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
司马府。
司马懿坐在轮椅上,脸色有些发白,不断地咽着口水,两样不错神得盯着面前的老者。
而在司马懿身侧不远处,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屏风。
张春华就躲在屏风后面,偷眼往外观瞧,满脸对是关切之色,显然对外面的事情很是关心。
老者认真观察了司马懿一会儿,又坐下来为司马懿号了号脉,两道残眉不自觉就皱了起来。
司马懿一见老者皱眉了,顿时慌了起来,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吉太医!我这病……还有救嘛?”
“唉……”吉本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仲达,这段时间我也为你想了很多方案,但你这是多次在战场上受到极度惊吓导致的阳痿,实在是药石难医,吉某也尽力了!”
说着话,吉本起身就想要离开。
司马懿顿时慌了,一把就抓住了吉本的胳膊,满脸都是哀求之色。
“吉太医……吉太医……你可怜可怜我……”司马懿神色都有些癫狂了,“我双腿已经残疾了,现在又阳痿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救我!救救我!”
“这……”
吉本看着司马懿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些不忍。
同样都是男人,对于阳痿之后的痛苦,吉本是在能感同身受。
尤其司马懿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精力旺盛的大好时候,这个时候绝了他男女欢愉的路子,着实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秉承医者仁心,吉本也不想再多刺激司马懿,只能轻声安慰道:“仲达!你也不必气馁!我说非药石可医,并不代表他无法恢复!”
“只要你在家安心静养,情绪不要波动太大,慢慢就会恢复过来。这种事情,急不得!你也不要太过悲观了……”
“可以慢慢恢复嘛……”司马懿抓住吉本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眼神之中近乎于绝望。
且不说是这东西是否能慢慢恢复,就单说在家安心静养,不要有情绪波动,这就是司马懿所不能接受的。
这大好年纪,若是在家养病不出,那可谈何建功立业,青史扬名?
“仲达,你且安心养病,老夫就先走了!”吉本背起药箱,有些歉意地看了司马懿一眼,迈步就走出了屋子。
“春华……”
司马懿扭过头,下意识就往屏风出看去,结果正好就迎上了张春华失望的目光。
这一瞬间。
司马懿觉得自己双眼都被刺痛了,强大的羞愤感席卷了司马懿全身。那种失望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刺入了司马懿心窝。
强烈的羞愤感,让司马懿迫切地想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但这种事情,与张春华没有任何的关系,司马懿又能多说什么呢?
“春华……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司马懿强压心中的不适,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和煦的笑容,不想在妻子面前失了风度。
张春华走出屏风,到了司马懿面前缓缓蹲下,抓起司马懿的两只手,柔声说道:“仲达,没关系的。我们夫妻一体,我愿意等,等到你身体完全康复的那一天。”
“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让后厨给你准备一些补品,好好滋补一下身子。无论怎么样,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话,张春华笑语盈盈地站起来,迈步就往屋外走去。
可等出了屋子,张春华就直接靠在了墙壁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今年张春华才刚满二十五岁,正是女性各项身体器官发育都趋于成熟的年纪,对床笫之事的需求,也在逐渐提高。
之前司马懿虽然断了双腿,却并非是失去知觉,往床上一躺,一切还都能照常。可现在居然阳痿,几分钟都对付不了,那这以后几十年的生活,还哪有什么性福可言。
这特喵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不过张春华终究不是那些没有主见的小女人,短暂的啜泣之后,便迅速擦干了眼泪,迈步就往后厨的方向走去。
后厨灶上还煎着药,有两个婢子在那照看着,见张春华走了进来,赶紧上前施礼。
张春华扫了她们两眼,凤目含煞,冷着脸说道:“几日之前,我听你们私下议论,说什么蓝色小药丸,神神秘秘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两个婢女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根本没什么主见,听张春华这么一玩,吓得齐刷刷跪倒在地,脸都吓白了。
“二夫人!婢子只是一时糊涂,听外面人瞎说的,下次再也不敢了!”两个婢女神色慌张,就差给张春华磕头了。
两个婢女真是吓坏了,这话题在深宅大院里面,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违禁。如今又被主母知道了,万一被误会是要勾引二公子,那下场简直不敢去想。
“不要聒噪!问你们什么,你们就如实说来,不追究你们的罪过!赶紧说!”张春华本就心情不好,被这么一闹腾,更是双眉紧皱,不耐烦地说道。
听张春华这么说,两个婢女也没有办法,只能壮着胆子说道:“二夫人,我们之前说得那个药丸,是城南一家酒馆卖得灵药,要整整十万贯一颗。据说是可以大幅度提高男子……男子……那方面能力……”
“听外面那些小厮说,这功效似春风化雨,枯木逢春一般,厉害得很!”两个婢女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脸蛋都变得红扑扑的。
“嗯?真有你们说得那么神奇?”张春华柳叶眉往起一挑,显得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呃……二夫人,这我们就不知道了,都是听那些小厮们说的!”两个婢女赶紧摇头,生怕被张春华误会了什么。
“也罢!”
