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真没发生啥事,就关小妹跟景姐姐吐槽了一下某些亲戚。
前些天收拾了一下某些亲戚,也不能算是收拾,依法办事嘛,然后,关家的事情,就没人敢试图做主了。
不过,关小妹经常被亲戚问:“再拖也拖不了几年,你问你哥,到时候你出嫁给你陪嫁啥。”
关小妹烦不胜烦,跟景姐姐聊天的时候,就吐槽说:“咱们家有些亲戚,简直极品到没话说。要是娶进门的媳妇子能从娘家弄来好处,有些人就说,这个媳妇子厉害,是个持家的。回过头,自家女儿嫁出去,从家里拿点啥,哪怕是应急借点钱,一帮亲戚就叨逼叨叨逼叨,跟把他们家挖空了一样,一个个就跟闲着没事净盯着别人家的日子下着饭吃一样。”
这事儿,关荫能理解,所以没说。
凉城毕竟落后,人的思想观念你让跟上时代潮流,尤其老一辈,那不太可能,随便他们怎么说,只要不对关家指手画脚就行。
可关小妹不理解,也懒得理解,出嫁出嫁,女孩子一生下来你们就说是给别人家养的,长大还没过够单身生活,自己还没考虑好怎么生活,一大堆人就跟苍蝇一样喊着催着结婚,动辄以“谁家女子比你小,娃都大了”催促,闲的?
用关小妹的话说就是:“我吃不吃吃我哥的,跟别人有屁关系,一天到晚一帮人就盯着谁家男娃谁家女娃裤腰带咋还没松,一松,立马盯着女人肚子,自以为为谁好,其实都是耍流氓。”
景姐姐听出了关小妹的火气,她也懒得理解这种思维。
为了结婚而结婚,那得对自己多不负责任?
“还有大半辈子为另一半,为儿女负责,多几年时间为自己负责,这没错。”景姐姐告诫关小妹,“谁要在叨逼叨,你一壶水泼上去,谁问出嫁陪嫁什么,你就说,反正你们一群渣合起来也凑不够,为了让你们不提前眼红,我就先放过你们几年。”
在这件事上,景姐姐对娃儿爸十分有意见,认为这家伙就是怕得罪人。
你怕什么,这是我们家的事情,别人整天叨逼叨,闲的没事儿你去泾河滩磨石头啊。
为此,景姐姐做好准备,打算过年的时候好好立一下规矩。
为此,景姐姐还特意跟关妈聊过。
关妈很奇怪,问:“你才二十五,豆豆都这么大了,还咋跟别人说?”
“我遇上好的了啊。”景姐姐很得意,“我那是老天爷让我提前享受幸福,但是小妹不是,现在连男生都懒得看,哪可能看到好的。你们老一辈觉着谁好,我们觉着不行,这矛盾不就出来了么,还是不要再提这件事为好,小妹才二十来岁,还早的很呢,谁再要催,让他们自己生个女儿,养大赶紧出嫁去。”
这话一说,关妈就知道,景姐姐立规矩的心意已决。
好事儿。
所以,这事儿关妈都没跟儿砸说。
“他耳根子软,面对有些亲戚,有些话还真难说,我来说。”景姐姐威武霸气,“惹人的事儿,外头归他,家里归我,我看谁敢对我有意见——有意见也回家撞墙去,许有意见,不许发表出来。”
惹事精啥没敢说,乖乖做好晚饭,正准备吃完溜达着去参加颁奖典礼,紫禁城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过来一下。”皇帝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火大。
关荫很奇怪,又咋啦?
“还能咋,你自己来看,我也问问你,你胆子咋就那么大呢?!”皇帝恼火道,“这不是要扯虎皮做大旗嘛。”
关荫大概知道说的是啥事儿了。
“剧本。”关荫道,“教师节的时候,今年还要隆重纪念老夫子,到时候三巨头也会参加晚会,我琢磨了一剧本,打算到时候跟贝老师上去说个相声,剧本被皇帝仗着地位高,提前要去,说要帮我审核,见鬼,我的剧本还用审核?”
关荫念叨着,嘟嘟囔囔吃饭,很是不忿。
樊文秀就说:“那可能是要问到底要不要播放,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还有,晚上那颁奖典礼,人家说不定真不颁发给你,可不能打死人知道吗?”
我又不傻。
关荫道:“这事儿,少不了一只手在后头推动,那帮组织这个造就奖的资本家也会顺水推舟,要推出个替罪羊嘛,要不然,我要连他们一起批,他们还咋跟上这趟东风,上头的态度,肯定传达给那帮人了。”
惹事精心里有数,那就行。
小可爱想想,问:“爸爸要带人家去嘛?”
“不去哦,宝贝儿都好久没陪妈妈惹,晚上要陪妈妈玩游戏。”景姐姐连忙说好话,请示,“爸爸很快就回来惹,咱们不跟着去,行吗?”
小可爱也不在意,咕哝咕哝,嚼碎肉肉,让爸爸看惹才肯次下去,小手手挥舞,小脚丫蹬几下,叮嘱:“爸爸要早点回来哦,人家晚上要洗澡澡,爸爸给人家洗澡澡。”
景姐姐愣没敢说让小可爱寄几洗澡澡,这要让小可爱寄几洗澡澡那肯定要跟爸爸粗门,今晚可是说不准要打起来的,不能带小可爱去。
关荫一一答应:“没问题,爸爸也要好好洗洗澡澡,都两天没好好洗惹。”
小可爱很震惊,爸爸为啥不洗澡澡?
看看妈妈,小可爱小鼻子一皱,在爸爸胸膛闻了一下,冲妈妈嚷嚷:“妈妈为啥不让爸爸洗澡澡吖?人家才两天没跟爸爸觉觉,爸爸就不洗澡澡惹!”
景姐姐眼观鼻鼻观心,哼,我们有正事儿要忙,哪顾得上洗澡澡。
二小姐立马要解释,景姐姐抄起饭碗,当时二小姐没敢说一个字。
你想说啥?
二小姐的意喜是,要告诉小可爱,爸爸妈妈两天晚上都忙着造人呢,没工夫洗澡澡,洗澡澡也是敷衍一下。
小可爱是有知情权的啊!
可大小姐强权压制,能怎么办?
吃过饭,关荫开车直奔紫禁城,刚进门,老康迎面堵住,道:“去皇帝办公室。”
哟,这事儿看起来挺大啊,还要去办公室说?
“我还琢磨蹭顿饭呢。”关荫嚷嚷。
老康侧目而视:“你出门能吃个口香糖吗?吃面是要吃蒜,可你这是进紫禁城汇报工作,能认真点,哪怕味道别那么大吗?”
关荫表示无妨:“我还帮紫禁城杀毒了呢。”
一到皇帝办公室,关荫心里有些打鼓,三巨头都在啊。
那相声,难不成不让说了?
别啊,多有意义一剧本,咋就不让说呢?
“胆子太大!”皇帝先下定义,然后具体说明,“首先,你咋有胆量敢发出这个质疑的?”
关荫抽下鼻子,这事儿,我得跟你详细解释解释,你且听我一一道来。
还没等他说,方先生质问:“你是想把既得利益者都得罪干净吗?”
李扩情最后总结:“你自己也是一个既得利益者啊。”
关荫听得撇嘴,悍然回答:“老一辈们,有多少还是背叛了自己原来的阶级呢。再说,我就是个农民,祖宗八代都农民,我能是啥既得利益者,你们算错了,绝对高估我的阶级属性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