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书籍涉狮不深,但姥姥很有把握这里的书都见不得光,编纂的内容不是叙述如何拘魂,就是收集怨怒等,血腥残暴的意念残留在其书上,光是待在这房内,就让姥姥的杀意浮动。
姥姥最后心浮气躁,简直是无法忍受的退了出来,除了杀意的影响,最重要的就是,前两个房间对于她此行的目的,简直以说是毫无帮助,目前看的出来的,就只有魔教教主擅长铸器,且手段血腥残暴,为了铸出利器而不择手段。
但这其实和外传并无出入,若冒险闯龙潭虎穴所得的结论不过如此,那此行真的是白来了。
正在心头烦闷时推开了第三间房门帘时,姥姥就知道此行,大有斩获了。
第三间房室没有任何器具,但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巨大的地图,其幅宽之大占据了整面墙壁,但其中的内容,姥姥却识不出简中真视……
那是一潭湖水,边上皆是修罗恶煞,水中有两头巨大的神默,足下枯骨无数.,若是叶缺身在此处,一定会惊呼而出。
此图正是《异志录》中所描述的放大图,精美到甚至连巨兽足下的骨骸,都层次分明。
但是让姥姥感到大有斩获的,并不单单只是如此,这幅图画之中,有着一些显而易见,是后来加画上去的。
例如湖中那整齐划一的太极八卦,和那两头巨兽身首的两只.…quwo.org 橙子小说网
就在姥姥将所有加画的细节,一一深深印入脑海的同时,赫然的一声破天大响,从房门外传来,几平是同时,一抹纤细的狐焰从掌中涌起退去,分身已破!
外头的杀气如同千军万马般,气势磅礴的向四面八方席卷开来!
“呵,看来对于自己的血脉也完全没有留半点情面呢。”姥姥将掌中的狐焰完全纳于体内。
看着姥姥,魔教教主没有一丝的的表情,冷硬如铁的神情,丝毫不因姥姥那媚然的微笑而有所。
姥姥注视着教主,直至将眼底里的那点寒光都完全看透,这才收起婚媚的神态,“人人都说魔教教主铁石心肠般心狠手辣,在我看来根本就是由铁石组成的,当然是铁石心肠。”
听着姥姥所谈述的话,魔教教主的神情终于有一丝变化,但很快就隐默了,“有趣,真有趣…是第二个发现我身份的妖物,是妖物都具备洞察真身的能力吗?你可以慢慢说,说的越久,就活的越久。”
教主的话状似傲慢,但姥姥深知他所叙述的并无误,妖狐之所以能够祸世,就是在于人类有其欲望,不论是贪、嗤、恨、怨,只要有欲望,那在高深的修为都会被幻术所诱惑,因而露出破绽,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无上的欲望之上,但僧侣和物妖并不具有强烈的执念,所以妖狐一族对于修行高深的僧侣和物妖才会如此的感到头疼。
狐媚没有作用,对于妖狐而言,就好比被拔了牙的老虎,若只是单纯的比拼法力和修为,狐族并没有得天独厚的地方,以这样的姿态面对魔教教主,不用猜想都能得知结果为何。
但姥姥很镇静,她深知生存所凭依的从不单单只是修为,冷静才能为自己,带来一丝的生机。
看着教主冷冽的双瞳,姥姥一派轻松的摊开双手道。
“首先你的眼神太过冰寒,那是物妖特有的神态;其次你全然无惧于我的媚惑,而你不可能是那群秃驴,那理所当然的就只能是物妖了,至于铁石之说,我只是随意猜测的,倒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被我套出话来了。”
看着姥姥笑的花枝乱颤,但教主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定神凝视着姥姥,象是在观赏着奇矿异石般,不断注视着,眼神之中没有丝毫倦怠,甚至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来。
“原来如此,妖狐是吗?正巧我缺了铸器用的元神,以你的修为应该足以胜任才是。”
“是吗?可惜我并没有兴趣成为物灵,不过话又说回来,比修为比道行我都不可能是你的对手,但你可真有把握抓到我的狐狸尾巴?”