张春华摆了摆手,神色变得严厉了起来,“你们小浪蹄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安心干活,就知道琢磨这些男女之事!你们也不知道羞耻!”
两个婢女都懵了。
尼玛不是你让我们说的吗?还巴巴过来打听,说不会怪罪我们,怎么转眼之间的功夫,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夫人恕罪!”两个婢子偷偷腹议,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乖乖向张春华承认错误。
“你们两个记住!今日之事,就烂在肚子里,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但凡让我听到半点风声,你们就好后半生在窑子里度过的准备吧!看你们细皮嫩肉的,相信很多人都会喜欢!”张春华瞪着眼睛吓唬道。
“婢子不敢!婢子不敢!”两个婢女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向张春华赌咒发誓。
“哼!”
张春华哼了一声,不再去管这两个婢女,从灶台上端起药,转身就往司马懿坐在的书房走去。
迈进书房一看,就见司马懿已经到了桌案之后,聚精会神地看着桌上的书信,双眉都要拧成一个疙瘩了。
张春华心中暗叹一声,实在不忍司马懿如此忧虑,便将手中的药放在书案上,随后走到司马懿身后,轻轻为司马懿按摩着太阳穴。
“仲达,又有什么事,让你这般疑虑,看得妾身好是心疼……”张春华柔声说道。
“还能是什么?西凉的军报呗!”司马懿怒哼一声,恼怒地说道,“那马超在干什么?不是号称叫西凉锦马超吗?”
“怎么在芮乡城下,渭水河边那么厉害,等陈阳那小子一过去,就像一头蠢猪一样!潼关都打下来了,竟然攻不下小小的湖县!真是废物!”
司马懿把书信往桌案上狠狠一拍,怒气冲冲地说道。
“那朝廷兵马如今大胜,丞相不日就要凯旋,这不是好事嘛,你生这么大的气干嘛?”张春华皱皱眉,有点没猜到夫君生气的原因。
“对!是好事!可太好了!”司马懿一声冷笑,忿忿地说道,“等到丞相班师回朝,那征讨西凉的功劳,就全是他陈轩明的!”
“相比之下,我之前在西凉的调度,就显得那么愚蠢!”
张春华心中暗叹一声,实在不忍司马懿如此忧虑,便将手中的药放在书案上,随后走到司马懿身后,轻轻为司马懿按摩着太阳穴。
“仲达,又有什么事,让你这般疑虑,看得妾身好是心疼……”张春华柔声说道。
“还能是什么?西凉的军报呗!”司马懿怒哼一声,恼怒地说道,“那马超在干什么?不是号称叫西凉锦马超吗?”
“怎么在芮乡城下,渭水河边那么厉害,等陈阳那小子一过去,就像一头蠢猪一样!潼关都打下来了,竟然攻不下小小的湖县!真是废物!”
司马懿把书信往桌案上狠狠一拍,怒气冲冲地说道。
“那朝廷兵马如今大胜,丞相不日就要凯旋,这不是好事嘛,你生这么大的气干嘛?”张春华皱皱眉,有点没猜到夫君生气的原因。
“对!是好事!可太好了!”司马懿一声冷笑,忿忿地说道,“等到丞相班师回朝,那征讨西凉的功劳,就全是他陈轩明的!”
“相比之下,我之前在西凉的调度,就显得那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