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人名叫赵良才,正是之前去承恩寺祈福的那个男子。
他可是对这些衙门中人有着满腹的怨气。
今日,他原本是准备去承恩寺祈福之后,便上山去砍柴的。
却没想到因为在承恩寺那边耽搁了,所以没能上山去砍柴。
对于赵良才家里来说,可是靠着赵良才每日买柴的钱才能过下去。
今日没有去砍柴,自然就没有了收入。
而家里出了自己夫人外,还有自己的母亲,以及患病的儿子。
因此,他自然对衙门耽误自己去砍柴十分恼怒。
虽说衙门中人现在过来请他们用巫山,可他今日给儿子买药的钱却是没了着落。
因此,尽管自己的夫人、母亲和孩子都来了,可这赵良才却是没有来,据说还在家里生着闷气。
樊文清在得知此事后,却有些嗤之以鼻。
在他看来,这赵良才却是有些不知轻重了。
虽说他们并没有故意透露孔明城的身份,可那赵良才明知道自己是谷城县的知县大人,竟然还如此摆谱,樊文清自然十分不满。
今日,还是孔明城、樊文清以及裘茂等人在主桌,陈安晏则是跟马飞等人坐在旁边的桌上。
因为陈安晏多付了那么多银子,还将剩下的那么多肉都留给了这赵家庄的百姓,所以在用过午膳之后,那些百姓都十分主动的收拾了起来。
而且,还有不少百姓带来了自家的蔬菜以及做的米酒送给他们。
见到这里的百姓如此热情,陈安晏也只好让他们先收下,等离开之前,自己再给他们留些银子,算是跟这些百姓买下了那些蔬菜等东西。
樊文清原本以为,像陈安晏这样的富家公子应该也就是对这里觉得新奇而已,却没想到,在用过了午膳之后,陈安晏似乎还是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甚至带着两个人就想要在这里逛逛。
既然陈安晏有这个意思,樊文清自然不会催促。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陈安晏还是没有表露身份,甚至在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个老者,这自然让樊文清十分好奇。
因此,就在陈安晏他们刚刚离开的时候,樊文清问起了陈安晏的身份。
这时候,他的那些手下也都竖起了耳朵,显然,他们也很想知道陈安晏的身份。
不过,那孔明城却是淡淡一笑,对着樊文清说道:“樊大人,本将军相信,你若是知道了这位公子的身份之后,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之后他也大笑着离开了,说是也想看看这赵家庄的风貌。
那樊文清楞了好一会,才立刻也跟了上去。
经过打听之后,陈安晏带着马飞和薛启堂来到了赵良才的家里。
那赵良才此刻正在熬药。
说是熬药,因为今日没有银子买药,所以他熬的只不过是昨日剩下的一些药渣罢了。
而在桌上,还放着一碗稀饭和几根咸菜,显然,这就是赵良才的午饭了。
其他百姓体恤赵良才的夫人,这家里的一老一少都要照顾,所以在用过午膳之后便让他们回家,并没有让他们留在那边收拾。
而在他们快要到家的时候,正好见到了陈安晏他们三人准备进自己家门。
他们自然认得出陈安晏他们三人,在用午膳的时候,正坐在他们知县大人旁边的那张桌上,因此,他们下意识的以为,是樊文清派他们来兴师问罪的!
所以,赵夫人立刻带着赵母和儿子赶了过去。
虽说赵良才在后院,可实际上跟前面也就一墙之隔,所以陈安晏他们三人进来的时候,赵良才其实听到了动静。
不过,他因为觉得自己的夫人没有志气,带着自己母亲和孩子去吃别人赏的饭,所以心里有些赌气,并没有吱声。
虽说那赵良才只是在熬药渣,但以陈安晏对药材的熟悉,以及他的听力来说,在他进屋的时候,就听到了这后院有动静了。
不过,他也没有立刻吱声,而是打量着这屋子里的摆设。
因为他不光听到了这后院的动静,也听到了身后几人的脚步声,陈安晏猜测,身后的必定是赵良才的夫人他们。
果然,很快,他们三人也回来了。
赵夫人一见到陈安晏他们三人,便立刻带着孩子朝着马飞跪了下去,口中还说着恕罪之类的话。
显然,在陈安晏、薛启堂以及马飞他们三人之中,就马飞看起来最像官。
马飞也没料到会来这么一出,倒是楞了一下。
不过,他也连忙上前想要扶起赵夫人和那个孩子,只见他一边上前一边说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而这一幕却正好被听到了动静赶来的赵良才见到了。
在赵良才看来,这必定是衙门中人前来兴师问罪,见到自己不在,便像自己的夫人孩子出气。
只见他一手提着一根烧火棍,怒气冲冲的朝着马飞他们而来。
马飞可能没有意识到,在大梁,女子都不可跟除了自己丈夫之外的男子有任何的肌肤之亲,哪怕是碰一下手都不行。
马飞是习武之人,并没有讲这些礼数看的很重。
可赵良才不一样,见到马飞竟然直接上手了,自然十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