姥姥的身后九条狐尾,灵活的在空中翻转舞动着,似是九条通体雪白的长蛇,不断像魔教教主示威挑衅着。
“九条尾巴是吗。那就来铸成九子连环刀好了。”教主将一柄巨剑从自己的体内抽了出来,没有丝毫的血迹和污秽,剑身光亮冷湛,带着一股冷冽的剑气,混杂着丝丝的怨怒,足以令观者胆顿心惊。
但姥姥不是普通人,两千多年的岁月,死于她手中的修真者不下千位,若包括妖物和魔教中人的话,只怕这数字还得再往上一翻才是。
“真有把握,那就来追看看吧。”姥姥拔了撮青丝,翻掌往空中一扔,无数的姥姥逐渐在周遭,如同镜影般成形,全都抿着共同的笑容,充满笑意的盯着魔教教主。
魔教教主冷哼了一声,凌厉的剑风旋斩了开来,但没有扩张多少,就被早已聚成厚壁的狐火给挡了下来。
看着身上的衣物被狐火所燃烧,魔教教主却没有任何的惊慌,幻术虽然对他可行,但他很有自信,只要有一丝的不合谐突兀,他就能掌握到并且重挫那只藏头缩尾的九尾妖狐。
就在魔教教主信心在握之际,藏于火海之下的闪雷,从四面八方迎扑而来,教主看着此景,头也没抬起,直接巨剑震地,厚重的青玉砖,宛如豆腐殷绵密似的,顺剑滑落而开。
不过一瞬,滔天的剑压顷刻间从大地喷涌而出,狐火和闪雷给切的七零八落,消散于空气之中,就连包围住广教教主的众多幻影,也在剑压之下纷纷烟消云散。
看着独身孤影的姥姥,教主难得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伸出了左手轻柔的擦去了她额上的鲜血,“我还以为你会趁着幻影金辉脱壳去了。”
听着这句话,姥姥无力的笑了,“怎么金辑脱壳,你在外面设下了重重大阵,任何人身陷此地宫,都插翅难飞吧。”
“所以我说妖族愚昧,即便知道死路一条还是会执意前行,也好,不然我就没有铸器的元神了。”教主的脸色一沉,左手用力一掐,姥姥的颈骨应声而断,以不自然的角度瞠目瞪着教主。”
“放心吧,我不会现在用你的元神的,经过残虐之后,你的元神会比你想象的更有价值的。”
听着这句话,姥姥的神色终于露出一丝惊恐,但又转践平复了下来,只是用怨毒的眼神怒目的瞪着魔教教主。
瞧着姥姥的珠目怨怒,魔教教主高兴的弯下了腰,用手强行的将姥姥的下巴抬起,强行逼迫姥姥和他自己四目相对,高兴的笑了道,“就尽量怨怒吧,记住杀你的人就是我,最好将你满腔的怒气都注满了你的双瞳,这样你才会成为上等的材料,知道吗?”
姥姥只能无语的注目怒着!教主手一收,将姥姥的身躯弃置于地,就在他转身打算前去铸器房的时候,一抹异样的光辉由身后亮起。
绿色的狐火正在一点一滴的燃焚着姥姥的身躯,看着姥姥面容上的笑层,教主双指一戳,直接穿透了姥姥的琵琶骨,这一下手又让姥姥吐了几口鲜血出来。
“想死?没这么容易,不要逼我把你的内丹给拿出来。”教主冷笑道。
但姥姥却依然挂着笑靥,似是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般,只是疯狂的笑,嘴里不断喃喃自语着,任凭鲜血不断从口中是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般。
看着狐火越烧越旺,教主脸色阴暗了下来,手指迅雷一般从姥姥的丹田下探,右手一攫而起,只见三条血淋淋的狐尾腾空飞起,却不见丝毫的内丹踪迹。
姥姥见着这一幕,终于停止疯狂的大笑,转而用垂怜的眼神看着教主,“我啊,牺牲了三条尾巴,来绊住你!你当真以为普天之下没人能关你阵吗?可怜这井中之蛙,自以为鸣鸣得意!”
一柄巨剑直接从上贯穿了姥姥幻影的天灵盖,将幻影寿的四分五裂...
“牺牲了三条尾巴就以为能够闯破我的阵法吗?少自以为是了。”
教主带着一丝恼怒的拔起了巨剑,直奔地道口查看,看着完美无缺的阵势依然安然无恙的运行不坠,他泛起了满意的笑容。
但石桥上的一滩血渍却让他的笑容同泥沉大海般的消退…
“九子连环刀?我看你抓到的份大概只能做三子连环刀吧?九尾天狐到此一进。”
教主手中的剑锋一转,将整座石橘毒的灰飞烟灭。
一股阴沉疯狂的怒笑,响彻整栋魔教大殿。
听着远处传来的怒吓声,姥姥惨白的脸色浮现一抹淡笑,看着身后血淋淋的三处伤口,她毫无留恋的物头撇回。
她很清楚,牺牲自己三成的道行,换得逃出生天很值得…真的很值得。
普通的幻术不可能搁得下魔教教主,若是没有放弃自己的道行的觉悟,只怕此刻早已身首异处了。
不过,姥姥抹去了额上的汗珠,胸口的痛楚令她走路有些不稳,现在最怕的是遭遇到其他对头,以现在的重伤的状态,即便是魔教大少主都能搁下她,继续身处险地只怕是不智之举,还是趁早打道回府才是上策。
“站住!你是谁?怎会从魔皇殿跑出来!”两位门人看着姥姥,怒声惊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