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然似乎满意的,离开。
……
病房里。
薄景明轻轻地把姜悦溪,放在病床上。
四目相对。
姜悦溪清晰地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
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眸子,仿佛是掉进了深潭一般,望不到底。
他英挺俊朗的五官,越来越近,绯薄的唇,微微一扬。
“薄医生……”
姜悦溪的话还没说完,他微凉的薄唇便吻了下来,起初是温柔且呵护的进入,渐渐地,不知不觉的更深入,他是懂的。
很快便把她的身体带入。
她的手搂着他劲实的窄腰,感觉到他的热源,姜悦溪推开了他。
喘息着说:“薄景明,这里是医院。”
“嗯……”
薄景明抬头,眼底是满满的兽欲,姜悦溪一阵心悸,她知道薄景明冷俊禁欲的外表下,是多疯狂的占有,侵食着她每一寸肌肤。
可他却并没有发过她,也不知吻了多久,直到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病房的门被人打开,宋暖暖见到这一幕,好长时间还没反映过来,在她心里,薄景明是那个高高在上,不染女色的高领之花。
似乎,所有的女人在他的眼里,都从没有多看一眼,她都怀疑他不喜欢女人。
却没想到,今天看到的这男性荷尔蒙暴发的这一幕,就差一点刺瞎她的眼。
可,这女人不是别人,是个下堂弃妇。
姜悦溪!
她凭什么?
凭什么能得到薄景明的垂爱?!
“咳咳……”
宋暖暖轻咳几声,才把热吻中的两人拉回了现实,她看着姜悦溪一脸沉醉的小模样,内心刺痛得很,她勉强一笑,说:“薄医生,主任正找你过去呢。”
薄景明应了一声,不舍地离开病房。
姜悦溪看到宋暖暖,脸皮薄的她,尴尬地淡笑,扯了扯被子盖住身子。
宋暖暖走了过来,问:“姜小姐,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嗯,宋医生,好多了。”姜悦溪回。
宋暖暖:“姜小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姜悦溪点了点头。
一脸沉重的宋暖暖,接着说:“你喜欢时少吗?”
“嗯。”
时随既是她的亲人,又是恩人,她怎么会不喜欢。
宋暖暖又接着问:“那你爱薄景明吗?”
爱……?!
似乎谈不上吧?
姜悦溪迟疑的愣了愣,说:“我并不讨厌他。”
“可我看得出,薄景明好像很爱你,对你,跟其她的女人非常的不一样。”
姜悦溪垂眸,沉默,静静地听着。
宋暖暖长叹一声:“时随是我的表哥,我看得出他对你也很在意,可薄景明,我爱他啊,可是,他却爱你,我发现,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虽然早听着他有个指腹为婚的对象,可谁能保证他们就一定会在一起呢?”
“指腹为婚?!”姜悦溪低喃一声。
宋暖暖点头:“是呀,我只知道是姓温,其他的也不知道,不过,现在的指腹为婚,不过就是个笑话吧,当不得,我猜都是薄景明为了拒绝医院里那些小姑娘,故意编的呢。”
宋暖暖递了一杯开水给姜悦溪,她接过,声线有丝颤抖:“是,是吗?”
“嗯,你不必在意,情感里都是公平进争的,就像我现在知道你其实是喜欢薄景明的,也没关系,我们就各凭本事吧。”宋暖暖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握了握拳头:“谁输谁胜,还不一定呢。”
“宋医生,加油!”姜悦溪脱口而出。
“这段时间你一直住在我表哥时随的南宛吧?”宋暖暖问。
姜悦溪点了点头:“你知道?”
宋暖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当然知道了,而且还是我告诉薄医生的,他去过南宛好多次找你,你不知道吗?”
姜悦溪摇了摇头。
她真不知道。
“也对,时少的南宛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不过,薄医生也并不是一般人。”
当时只以为宋暖暖是太迷恋薄景明了,并不知道,薄景明并不是跟她一样的普通人。
……
私人病房中。
四周都非常的隐秘,江严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憔悴,他的睁开眼,目光被光线刺了刺,随即又闭上,再睁开。
他看着大肚子的乔田田和一旁的姜悦溪。
江严峰缓缓的坐了起来。
姜悦溪递了一杯开水过去给他。
江严峰皱了皱眉说:“田田,你现在怀着孩子,跑这里来干什么?”
乔田田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我来看看你,看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江严峰沉默不语,面对昔日的爱人,千言万语,他都无法说出口。
最后还是一旁的护士怕乔田田太激动了,便和姜悦溪一起把乔田田劝走,离开了病房。
姜悦溪看了一眼江严峰,说:“这里没有外人了,你为什么要去杀害时随?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知道,时家的太子爷,集团的接班人,时随。”江严峰语气无奈,脸色沉重:“悦溪,别说了,也别问了,走到这,我也不愿意!可我没有办法,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江严峰!你到底知道你自已在做什么吗?你犯法的!”姜悦溪提醒他,希望他能变回以前,那个努力上进的江严峰。
江严峰眼底的怒意燃起,把桌上的瓶子和东西都甩了下去,他强忍着,咬紧牙关,说:“姜悦溪,你是个女人,你只要嫁得好,便有选择更好的生活!”
他用力的捶着胸前,愤恨道:“而我,作为一个男人,我必须要有事业,公司,金钱地位,才能获得你们女人的芳心,才能让女人心甘情愿地跟我,我有错吗?”
“我有错吗?我错哪了?!姜悦溪你告诉我?乔田田为什么不肯嫁给我?要去嫁给周昊然?!”
“还不是因为钱!是,我是错了,我跟了谢宴臣,可自从我跟了谢总,我才明白,这个世界上并不是黑白这么简单,它是上流社会的玩意,什么狗屁规矩,那都是给我们这些穷人设定的!”
姜悦溪愣愣地听着江严峰,诉说的这些压郁,她不可至信地问:“所以,味丽和她爸的事,真的是谢宴臣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