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毕,大家都鼓掌,林老爷子和林思思正上台讲着感谢之词,台下的人群也非常的热闹,都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大家都看着他们,早已有许多人相中了林思思,就等着林老爷子的一个机会。
毕竟林家在宣城,也是名门望族,宣城的豪门都有意攀之。
林老爷子点了点头,伸出手朝时随:“这位就是北城时家公子时少,很高兴他能来参加孙女的生日宴……”
林思思让出一点位置,时随便走了上去,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台下更是一众哗然。
姜悦溪看着时随,虽然他跟哥哥的性子完全不一样,可是他忘记了?
她应该早些认出他来的。
上次,上上次……
在人群中,乍然一道亮锐的白光一闪而过,恬巧地闪过姜悦溪的眼眸,也不知是不是对刀子有特别的敏感,她的心底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的目光寻了过去,便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头戴鸭舌帽,正鬼鬼祟祟地朝台上走去,姜悦溪再看了看时随的方向。
眼见黑衣男人手持着尖锐的水果刀,朝着时随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而台上的他丝毫没有察觉,依然在台上风姿卓越地讲着。
黑衣男人伸出刀子便捅了过去……
骤然间。
“啊……”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
姜悦溪挡在了时随的身前,尖锐的刀子直朝她的下腹捅了过去,刺入的疼痛令姜悦溪的秀眉蹙紧,嘴角吐出了一口鲜血。
刺目的惊愕到现场的每一个人!
“啊……杀人了……杀人了……”现场顿时乱作一团,都害怕的各自逃命。
台上的人反应过来时,也惊吓过度,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当时随看见姜悦溪躲在他的怀里时,眼前的一幕竟这般的似曾相识?
他抱着受伤的姜悦溪,脸色阴暗阴暗,下意识大吼:“医生,医生,快去找医生!”
他按住了她的伤口,四处望着刚才的凶手,发现那人知道捅错了人,错愕得早已慌张的逃离了现场。
“没……没关系……”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力量开始从她的身体里流失,眼角流着泪水,却依然轻声地说:“你……你没事……就好……”
姜悦溪也感觉下腹的血液一直在流,她怕有些话再不说出口,她就没有机会了。
她忍着疼痛,咬着牙也要继续说。
时随的眼眶布满了鲜红的血丝,样子十分的骇人,目光却紧紧的落在姜悦溪的身上,这把刀,比扎在他的身上,还要令他痛苦。
他的噪声开始颤抖:“别说话,我会救你的,你会没事的。”
林老爷子回过神来,急把孙女护在怀里,便大声喊道:“保护薄少……保护时少,保护时少他们安全,立即叫上医生把他们送往附近医院!”
林思思躲在爷爷的怀里,看着爷爷吓得连时少的名字都叫错了,也是吓得不轻。
“哥哥……时随……”姜悦溪的声音太轻了,轻得只有她知道能听得清:“时随……我太想你了……我需要你……”
白色的台上,流着鲜艳的血液刺目惊悚,像一朵盛开的玫瑰,鲜艳中带着危险。
姜悦溪的手轻轻地滑落。
四周寻找着姜悦溪的薄景明,待看到这一幕时,他跨过了重重的人群,终于来到她的身前,却最终是慢了一步,晚了一步,只有地上的一潭血液,可沉重的心,异常的郁闷。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地上的血,肯定和姜悦溪有关。
他拨打着她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
急救室!
林老爷子和林思思都站在急救室等。
时随衣服上都是血液,他双手插兜,面色不详的靠在墙面上。
秘书叶璃赶了过来,看见一幕,紧皱着眉头,见到有外人在,她并没有出声。
倒是林老爷子很是愧疚,太度也是非常的卑谦:“时少,出现这种事,是我老头子的疏忽,对不住姜小姐,等她平安出来时,我一定会上门致歉!是我们林家的错!”
见他态度低软,时随也不好为难人家,毕竟都一大把年纪的老头。
时随面无表情:“跟你们林家没关系,时家得罪过的人,数都数不尽,你回去吧。”
林老爷子见况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连连叹息地离开,见孙女不愿,还要说什么,他便捏了捏林思思的手,用力地拉着不情愿的她离开。
还没出门,林思思就忍不住发小姐脾气:“爷爷,你拉我出来做什么?我还要跟时少说两句,那刀口一点也不深,那个女人哪里死得了,一个穷鬼而已,要是死了就死了,那么在意做什么?”
“我们林家赔二百万就好了……”
林老爷子闻言,更是加快脚步拉着林思思离开,上车后,他才开始教训她:“思思,做人不能看表面,你就没看见时少对这种的事,非常的重视!还有,那个姜小姐为什么会跑去给时少挡刀?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知人的秘密?”
“如果你爷爷这点眼力劲都看不到的话,当年也不会在百年薄氏手下做事了,也就不会有今日在宣城的立足!”
林思思似懂又非懂地听着老爷子的教诲,可她却依旧不服气,不认输。
林老爷子摇了摇头,只得长叹一声。
……
林氏山庄。
林老爷子一下车便看见等候多时的薄景明,他的态度更是卑谦:“薄先生,您……?”
“我女朋友在哪?”薄景明直接开门见山问。
林老爷听了立即回:“她在仁爱医院急救室……”
林思思一下车便补了一句:“不就是被捅了一刀,她又死不了,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急什么?她也太矫情了吧!”
“啪——”的一声,林老爷子狠狠地打了林思思一巴掌,气恨道:“看来平时我把你宠坏了。”
“爷爷……”林思思捂着脸,十分委屈地看着林老爷子,要知道从小到大,林老爷子就没有打过她。
薄景明的眸子微紧了紧,扫了一眼林思思,清冷的眸子散发着有未有过的冷意:“你说,悦溪受了伤?!”
一时之间,林思思竟然被薄景明这种目光冷得直发颤,她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
林老爷子哀劝了一句:“薄先生,她,她就是一个孩子,说错了话,您别放心上,忘了问候一问,家父近来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