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明的眼眸微沉,看着脸色苍白的姜悦溪:“你,还可以吗?”
她凝视着薄景明,眼底可见的慌,无力地依靠着他,摇摇头:“我没事,我可以……”
乔田田面色忧心,说:“悦溪,他不是,不可能是,可能只是相貌相似,名字相同而已,他不是你哥哥,他已经死了。”
喉咙涌起一股苦涩,姜悦溪低低的声音,却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轻颤,何况别人。
“嗯……我知道。”
“他不是的。”
姜悦溪对着他们笑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
周昊然招手乔田田过去,姜悦溪推了推她,让她过去。
薄景明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了抚姜悦溪额前的发,他宠溺般的目光凝视着她。
宋暖暖穿着抹胸银色长裙,慢步地走到薄景明的面前:“薄医生,好巧啊,没想到你也会来盛世画堂,介绍一下,这位是北城时家,时随。”
她移开一步,时随便向前一步,他非常绅士地伸出手,冷俊的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
薄景明伸手一握:“初次见面,薄景明。”
时随清冷的眼底无波澜,伸出手向姜悦溪。
空气中定了几秒。
姜悦溪看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她浅笑,伸出手一握:“你好,姜悦溪。”
那熟悉感……
她一直在说服自己,谢宴臣是前车之鉴,一个人总不能活在过去里吧?
时随呆了一小刻便去交际了。
姜悦溪从侍者那里拿了酒,连喝了几杯。
这时林晓夫妇抱着孩子走了过来,她先生开口:“薄先生,这位姜小姐是你女朋友,很不错啊。”
林晓:“老公,人家姜小姐第一次来,别吓着人家。”
“哦?呵呵……”
薄景明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优越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他与林晓老公喝了一杯,眼神的交流,大概也只有男人们懂得。
姜悦溪看着林晓怀中粉嫩嫩的婴儿,阴霾散去一些,没太在意他们的误会,毕竟这种场合,被误会是常有的事。
她眉眼舒展:“好可爱的小宝宝。”
“嗯,姜小姐,我替小糖糖谢谢你们能来参加她的百日宴。”林晓把孩子凑到姜悦溪身前,小糖糖闭着眼睛,正睡得香甜。
……
姜悦溪刚刚转身,一杯红酒喷洒在裙上,她抬眸看去。
只见花琉璃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笑,随后故装讶异:“啊,不好意思,弄你裙子上了。”
薄景明冷冷地看了花琉璃一眼,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姜悦溪身上,刚好遮住了胸前的酒印。
林晓被她先生眼急地护在怀里,脸色暗了下来,眯眼问:“你是?”
花琉璃一脸奉承:“陈生先生,我是新娱的花琉璃,很高兴认识你。”
陈生:“谁和你认识!”
薄景明冷冷地撂下一句:“陈生,你看着办!”
陈生顿感脊背发凉。
姜悦溪扯了扯薄景明的衣袖,用眼神暗示他,孩子的百日宴,不要闹得太难看。
她低声对薄景明说:“我想去洗手间。”
“好。”薄景明搂着她去洗手间。
而刚才的一幕被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锁住,衣冠楚楚的男人转身便去了洗手间。
王董刚走过来,就迎来陈生一记刀人的眼神:“姓王的管好你的人,竟敢在我的会所上闹事,小心点!”
“陈董,你是说花琉璃?我可不认识她!”王董不知道花琉璃怎么得罪了陈生,他只知道,这种不长眼的女人,得撇干净。
花琉璃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她娇嗔嗔地说:“王董……王董……我不是故意的……”
王董诉道:“住口!滚!”
最后,花琉璃是被宴会上的保安给扔出去的,她非常的不情感,好歹是个女明星,就这样被保安扔出去,也太丢脸了。
……
洗手间,偌大地镜中。
姜悦溪抬眸,看着精美的妆容,很好的粉饰着她的情绪。
她把水打开,洗了一把脸,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好一会儿,姜悦溪补了装,正准备离开时……
门突地被人打开,男人高大的身躯步步向她逼近,那一秒,姜悦溪竟还有点恍惚,不过很快便清醒了过来。
谢宴臣把她抵在石墙上,他的嘴角含着笑意,那笑意渗人得很。
他颤微的开口:“小溪,为什么要躲着我?”
“……”
姜悦溪别开头,他是谢宴臣,不是哥哥,以前她怎么就觉得像呢?
现在她看来,那那都不像。
他们完全是两个人。
谢宴臣继续说:“小溪,我跟安梦西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相信我,以前是我不对,是我的错……害了我们的孩子,能不能……”
他的嗓音很细,带着怜悯的乞求,仿佛在碰就摔:“再给我一次机会?小溪……我错了……”
“谢宴臣,你我、决不可能!”姜悦溪看着这个曾经对他相敬如宾的男人,再也没有一丝的期待。
“小溪……那个医生有什么好?比我好看?比我有地位?比我钱多?”
姜悦溪目光一寒,盯着他:“谢宴臣,你不配跟他比!在我心里,他是浩瀚星辰。”
碰——
的一声。
谢宴臣一拳打在墙壁上,鲜红的血迹从他的手指渗了出来,姜悦溪下意识地闭上眼帘,等再睁开时,只看见,他的目光狼性一般地瞅着她。
看着她绯红的脸,嫩嫩的肤色,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姜悦溪好看呢?
现在的她,成熟魅惑感十足,诱人的红唇勾人心魄……
谢宴臣的眸光暗跃,锁在她迷人的唇上,他低垂下头便要吻下去:“我不允许,你是我的!”
意识到他举动的姜悦溪,用力地把他推开,却发现男女这方面力量还是有差别的。
“谢宴臣,你个渣渣!”冲进洗手间的乔田田,猛拽着谢宴臣的衣服,硬把他给拉了出来,抬手再次甩了一巴掌。
差点把谢宴臣打醒!
乔田田把姜悦溪拉走,掠过谢宴臣身边时,她轻淡地说了一句:
“谢宴臣,你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