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不信,你死了!

第二天。

简单画好了淡妆,姜悦溪开着电车去酒店上班。

味丽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说:“客房于经理怀孕妇了,今早刚刚辞职了,大家都在传下一任经理呢,可能就是姜姐你和一组组长刘欣,这个月我们服务五星呢,一组才四星,我估计着,姜姐你有望升官呢。”

“别瞎说,一组成绩也不错。”

早就听说于经理流产了六胎,如今四十多岁终于怀上了,也是如愿了。

“我可没有瞎说哦,公司群里都炸开了锅,不过……我还是希望姜姐你能当上客房经理,那我就是组长了碍。”

一声开始‘早会了’,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早会说了很多,其中一件就是味丽说的荣升客房经理,真的是在姜悦溪和刘欣之间选拔。

“看吧,我说的没错吧。”味丽自信满满,拿着资料做报单。

姜悦溪:“那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继续努力,如果我升经理,就请你喝一个月的奶茶。”

“说定了,姜姐,我要喝喜茶。”

“好。”姜悦溪:“走吧,查房去。”

味丽去了十二楼,姜悦溪拿着笔记本来到二十三楼,查了十多间房的物品和摆设,微微整理了一下,看着窗外的风景。

人来人往的人群中,再也没有出现那个,她期待的人了。

时随!

我不信,你死了!

你真的死了吗?

五年了,你怎么能这么小气!

连,就连一个梦都舍不得给我?

十岁那年,父母突然带她去柳山观旅游,可却在高速上出现连环车祸,记得当时父亲喝了点酒,又是黑夜,车子直冲下高架桥,坠入森林,她坐在后排,冲击力直接把她给甩了出去。

没过几分钟,车子就爆炸,姜悦溪睁着迷糊的眸,亲眼看见。

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迷了路,走了几天几夜都没找到出口,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可就在姜悦溪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遇见了同样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小哥哥,时随!

他的样貌清俊帅气,双目深邃,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老沉。

时随伸出手:“跟我出去。”

十岁的她,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帅气的小哥哥。

姜悦溪扒了扒被乱发遮住的小脸儿,想让她的样子看起来,干净点儿。

她若若地伸出了小胖手,小脑袋瓜子愰愰地点了点。

奶音奶音地说了句:“好。”

……

这时前台突然打来电话,去查看23666号房,客人刚刚好要退房。

姜悦溪回过神来,朝隔壁走去,万能卡一开,眼前的一幕,着实惊了一跳。

她看见西服西装革履的谢宴臣,和腕着他的安梦西。

“你们……”

昨夜谢宴臣一夜未归,原来他们来V雅开房了?

见到姜悦溪,谢宴臣也才反应过来,她在V雅酒店上班,他抽开手,解释:“小溪,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悦溪无语了:“那是那样?”

都捉奸在床了,都不承认?

到底是谢宴臣的脸皮厚呢?

安梦西补一刀:“姜小姐,宴臣哥只是在酒店里陪了我一夜,他也是关心我,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别误会。”

“都到酒店开房了,你们还想发生什么关系?”姜悦溪慢悠悠地走到床前,抿嘴一笑:“你们的意思是,我要看到你们滚这床单,才不是误会,对吗。”

“姜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安梦西低声低气,歉意愧疚,内心却早已腾飞。

就算你是宴臣哥的老婆又怎样,他的心里是有她安梦西的。

只要她勾勾小指头,谢宴臣就会乖乖地把姜悦溪凉一旁。

谢宴臣剑眉微怒,去触碰姜悦溪的手臂。

“别碰我!”姜悦溪甩开他,满脸的嫌弃:“我嫌脏!”

“小溪,别娇气了,西西是个孕妇,她昨晚肚子疼,不舒服,我才来照顾她的,而且,她是我的邻居妹妹,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病了就找医生,找你,能治百病么?”

谢宴臣扶了扶额头:“你要怎样才相信呢?”

安梦西温柔关怀:“宴臣哥,你一晚没休息,是不是头疼了?”

面对姜悦溪的不理解,又看了看安梦西的善解人意,谢宴臣心底顿时就对姜悦溪烦躁不已,转而也懒得解释,语气凌厉了几分:

“姜悦溪,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像我这样的男人,那个外面不是三两个女人,别太娇纵了!”

没出现安梦西之前,他们从来没有红过脸。

最近,谢宴臣反常得很。

姜悦溪也感觉到了,不是她放不下谢宴臣,而是放不下,透过他的眉眼,有几分像那个小哥哥。

仅此而已。

也只是仅此而已。

“离婚吧!”

谢宴臣当场一怔,立刻涌起一股无名的燥火,她竟然开口说:离—婚—吧!

在他的意识中,就算是他讲出离婚,姜悦溪也不可能会说离婚。

就连在场的安梦西都懞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得意,很快恢复楚楚可怜的歉意。

“我不喜欢强求,谢宴臣,我们离婚吧!”姜悦溪再次强调一句。

她说得风轻云淡,淡得谢宴臣都开始怀疑……

他却感觉像是失了什么东西,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毕竟,谢宴臣,没想过要离婚。

“姜悦溪,你说什么!”

谢宴臣俊逸的脸,暗沉下来:“你想清楚……凭什么你想开始就开始,结束就结束!当我是什么?是玩具么?”

“不合你意了,就踢开!怎么可能!”

他越说越激动,连安梦西过来拉扯,他都甩开。

谢宴臣的大手用力地抓着姜悦溪的手腕,目光犀利,牙齿相紧:“你听着,姜悦溪,如果是场游戏,开始结束,你都说了不算!”

“就算是离婚,那也是我说!”

“……”

姜悦溪静静地看着谢宴臣。

也许,她从没看清过谢宴臣。

下一刻,谢宴臣把她狠狠地一甩,男人的怒火中的力气,他们永远都不觉得力道重,姜悦溪瘦弱的身子被甩到床脚,身子受重力,猛地一击。

疼——痛——!

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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