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
有惊无险!
一帘之隔窃取情报可谓大胆。
稍有不慎,丧命于此。
可每每执行任务便是如此,岂能不凶险。
手中拿着被撕裂的档案袋,离开冰城地方警察学校,金恩照并无怀疑。
加密情报。
重点在于破译解密。
对反满抗日分子而言,仅是情报传递中断罢了。
再送便可。
日伪尚未意识到加密密码意义非凡,故而警惕性较低。
且医务室内池砚舟也并未独自相处,同空间下医务人员一直在场。
回去警察厅途中,池砚舟叹了口气:“石水拓也老师脾气竟然如此火爆。”
“只怕当年事情另有隐情。”
“隐情?”
“或许事关重大,你我等人难知。”
“住田晴斗少佐应当知晓才对,为何还让我等前来做尝试?”
“所以才让你我前来。”金恩照的话令池砚舟恍然大悟。
“可住田晴斗少佐明确表示,务必要说服石水拓也老师参与破译工作,此番任务失败不会遭受责罚吧?”
“不会。”
金恩照觉得此担心都是多余。
石水拓也什么德性只怕住田晴斗心知肚明,责罚什么?
二人回到警察厅前去见盛怀安,金恩照将池砚舟也带入办公室内,便是让其看到额头伤口,明白此行不顺。
果真盛怀安听完汇报之后,没有再言其他。
破碎加密情报放在办公室内,让两人离开,特高课方面他会进行汇报。
离开办公室杨顺得见,上前询问:“池兄这是?”
“小伤。”
“如何造成?”
金恩照闲来无事讲述经历,杨顺不好开口评价。
事关日本人,祸从口出的道理都懂。
今日池砚舟受伤便也不必再执行任务,股内休息一天收工。
晚上前去地德里,于房间内见到宁素商。
短短几日便再度见面,宁素商心中猜测或许行动不顺,只怕要无疾而终。
可池砚舟却由怀中将微型照相机掏出,放在桌面上道:“加密情报已经拍摄成功。”
“成功?”
宁素商语气确实略带吃惊。
毕竟此任务之难度国党成员现身说法,若非不可完成又岂会寻求特委帮助,提出丰厚交换条件?
可短短数日池砚舟却成功窃取!
方才宁素商甚至都在心中打腹稿,要如何劝慰池砚舟。
谁知成功!
“过程虽有惊险,却好在最终完成。”
“你如何完成?”她很好奇。
池砚舟简短却详尽的将过程讲述,宁素商望着他额头伤口,不得不说胆大心细。
警察厅内接触加密情报没有机会。
便设计让情报离开警察厅。
谁知档案袋张贴封条没机会出手,却在石水拓也处临阵发挥。
又于校医务室内铤而走险。
整件事情波折很多,几次超出预料不在原定计划范围之内,可偏池砚舟都能临场应变。
更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没有丝毫犹豫,抓到短暂时机!
宁素商握着微型照相机,不由感叹:“你之进步,真的令我吃惊。”
“我没有错的机会!”
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这些都同潜伏情报工作人员没有关系,他们容不得半点失误。
宁素商将微型照相机郑重其事贴身收好,对池砚舟道:“特委同志怕也难想到你有如此效率。”彡彡訁凊
“早日完成,避免夜长梦多。”
浅聊两句池砚舟起身离去,宁素商需尽快将情报呈送特委,在将加密情报转交给国党前,组织定要备份。
虽暂时无用,却是工作需要。
宁素商紧了紧大衣裹住身子,夜里寒风已不似先前凛冽,从地德里火车道旁初次与池砚舟相见
时至今日也不过才数月而已。
可经历却沉甸甸的好似要将人压垮,但池砚舟的腰却越发挺拔。
进步肉眼可见。
宁素商由地德里进入南岗区,穿过冰城街进入马家沟区。
后在巴陵街停下脚步,扣响前面门扉。
“谁?”
“家里人。”
“从哪边来?”
“北边。”
简单对话眼前门被打开,一名中年男子示意宁素商进来。
“‘寒泓’同志。”
“李万山同志。”
二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到屋里坐。”
“请。”
进入屋内坐下,李万山倒上一杯热水递给宁素商。
她从怀中掏出微型照相机说道:“‘欢颜’同志不负众望,将国党所需情报窃取成功。”
“如此迅速?”
“我也较为吃惊。”
“‘欢颜’同志此举无疑帮了大忙。”
“他的进步确实很快。”
李万山起身先将微型照相机藏匿好,后回身说道:“特委领导就‘欢颜’同志一事,此前与我做过一次深夜详谈,言‘欢颜’同志虽年轻对敌战斗经验不足,但却是革命烈士家属,背负血海深仇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