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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开车的时随转头看了一眼后座躺着的姜悦溪,她的脸色非常的苍白,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抽搐。
“好,小溪,你坚持住,哥哥这就送你去医院。”
她是坚持的隐忍着,可是太疼了,疼得她直接晕厥了过去。
很快到了医院,直接进了急救室,很多医生都围着她抢救。
一直到凌晨,姜悦溪才被推出了急救室。
医生说:“病人真是非常的危险,她有非常严重的滑胎大出血症状,再晚五分钟,大人和孩子就再也保不住了!!!”
“孩子!!”
时随蹙紧眉头,双手握紧拳头,狠狠地朝墙上一锤,青筋暴起,只听得碰地一声‘砰!’,鲜血流了下来,一旁的医生吓得赶紧溜走。
仿若再呆一秒,那拳头便会挥向他身上。
病床上,打滴一滴一滴的流,仿佛滴的是时随的血!
他望着床上脸色如纸的姜悦溪,一股悔恨怒上心头,他的眼角猩红,透着戾气。
傻丫头!
你真傻。
因该告诉哥哥的。
都是薄景明,害你成这个样子。
“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的是薄家的人!”
叶璃走进病房来报:“时少,薄医生说想见姜小姐,是让他进还是不进?”
“他还有脸来?!”时随一声怒吼,眼眸透出的目光,像是要杀人一般,叶璃也吓了一大跳。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时随!
看来,姜悦溪在时少的心里,太重要了!
时随双手插兜,来回走了两步,冷怒道:“告诉他,小溪不愿意见他!让他滚回去!”
真是往枪口上撞,也不怕死。
现在的时随,恨不得揍得他满地找牙。
太可恶了!
叶璃瑟瑟的退了出去,对着门外的薄景明,长叹一口气后摇了摇头:“薄医生,姜小姐说不愿意见你,你还是回去了。”
那个女人也接受不了,爱人选择救其他的女人,而不救她。
薄景明整个人都有些秃废,他幽深的瞳子使终凝视着姜悦溪的病房,他的语调低低的垂败:“……我等她。”
“随便。”叶璃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身后的陆席之见这情景,也是长叹一气,摇头:“景明,你这又是自虐什么?你就先离开,让姜悦溪好好休息休息,过后,我相信,她是肯见你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恋爱恋傻了,非要往人家枪口上撞。
薄景明沉默,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他随意的拿出一根,点了起来,他静靠在墙边,吸着烟。
英挺的俊脸,迷烟雾绕,令五官看起来更是迷人的令人揪心,不怕帅可帅,就怕帅哥看来起帅的令人破防。
这种看着就要破碎的帅哥,太令人共情了。
四周人来人往的女人,痴迷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心想这么绝壁的男神,是那个女人令他失魂落了魄?
啧啧啧……
真令人羡慕啊……
最后,陆席之长叹一声,知道薄景明决定的事,谁劝都没有用,他便讪讪地离开。
***
几天后,初冬轻寒。
病房里开着暖气,姜悦溪缓缓睁开了眼帘,入眼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英俊的轮廓,刚想坐起来,却感觉身子骨异样的沉重。
时随淡淡一笑,疼惜地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地语调说:“醒了。”
那份久围的温柔,又回来了。
“哥哥,你想起来了?”姜悦溪小心翼翼地问,轻碎地目光注视着他。
唇角轻抿。
片刻,时随点了点头,疼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才悄悄放下了诫备:“傻丫头,有哥在,没有人能欺负你。”
一听,姜悦溪那棵飘零的心,找到了回归的安全感,她露出久别重逢后的笑:“哥,你别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只是害怕,时随哥说她别有用心。
况且她说了他也不会信啊。
修长的骨手抚着姜悦溪的头,时随宠溺地笑:“傻丫头,哥哥怎么会怪你,都怪哥哥没有早些记起你,害你……孩子,是薄景明的?你怎么打算?”
刚刚一直在想时随哥的事,忘了她现在怀着宝宝了。
姜悦溪抚上了小腹,是母爱的目光在发亮,她说:“哥,我想生下这个孩子,与薄景明无关,他还不知道有孩子的存在,哥,暂时别告诉他,行吗?”
一是,她不想破坏他们的婚姻。
二是,她也不想做人家的婚姻里的第三者。
更不想,他跟她要抚养权。
沉默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时随点了点头:“好,生下来,哥替你养,就姓时!”
姜悦溪点点头:“好,谢谢哥哥。”
“你好好休息。”
时随又替她盖好被子,生怕她着凉。
……
时世集团。
高楼大厦的办公楼里,正开着紧急会议,股东们个个早已入座,时随正座在正中央,俯视着他们。
“谢氏集团的公司,酒店,KTV,会所……所有的商业都跌到谷底,时少,你确定要对他们进行收割?”王董很不明白的提问。
其他人也附合:“是啊是啊,以前的计划收购他们的酒店都一直在亏损,还收购他们的公司有什么?不是更亏?”
“是哦,我看谢氏集团的风水就不行,要不能怎么我们收购什么就亏什么?”
时修齐却是饶有深意的一笑,吊而朗当地拍着时随的肩道:“随哥,你看大家对你的收购计划都反对呢,你还进行干什么?而且,我还听说,连薄氏那边的人都不要呢,你是不是该放弃了?”
“啪——”的一声。
时随把文件甩出了几米之远,见这情况股东们都住了嘴,在座地谁不知道时随私下的狠辣啊。
他冷冷地抬眸,递给时修齐一个警告的眼神,他便乖乖的收回了放在他肩上的那只手。
“时修齐,注意一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时修齐眉眼一挑:“我是代表了老爷子来考查的,你以为我是来欣赏你的长相的?”
“……”
时随看着这个二吊子,也是没谁了,要不是都流着时家的血,有老爷子给他撑腰,他才不会对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