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科班出身,而且我没演过戏,这是第一个找上来的剧本。
我思考了很久,季林皓说我接他也接,我不接他不解。
“你真当我是你姐姐呀。”我开玩笑道。
“当然不是。”
我也不知道季林皓想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拍戏,我觉得我应该去进修一下演技的,不然不好意思吃这碗饭,我不愿意面无表情当个花瓶。
林君彦想得比我还多,剧本给我接了,让我小试牛刀,同时给我请了表演老师,让我学习。
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我在没有工作的时间都在学习。
胡佑年成了我半个专属摄影师,会给我拍照片拍物料,在临江的日子才会见到胡佑年。
我跟着表演老师学习,他给我拍物料。
何琛梁也会来看我,因为平时基本见不到。
林君彦倒是回家就可以见到。
一个月过去,我进组了。
又见到季林皓,那个男孩子。
一口一句林念姐姐,我都怀疑我是他亲姐了。
我的戏份不多,季林皓是男二戏份多,我在剧组里还算闲,不过我又不是科班出身,闲暇之余和助理对剧本,一遍一遍练习。
那个秋天过去,在初冬结束了拍摄。
杀青宴那一天,我被灌了许多酒。
形形色色的人看得我恍惚,那种难受涌上心头,我在卫生间一阵呕吐。
小阳台上的风吹得有些冷,萧瑟了我的身影。
男主角拿着酒杯,在我身旁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
出于礼貌我对他微笑。
“林小姐很难受吗?”他问我。
“还好。”
晚风吹过,我唇色苍白了几分。
那人絮絮叨叨,目光却离不开我身上,我觉得不舒服,回避他赤裸裸的目光,却被他抓住手臂。
“林小姐,我很欣赏你,或许我们可以朋友。”男人说着给我抛一个媚眼。
“你先放手,有事好说。”我冷着声。
实在不喜欢这样的男人,随随便便的,不尊重别人。
我拽着手出来,退离几分。
“林念姐姐。”季林皓朝着我喊。
我对他点点头。
“你刚才去哪了,我找不到你还有点担心你。”
“喝酒有点多,难受,去了一趟卫生间。”
“这样啊,林念姐姐,进去吧,在外面吹风容易生病。”
季林皓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也不太友好,他是我的救命稻草,我一把抓着他的手腕,跟他进去。
酒过三巡,制片人和投资人姗姗来迟。
男人挑选猎物的眼神我总不会看错。
季林皓在我耳边嘀咕几句,我也明白。
大家都说着违心话。
几杯酒下肚,我看眼前都不算真切。
其中一个投资人和我碰了被,称赞我的美丽,我只是微笑着,轻抿一口。
男人的目光离不开,我装着淡然。
只是真的难受,开始感觉头疼,我强撑着。
“林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我让人送你去休息。”男人衣服好心的样子。
“不必。”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季林皓看我不对,站在我身边扶了一把。
“林皓弟弟。”
“啊?”
“林小姐既然真的不舒服,为何不去休息,你们这样要是被狗仔拍到,可不好。”
头疼,可我好像没办法,除了季林皓我谁都不相信。
季林皓张嘴也说不出话,可他也不想我有什么不好的,还是强托着我。
我紧紧攥着拳头,强忍不适,把季林皓撇开,想要自己去一边。
走路都不算稳,还被人扶了一把。
熟悉的味道,我努力辨认眼前的人,在脑海里筛选了一遍,最后准确的称呼一声“哥”。
林君彦扶着我,眉头狠狠皱着。
季林皓看着我们两个,有些反应不过来。
林君彦脸上没有怒气,只是托着我的力度很大,不是因为我站不稳,而是我感觉他生气了。
“林先生,别来无恙。”是那个男人。
“好久不见。”我听不出林君彦语气里任何的好。
林君彦转头看着我,温声细语。
“小念,你喝多了,我们回去吧。”
“好,那个,谢谢林皓弟弟照顾我,我和我哥先回去了。”我还没忘记季林皓。
我很不舒服,走路也不稳。
林君彦对我说了很多,但是我听不清楚。
风吹得很冷,只有我不清醒。
我缩在林君彦的怀里,睡了安稳的一觉。
我回了临江,难得去见一次林凛。
那个老男人一开始还是道貌岸然的模样,只有我看得恶心,却还装着温顺。
他问我工作还顺不顺利,全然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
我一一作答,却在心里嗤之以鼻。
我没想到林凛后来会说我不是他女儿的事情。
我说林君彦告诉过我了。
林凛说需要我帮他做点事情,就像以前和何琛梁那样。
现在这个老男人连伪装都不要了,开始直言了。
他对我的威胁是,如果不答应,他们不会再帮我,毕竟我不是他的女儿,他没有任何义务帮我。
我为他做事情也是报答他。
好一个报答。
我答应了,我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报答,我只是想抓林凛一些东西威胁他,这是一个机会。
林凛伸手要我握住我的手,我一把抽回来。
“林叔叔,请自重。”
我从林凛处回来,邮递员给我打电话,说有我的信件。
我在家门口取了信件。
不是新的信件,感觉到了陈旧,还散发着霉味,上面是不认识的字迹,不过包装上的寄件地址却是当年母亲在的那个精神病院。
母亲都去世五年了,怎么会有那边寄来的陈旧信件?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信件,上面的字迹分明是母亲。
很多不同的纸张拼凑出来的信件,写着她的过往,关于林凛,末尾她叫我不要去找林凛,不要留在临江。
什么都晚了。
想起林凛那张脸,我只剩厌恶。
林君彦看过那封信,他目光在我身上带着一些疼惜,可我觉得讽刺。
我有时候想要抓着他的领子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可我却忍着。
林凛,总要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我作为林凛的侄女有一定的利用价值,附加作为明显这一层身份我的利用价值高了一些。
林凛这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总做一些黑心的事情。
我好像一个物件,用作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