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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并没有结束。
柳春风的下一个吩咐是，“切断麻绳。”
指的是切断范小明身上绑缚着的绳子。
祁夜好奇地欣赏着。
刚刚绑上去，怎么又要切开。
当士兵照做后，范小明从马上摔了下来。这时，柳春风挥着小皮鞭，往马屁股上用力那么一抽。
“嘶……”
烈马高抬起前蹄，蹦了起来。
每蹦一次，范小明的痛苦表情就加深一分。但在场的人，包括祁夜，都没看懂怎么回事。
柳春风走了几步向前，用匕首一道割断马的缰绳。
刚才受了惊的马，一下子弹射出去，拼了命地往营帐外面跑。
众人这才看清，马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根细细的铺盖线，线头的那一端连着笔杆，穿着钩子。
范小明的肠子直接被马儿这么一拖，就全拽了出来。
肠子断裂开来，污水、血水混合着流的一地都是，场面惨不忍睹。
这种死和五马分尸还不太相同。
五马分尸时，虽然惨，但是过程很快，人承受的痛苦也少。
范小明这个，肠子是先被拉出再断裂。他完全是被慢慢痛死的。
从瞪大眼，到奄奄一息，到落气，整个过程差不多持续了有一刻钟。
两名士兵都别过头去不敢看。
柳春风全程唇角微勾，眼睛都没曾眨巴一下。
祁夜心里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又深刻了几分。
是个狠人！
以后哪个男人要是招惹上她，估计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王爷，范小明已经死了。”她说。
祁夜吩咐士兵:“赶紧拖出去，地面多打扫几次。”
士兵一边呕吐，一边按吩咐行事。
祁夜心里暗自唏嘘，还好苏丫头不在。
“你做的很好，这次擅自带王……苏星洛来军营的事，本王就不跟你计较了。”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柳春风没走，等两个士兵退下后，问祁夜:“王爷，刚才那两个士兵靠得住不？”
祁夜缓缓抬头:“都是旧部，应该靠得住。”
柳春风:“那就好。方才左边的那个，听到了范小明喊我姑娘。”
祁夜:“退下吧。”
柳春风这才退出了祁夜的营帐。
回到隔壁营帐，苏星洛刚刚将盘着的头发放下来，披散在肩头。
柳春风赶紧上前小声制止她:“王妃，这里是军营，不论是不是在帐里，千万别随意将头发放下来。”
“你怕被人认出我们是女的？”苏星洛反问。
柳春风道:“被人认出来，到时候麻烦的是王爷。”
“怎么说？”苏星洛问。
柳春风:“王妃你想想看，我们只是背个混入军营的名声。顶多也就是赶出去罢了。但王爷呢，他私藏女眷，那可就是要被问责的大罪了。皇上如果知道了，拿这个做文章，咱们王爷怕是有大麻烦。”
“哦”苏星洛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将头发又盘了回去。
她不想给祁夜添任何麻烦。
“对了，柳春风，范小明呢？你怎么处置的？”苏星洛想起来问。
柳春风轻描淡写地回答说:“该问的问出来后，杀了。”
苏星洛问:“你们都问了些什么？”
柳春风:“就是问他在梁城布置的窝点都在哪，京都城还有没有什么窝点之类的。”
苏星洛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原本我还想着，我还要问问他呢。为什么他选中的人偏偏是我。现在没机会了。”
柳春风抬了抬眉:“说不定，你可以去问问王爷。”
“什么意思？范小明不是死了么，你们不是没问么？”苏星洛惊诧道。
柳春风:“我当然是没问。但之前范小明的同伙又不是我审的，结果应该早就在王爷那里了吧。”
苏星洛恍然大悟:“陈诗诗也被抓了？”
“嗯!”柳春风点笑了笑。
苏星洛听了这话，哪里还有心思睡什么觉，马上就想去祁夜的营帐问问清楚。
柳春风拦住她:“先别去。”
苏星洛不解问道:“为什么？”
柳春风:“还在洗地板，你明晚再去吧。”
“额，你们处死范小明的场景到底是是有多血腥。你们该不会是把他变成了雪蛤蟆吧？”苏星洛啧啧摇了摇头。
她又问柳春风道:“话说回来，当时在昭昭殿，你是怎么演出来的。那个血蛤蟆？我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柳春风道:“画的。”
“那血是什么弄的？”
“血就是鸡血，混了点防止它凝固的东西。”
“厉害！”苏星洛佩服地竖起大拇指:“哎。柳春风我觉得你完全不用靠打打杀杀吃饭了。你这颜值，你这演技，可以混戏圈呢。”
苏星洛怎么可能知道，她胸中的鸿鹄大志。
呵呵。
柳春风摇头笑了笑，仰头躺到了床上。
“睡吧！来了军营可不能像之前在王府那么轻松，明天还得早起操练呢。”柳春风提醒她说。
苏星洛好奇地问:“操练要怎么练？”
柳春风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她语速放慢，懒散地回答道:“比如，跑个一二十里的山路拉，又比如扎一个时辰的马步了。”
“啊。”苏星洛咋呼起来:“那不是比昇龙盟还要累。”
昇龙盟更多的练的是技巧，这种拉练似的，很明显就是锻炼体力了。
体力方面，要女人像男人一样，难度不是一点点大。
柳春风恹恹道:“你当时非要过来，我不就跟你说了的，想在军营里呆着不容易的。咱们总不能每次都让王爷特批不训练，那样也会影响王爷在士兵心里的形象啊。”
苏星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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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头就睡，结果半夜三更迷迷糊糊之际，感觉自己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裹起来抱走了。
睁开眼来，一片漆黑。
她完全分不清，她还在不在她和柳春风住的那个帐篷里。
熟悉的檀木香气息在她鼻翼间流转。
她试探道:“王爷？”
“嗯！”祁夜将头靠在她耳朵根前:“嘘，小声点。”
“柳春风她……”苏星洛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旁边床榻，只摸到祁夜，没摸到柳春风。
祁夜小声道:“你现在是在我帐里。身子好了没？”
苏星洛知道他问的啥，脸陡然变得滚烫滚烫的。
“嗯！”她羞怯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