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一个哆嗦,看一眼娘娘,声音带着哭腔,
“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苏禹敬轻声说道,“问什么,你答什么,稍后我会告诉你这里是哪!”
安休甫,
“在,在沐竹村卫生间马桶的水箱里。”
娘娘点头,安休甫转身,再次变成一个模特。
娘娘看向痴痴傻傻的木季初,语气轻佻,
“出去!”
木季初转身,双目呆滞的走出了服装店,娘娘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苏禹敬抬头看一眼木季初的背影,转身背朝店门。
两人身份被娘娘给换了!
她觉得自己该做什么,但她什么都做不了。
出了这个店,意味着世上再不会有安休甫这个人。
浓浓的失落感。
一个讨厌的人消失了,她该高兴才对,可是她高兴不起来。
从她遇到安休甫第一面,就在口无遮拦的羞辱。
一个有病的孤儿,怎么配得上她家的苏玲?
后来随着对安休甫更深入的了解,她又发现安休甫是一个心机男。新笔趣阁
做什么事,都提前做着各种准备。
苏玲跟安休甫要是走在一起,卖了都能帮着数钱。
安休甫变成一个太监,就是她的手笔。
她担心苏玲被安休甫占了便宜,结果,结果真的一言难尽!
......
马路对面一个驼背的老头,提着一个板凳颤颤巍巍的走过,侧头看娘娘一眼,转身远离沐竹村口。
在安休甫和娘娘进了沐竹,他直起腰。
这老头赫然就是张荣奎。
张荣奎的脸色很难看。
一年的时间,他对这个店了如指掌。
如愿杀死了马蝉夫妻两个,也成功将安休甫从店内换了出来。
但看到这一身彩衣的娘娘,他是一脑门的问号!
他当然不会认为洪书义去杀张正乾,与服装店有任何关系。
三井大厦那是他布置的,道监台都不敢插手。
而这个娘娘对他恼羞成怒,才一直拿着店里的人往三井大厦送。
店内都是一些普通人,不可能控制住一个邪神信徒!
而邪神信徒,可以毫不费力将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魔!
控制一个邪神信徒,比破三井大厦的局都难!
砚台落到这个娘娘手里了,真不是什么好事。
看来绥原他一时半刻也不能离开了......
.......
“嗡嗡嗡------”苍蝇在病房里到处乱飞。
“怎么搞的?你们医院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苍蝇?”麻冬芹看着拿着枕巾在病房挥舞的护士抱怨说道。
“我也不知道,您要不等等,我下去买个灭苍蝇的上来。”护士说道。
麻冬芹,“你就不能给我们换个病房?其它病房都干干净净的,这个病房,窗户都关不上!”
“实在抱歉,病床太紧张了,有病床我第一时间给您换!我先下去买,你稍等一会.....”
护士难为情的匆匆出门。
木良义趴在地上敲敲打打,不是耸动一下鼻子,一脸的认真。
麻冬芹拿着枕巾朝着木良义的背上抽一下,
“别发神经了,起来赶苍蝇!”
木良义站起来,接过枕巾,“这病房里究竟有什么味道引来这么多的苍蝇?你闻到什么异味没?”
麻冬芹翻个白眼,“消毒水的味道算不算?”
手机响了,木良义接通,
“哦,没事,就是吓坏了,现在还在睡觉。”
“人放了?达成谅解了?”
“哦,哦,嗯,嗯。”
木良义挂了手机。
麻冬芹冷着脸,“谅解什么?我儿子现在还在医院里!住院费不需要花钱?”
木良义一脸为难,“唉,我是一个警察!我要是扣着他不放,会让人说三道四。”
麻冬芹拿着枕巾又抽了木良义身体一下,“警察,警察的家属就不是人了?”
麻冬芹其实也知道木良义的苦衷,不然刚才木良义打电话时候就闹了。
木良义走到窗户前,“那个万荣德与便利店的老板有债务纠纷,便利店的老板欠了他四十多万,这万荣德现在也因为债务问题,被人起诉了,所以才大闹那个便利店,唉----”
麻冬芹皱眉,“万荣德?咱家二楼那个打老人的?”
木良义点头,“就是他!”
床上躺着的安休甫早就醒了,只是脊椎上的刺痛让他浑身僵硬,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
护士拿灭虫剂在病房内一阵忙活。
安休甫突然坐起来,下床直奔卫生间。
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他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
“嗡嗡嗡......”
家里成群的苍蝇飞舞。
安休甫悄悄出门。
叶家植物人讲的那个不可传的故事应验了。
他要么把故事讲出去,要么等死!
他能给人讲吗?可以,但他觉的没有必要。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一个活人,出了医院心脏就再次停止跳动了。
所以这个故事,他不会传出去。
但这些苍蝇会把这个故事讲出去,所以呆在木季初的家里,会多出两条人命!
........
安休甫的脚步声停在二楼。
附耳到二楼东户房门上,屋内呼噜起起伏伏。
手抬起来,指甲变成了黑色,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长出来,他一脸失望的摇头。
本以为换个身体,自己新的一世开启。
但这指甲长出来,将他的幻想都破灭了。
换个身体,他依旧还是一个猫奴。
控制指甲变薄,沿着门缝插入,朝下微微用力一划,门打开。
他走了进去。
顺着呼噜声,进入卧室。
抬手本想指甲直接戳死这个男人,但手抬起,又放下。
进了厨房,从刀架上取了一把刀,进了卧室。
举起刀,又放下,伸手抓住男人的左手,把刀握住。
男人一个激灵睁眼。
安休甫一跃跳到床上,膝盖抵住男人的下巴。
控制男人的左手持刀将右手手腕划破。
然后他就跪在男人的身上一动不动。
这栋楼的东面,两个身穿青衣的男人站在小体育场中,看着安休甫所在方向。
这栋楼的西面,一个带着口罩的老头也眯眼盯着安休甫所在房间。
这栋楼的南面,一辆灵车停在路边,一个中年男人夹着烟,嘴巴微张,一动不动;旁边一个年轻人拿着收尸袋靠着灵车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