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二话不说,直接认怂,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黄老大的手下说:“还远远不够,给你们三天的时间马上筹钱,筹不到,我亲自登门拜访。”
黄老大说:“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要是窑子里面找不到李长根就去城东的赖死岗子看看。
”啥?“
黄老大说:“死在窑子里面的人多了,都丢在赖死岗子,别去晚了,去晚了尸首都不一定能找到。”
几个人听了脸色都变了变,转身慌不择路地找人去了。
黄老大对着门口围着的一群人说:“吃面就进屋,不吃别耽误人家面馆做生意,这家的面还是不错的。”说着他便转头朝着门口站着的五哥喊了一声:“老五,给我们这些人下点面。”
“好嘞,马上好。”
黄老大对程风说:“我早上派人去了一趟李长根常去的那家青楼。”
话都是说到这里了,程风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李长根出事了?”
黄老大说:“欠我钱庄钱的人,我都会知道他们的行踪,李长根前几天在青楼出了点事,被丢赖死岗子了。”
黄老大看了一眼神色没有变化的程风说:“我刚才派人去看了一眼,还有气,我来也是要和你说这个,问问你的意见,要不要把人给送回去,毕竟是你的大舅子,正好他家里来人还省事了,没想到你们两家的关系是这样的。”
程风笑了一下表示知道了。
黄老大见状补充了一句:“这人不死也活不好,以后他们要是来闹事,你们就去找我,我派人来闹他们,恶人还得恶人磨,几次他们就消停了。”
程风又笑了一下说:“那多谢了。”
黄老大说:“和我,你就不要客气了。”
这人确实是人家黄老大给打发走的,人家也是好心来给他送信的,程风笑着说:“那今天的面你们就别花钱了?”
黄老大把钱袋子往桌子上一扔,发出当的一声,“你别看我是做这个行当的,我从来不四处蹭吃蹭喝,我和收保护费的那些人可不一样。”
钱老板在黄老大对面坐了下来,“那这顿算我的,我请客。”
黄老大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后面没有人了,“你这么瞧不上我还要请我吃饭,你不需要陪你的未婚妻吗?”
“她陪弟媳去后院了。”
黄老大看着自已对面的钱老板笑着说:“我今天是不是抢了你的风头了,按理说,我今天不出现,你这个做姐夫的就出手了吧。”
钱老板说:“原则上讲,是这样,但是还是要感谢你把人给赶走。”
今天来的人是尚汐的娘家人,凭着钱老板和尚汐的关系,帮他们解围没问题的,但是要像黄老大这样动手打人,钱老板做不到,尽管这一家人很禽兽,但是和尚汐毕竟是血脉亲人,家务事,任何人都不好掺和。
接下来钱老板和黄老大聊了些什么程风不清楚,他人现在在后院陪着尚汐呢,尚汐刚才的样子看着茫然又慌张,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说话,“那个敲锣的人可真烦,弄的我的耳膜嗡嗡作响。”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尚汐用手拍拍自已的耳朵说:“现在好了,刚才都给我震失聪了。”
尚汐刚才之所以看着一脸懵懵的,就是因为耳朵被锣震的什么都听不见了,瞬间的失聪让她与外界的声音隔绝,她当时感觉你整个世界都远离了她,心里是莫名的心慌。
万百钱皱褶眉头说:“那几个人都是什么人呀?”
尚汐一脸的茫然说:“我也想知道那几个都是什么人,七个人里面我就认识两个,还有一个是前几天刚认识的。”
她指的刚认识的人是她名义上的姐姐,姐三个,只有那个女人和她长的最像,那人具体排行老几她不清楚,没什么记忆。
程风看着尚汐傻乎乎的样子说:“那是李长根的三个姐姐和姐夫,都是附近邻村的,你当然不认识。“
尚汐说:”难怪了,原来是外村的呀,敲锣的那个看着最不像好人,感觉像个恶霸。“
程风听了尚汐的形容又是一笑,“他算不上恶霸,他就是地癞子,在村子里面欺软怕硬,没什么本事。”
万百钱说:“就这样的人才皮脸,等一下派人去威慑威慑他们。”
程风摇摇头说:“不用,这样人不要搭理,他们不能总来这里找事,等我们去了南城他们就跟不上了。”
万百钱说:“总躲着不行呀,事情终究要解决。”
程风说:“毕竟是尚汐的娘家人,闹点就闹点吧,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我们就不去干预他们了。”
尚汐看了一眼程风,她本想说我和他们没关系,不要顾及我的感受,该收拾还得收拾,但是这样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是小傻的娘家人。
万百钱心思缜密,问一句一直想问的:“程风,李长根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程风说:“没直接关系。”
那就是有关系了,听了这话的万百钱半天没有说话。
程风再次开口说:“他那天在我家面馆吃了两碗面条走的。”
万百钱说:“派人去赖死岗子看一下。”
程风摇了摇头说:“不用,黄老大说了,还有一口气。”程风不怕李长根死,他既不盼着他死也不盼着他活,否则他早就去救人。
要说这个李长根的命还是比较大的。
那天他和程风在青楼里面看歌舞的时候就有点不舒服,但是在酒精和美女的刺激下,他并没有那么早的发病。
他真正被发现要不行的时候是在早晨。
那个陪着他的姑娘因为前一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人一直醉着,躺在床上睡的是毫无知觉,李长根在床上毒药发作时抽搐好几次她都要没醒过来,等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被吓破了胆,躺在她身边的人四肢僵硬,口吐白沫。
她“啊——”地一声蹿下了地,连滚带爬地推开门,一路上边走边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