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就能把儿子还给我吗?”
程风笑着说:“我可以给你们提供点线索。”
“刘麻子让我们把尚汐搞的声名狼藉,滚出万家。”
“就这些吗?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要是这样,我没法把李长根的下落提供给你。”
李长根的娘为了自已的儿子狠了狠心说:“要是把尚汐弄死或者让她彻底消失,他还会再给我们五百两。”
程风垂着眼皮子无声地点了点头,“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们可真下得了手。”
“没下手,没有机会下手,不是想和你联手吗,可是你为什么不按照我们说的做,只要尚汐死,我们李家就可以拿到银子,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
如此贪恋人面兽心的女人,她不配做一位母亲。
“说出这样的话,你不怕报应吗?要是有机会尚汐是不是早就死在你们的手里了。”程风说:“你们走吧,以后都不要来打扰尚汐了,再有下次,绝对不会念及你是尚汐的母亲。”
尚汐就和钱老板站在程风的身后,一个名义上的母亲和兄长因为点钱想要自已的命,她并不感觉到难过,她只是觉得傻子的命好不值钱,钱可以让人摒弃人性。
尚汐也感慨一声,没想到这么多的人合起伙要杀她,这个圈套好大,大到现在还不清楚白松雪的目的。
“长根在哪里?”李长根的娘哀嚎着。
“我不知道,你们这么多人有闲心闹事,还不如去找人。”
李长根的娘指着程风说:“你说话不算数。”
程风说:“不让你补偿尚汐的损失就是仁慈了,跑我家里跟我谈条件。”
面馆的事情,万家的事情,是城里最近的热议,程风和尚汐的情况大家多少都有点耳闻,这些人刚才的一通表演和诋毁还有和程风的一些交流,明眼人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突然李长根的娘看见了程风身后的尚汐,她疯了一样地爬了过去,抓着尚汐的裤脚跪在了尚汐的面前。
几声巨大的锣声能穿透人的耳膜,“大家快看看呀,母亲给女儿下跪啦,大家快看看呀,母亲给女儿下跪啦。”
尚汐的耳朵震的嗡嗡作响,李长根的母亲对她说了什么,她听不太清,看着李长根的娘在地上给自已磕头,尚汐退后了一步,她有点站不稳,幸好程风用手扶着她,她能看见给她磕头的女人嘴一张一合的不停地说着什么,虽然听不真切,但是也能猜个大概,应该就是一些看着让人可怜的哭诉,求尚汐把她的儿子交出来的事情。
这时黄老大不知带着人从哪里冒了出来,“什么情况呀,我怎么听见有人说李长根了。”
李长根的娘,马上收起了可怜相,她很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转头朝着黄老大去了,“你认识我儿子。”
黄老大说:“太认识了,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娘。”
“噢,我这几天正要去找你呢。”
“你知道我儿子在哪里吗?”
“他能有什么正事,游手好闲的,除了去我那里赌钱就是去逛窑子,这几天没去我那里就肯定在窑子里呢。”
李长根的娘也知道李长根不干正事,但是这么多的人在场这人就把他儿子的底儿给揭了,她多少有点生气,以后她儿子还怎么娶媳妇呀。
“我儿子可不是那样的人。”
黄老大说:“是不是,你自已去看看就知道了,我给你指路,顺着这条街往南走到头,往左第三条街右拐......你就能看见一家挂着一排灯笼的牌坊,他常去的就是那里。”
虽然她嘴上说不信,但是在心里已经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地址,她对跟着自已来闹事的女儿女婿说:“我们走。”
黄老大说:“诶,站住。”
拿着铜锣的人说:“那还要怎么样?”
“怎么样,没听见刚才我说的话吗,?这几天正要去找你们呢”
“找我们?”
“李长根欠了我钱庄里面的钱,你们得还。”
李长根的娘说:“你说欠钱就欠钱呀,我儿子手里有银子,不会从你手里要借钱的。”
黄老大说:“就你儿子手里的仨花俩枣够他赌的吗?”
李长根的娘说:“那也是你乐意借给他,输都输了,还指望还呀。”
黄老大挑起嘴角一笑,笑的有几分瘆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赖账的。”
李长根的娘说:“你可以找程风要,他是我女婿,他有钱。”
黄老大笑着说:“冤有头债有主,谁欠的我的钱,我就找谁要,程风不姓李,人家刚刚好像跟你们决裂了,我就更没理由向人家要了。”
说话间黄老大的人就已经把这几个人给围住了,这人手底下的人可不同于钱老板身边站着的人,一看就是地癞子,杀人不偿命的主。
拿着铜锣的人说:“娘,你还是把钱先给还上吧。”
这李家的二姑爷子在自已的家门口耍耍横欺负欺负熊人还行,遇到这种硬茬子立马就怂了,这人一看就是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之人。
李长根的娘说:“欠多少钱?”
黄老大身边的一个人说:“三百两。”
被围着的几个人都快惊掉了下巴,“干什么玩意借那么多的钱?”
“赌博呀,说好的出去找钱,结果不但没拿回去钱,还从我们钱庄借了钱,这都三天了,你们今天要是不把钱还上,明天可就不是三百两,我们也是要利息的。”
李长根的娘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打赖的样子黄老大不怕,他有的是办法对付这种人。
黄老大的手下不用他说话就知道该如何去做,他身边的一个得力干将说:“好呀,那我要看看你们这些人的命值不值钱。”
黄老大的人蜂拥而上,丝毫不给他们讨价还价的机会,不管头还是屁股,抬腿就是踢,很快被围着的人里面就传出了猪叫声,求饶声。
黄老大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这些人已经鼻青脸肿,他开口问了一句:“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