们家小辈的事儿,至此为止。下面,该说说大事了。”

邹老大眼睛微眯,看着江新,“这位又是?”

“我?一个管闲事儿的。”他有点儿随意地挠了挠后脑勺,“来这里是找个人,防止他祸害社会。”

邹老大的社会经验告诉他,江新并不简单,所以语气上也更谨慎了几分。“我们邹家,都是在合法经营,哪来祸害社会一说?如果是哪个人真的干了违法乱纪的事,那我邹家也自会家法处置之后,让他自守。”

“说起来好听,只怕你会舍不得。”江新微微一笑,“你的亲孙子邹孟松,四处拈花惹草,你可知道?”

一直面无表情的邹老大,面部肌肉微微一动。随后,他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年轻人的事,两相情愿,又有何错?若是我孙子给你戴了绿帽子,那只能说,你和那女人之间,不是真爱。这种事情,怪不得他。你若是有本事,给我孙子也戴绿帽子,我也不会怪你。”

江新双手抱在胸前,“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好吧,我就直说吧。你孙子修炼的七星采阴功,吸取女子的阴性精华,他每采集一个人,轻则此人卧病在床,重则危及生命香消玉殒。如此的手段,你敢说没有错?”

他的声音肯定而又坚决,不容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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