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兴的总堂,设在香仔岛中环。
这天下午,两点时分刚过,会堂里面已经满满当当坐满了人。
一张十米长的议会桌,正位坐着的是蒋天生。
蒋天生是洪兴的龙头,也就是社团的总舵主。
洪兴和新记一样,采用的都是世袭制。
蒋天生的父亲蒋震一手创立了洪兴,传到子嗣蒋天生这一辈,两代人已经带领着洪兴走过了六十年的风雨。
在议会桌旁,另有十二个位子摆放得工整,此时有十一个已经坐上了人,他们都是各个堂口的话事人,也就是堂主。
因为在场的大多数都是男人,所以人手一根烟,搞得一整个会堂烟雾缭绕,宛如人间仙境一般。
会议还没正式开始,一群人七嘴八舌,私下里讨论着一些有的没的。
门被推开了,十三妹带着两个手下走了进来。
靓坤见到她进来,阴阳怪气道:“十三妹,在场这么多人,就数你派头最大!全社团上下,就你开会迟到!害的大家耽误了这么久!”
十三妹没有理睬靓坤,而是径直走到自己的位子前,拉开椅子坐了上去。
小弟则没入了身后的人群,跟其他大佬的马仔们站在了一起,贴着墙站成了一列。
因为身份尊卑有别,他们虽然可以参会,但不配拥有位次,只能以这种方式旁听。
但是,即便如此,这些有资格旁听的小弟们,也都是来自各个堂口的头马,有的是红棍,有的是白纸扇,在自己的堂口里面,都是掌握着一定话语权的。
蒋天生敲了敲桌子,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他双手交叉在一起,撑在桌面上,徐徐开口道:
“今天开这个会的目的,想必大家已经明了。”
“前天晚上,新记油麻地堂口惨遭毒手,整个堂口一百多人,被一个人活生生斩去了脚筋…”
听到这里,桌上已经有人开始交头接耳:“操,真他妈的变态!”
桌上十几个人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
蒋天生等他们安静下来,又接着说道:
“行凶的人是谁,我们目前还不得而知。”
“但是,这对我们洪兴来讲,是一个很值得深思的警示。”
“因为我们尚未弄清行凶者的目的,他到底是出于私人恩怨,还是说另有隐情?”
“亦或者,他是否在以这种方式,向整个香江的地下江湖宣布开战?”
“这些,我们一概不知。”
“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就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情,洪兴正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我们作为社团的主导团体,必须要尽到必要的义务,尽快警惕起来,齐心协力,共同渡过这个难关。”
……
……
另一边,油麻地,新记总堂口。
会堂外面,围满了警惕性颇高的马仔,黑压压一片,足有数百人。
会堂里,只有二三十人围坐在一起,他们沉默不语,都默默抽着闷烟。
终于,许东耀走了进来,在龙头的位子上坐定。
他把烟拍在桌面上,开口道:“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青衣堂口的话事人大华率先举手道:“我认为,这件事八成是洪兴的人干的!”
许东耀点起一支烟,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华接着说道:“我且问大家一句,放眼整个香江,够威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一共能有几个?”
没人回答。
大华冷笑一声,“我看,准是太子没跑!”
太子的名字一出来,原本悄无声息的桌上忽然乱了起来。
因为这个名字他们是再熟悉不过的。
太子,原名甘子泰,洪兴尖沙咀堂口话事人。
武行出身,练过几年泰拳和巴西柔术。
为人好狠斗勇,武力充沛,一双铁拳打遍香江无敌手,械斗方面,以一敌百更是不在话下。
因为其神勇,故而被称作是“洪兴战神”,代表着整个洪兴的最高战力。
并且,他也是洪兴钦定的双花红棍,根红苗正。
这时,有人出来附和道,“我觉得大华说的有道理,其实要说抓凶手,整个香江找遍了,能有本事以一敌百的,找来找去也就那么几个,太子肯定算是其中一个!”
还有人插话道,“太子的尖沙咀跟油麻地挨着的嘛!平日里两边又冲突不断,在我看来,他的嫌疑也是最大!”
有人则开始掰着手指数了起来,一边数着,一边说道:“有这天大本事的,两只手都数得过来!东星奔雷虎司徒浩南,忠信义坐馆连浩龙,还有他的手下骆天虹,洪兴的太子,洪泰的刀疤全,号码帮勇字堆的阿武,还有……这些人都他妈有嫌疑!”
听到这些名字,桌上的人纷纷开始回味起来,摇头晃脑道:
“我们之前踩过忠信义,忠信义一直对外声称要灭我们满门!我觉得啊,这次的做事风格,倒像是他们家那个疯狗骆天虹的手段!”
“你这话说的不对,骆天虹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远远要比这凶狠得多,他砍人,绝对不止于斩脚筋!依我看,最会斩人脚筋的,非勇字堆的阿武莫属!那小子啊,认钱不认人,给他点钱,他什么都能干!是被人买来做凶的也不说不定!”
一桌子人互不相让,吵得热闹。
许东耀敲了敲桌面,对着左右手下说道,“把那个小子带上来吧。”
手下点了点头走出了门。
不一会,一个小黄毛被拎了进来。
许东耀站起身,指着小黄毛对桌上的众人说道:“那天晚上,就他没被斩脚筋,而且,他还跟行凶仔正面对视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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