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遥是真的欣赏不来摇滚,听着舞台上叮叮哐哐的声音,他觉得难受死了。
他以为其他人也应该跟他差不多,毕竟大家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喜欢的都是钢琴,小提琴这种优雅又昂贵的乐器。
可他没有想到,音乐一响,其他人不仅没觉得吵闹,一个个都像疯了一样,疯狂地为台上的三位演奏者摇旗呐喊。
犹如他们最忠实的粉丝。
特别是当盛宴在舞台上散发魅力的那一刻,台下的人都跟疯了一样,把这里喧嚣得像个尽情狂欢的放纵之地。
谢青遥抿了抿唇,他再不喜欢这种吵闹的音乐,但也不得不承认,盛宴刚刚散发魅力的那一下子,真的很耀眼。
776号系统及时提醒道:“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更加要坚定地拆散他和陆明月才对,这么年轻,这么耀眼的盛宴,你忍心让他天天和一个老男人待在一起,不快乐,不幸福,逐渐沦为尘埃,泯于众人吗?”
“去吧,大胆地去救赎他。”
谢青遥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他不是在做坏事,他是在救盛宴。
等盛宴他们尽情地sl完,大家激情散去,盛宴他们也挨个下场,谢青遥脸上挂起纯洁无瑕的笑容,走到盛宴跟前,甜甜地叫了一声。
“盛宴哥!”
盛宴被他的这道声音喊得心脏紧了一下,有种被羽毛撩过的感觉,痒得让他觉得恶心。
盛宴低头整理着自己的手套:“有事?”
“你刚刚的架子鼓打得很好,很有魅力。”谢青遥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盛宴哥,我想我有点喜欢架子鼓,喜欢摇滚这种音乐了。”
“然后呢?”盛宴不觉得他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说一堆废话的。
“然后……”谢青遥的面色有些泛红,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磨蹭了一下,这才说道,“我想请盛宴哥做一下我的模特。”
他解释道:“刚刚盛宴哥打架子鼓的瞬间太精彩了,我想把那一幕用作画的形式画出来,以后放在我的画展上,说不准也能吸引更多的人喜欢摇滚呢。”
说完,他满含期待地望着盛宴:“盛宴哥,你觉得呢?”
一幅画,画的时间可久了,他可以一天画一点,天天约盛宴出来。
加上他们先前的情分,他现在也不反对他打架子鼓了,他可以尽情地崇拜他,时间久了,加上先前的情分,盛宴应该会被他给吸引到吧?
就在谢青遥以为盛宴会满口答应的时候,整好手套的盛宴抬头回给了他三个字:“不觉得。”
一个油画展,去的都是看画的,谁会特别关注画里的内容?
何况一幅画的时间可不短,而他能抛鼓槌的时间,也就那么几秒,谢青遥是想让他一天抛个几千次吗?
再说,他们现在一个已婚身份,一个未婚身份,关系还是前未婚关系,天天待在一起,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盛宴一眼就把
谢青遥给看透了,
这是毁婚后又后悔了?还是另有目的?
谢青遥错愕,
以前盛宴不是最喜欢他给他画画吗?有好几次都求着他给他画一幅,他都没有画。
现在他主动要帮他画了,还画的是他最爱的打架子鼓的瞬间,他竟然拒绝了!
谢青遥不解:“为什么啊?盛宴哥。”
“结婚了。”盛宴拒绝他的理由也很干净利落,因为结婚了,不方便再跟前订婚关系待在一起,因为结婚了,不方便再跟有好感的竹马待在一起,因为结婚了,不方便再和你有接触,就是这么简单。
这理由……
还真是很强大。
但是谢青遥不可能就这样认输,他替盛宴愤慨道:“可是我们就是画画又不做什么,就算结婚了,又不是断绝关系了,陆总再霸道,也不能结个婚就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吧?!”
谢青遥觉得盛宴不是纯心拒绝他的,肯定是陆明月要求了什么,才这样说的。
他们从前关系那么要好。
盛宴怎么可能会拒绝他。
“什么人身自由?”陆明月刚应付完一拨客人,过来找盛宴,正好就听见谢青遥这话,问了一声。
盛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谢青遥不得不出声解释:“我们在说,盛宴哥和陆总你结婚了,陆总应该不会拦着盛宴哥和我们这些从前的朋友接触吧。”
“当然不会。”陆明月笑了笑,“他在我这里是自由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用去猜,他也知道谢青遥在打什么心思,这是还没有对盛宴死心,还想经常约着盛宴出去?
婚服不是他自己撕的吗?婚礼不是他自己要退的吗?
他现在这又是整的哪一出?
谢青遥立马问了:“包括打架子鼓?”
“自然。”陆明月不管谢青遥想搞什么,看向盛宴道:“事实上,我已经成立了一个摇滚公司,旗下还没有艺人,正想跟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和你的朋友愿不愿意加入我的公司?”
盛宴看向他疑惑道:“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你的不就是我的,还需要商量?”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陆明月顿时笑了,笑得很开心:“对,不需要,那我这就找人去安排签约。”
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根本没有把一旁的谢青遥当回事。
谢青遥气结,想说些什么打断他们,但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夫夫关系,在讨论的又是正经的事,他有什么可以打断的理由?
难道他还能像陆明月那样,也说给盛宴搞个摇滚公司?
他可没这个实力。
又等了一会儿,没见两人有停止的意思,谢青遥也不好夹在他们两人间一直听,便转身离开了。
他打算回去先把画给画了,可能是他从前爽约了盛宴太多次,导致盛宴现在已经不相信他了,但是没有关系,等他把画画出来,盛
宴会看到他的诚心的。
人一走,盛宴立马打断了还在说话的陆明月:“人走了。”
“?_[(”
陆明月点点头,他明白盛宴的意思,“我刚没有说假话,是真的弄了一个摇滚公司,你们认真地考虑一下?”
盛宴愣了愣。
陆明月夸赞道:“你们刚才的表现很有魅力,我觉得发展的潜力很大。”
盛宴也回以敬意:“谢谢,陆总的财力也很雄厚。”
陆明月的话完全就是在说反话,在摇滚音乐越来越落寞的今天,玩摇滚纯粹就是烧钱,不见盛家有钱的时候,都不曾拿钱给盛宴玩摇滚。
陆明月倒是舍得,说弄一个公司,还真弄了一个公司。
婚礼的事忙了一天,等把所有的客人都安排好,年轻气盛体力再好的盛宴也架不住有些疲了。
陆明月偏头看他:“酒店有给我们准备房间,要不上去歇歇?”
“好。”盛宴确实累了,也没有拒绝。
但两人一打开房间,看到那满地的玫瑰花瓣,以及贴满了红色壁纸的喜字彩带,还有交相辉映的红色气球,早就换上的大红喜被,喜被上还用浴巾叠的两只正在交首的鸳鸯,氛围感拉满,正中间摆了一个“lve”字样的房间。
盛宴朝陆明月看过去:“你安排的?”
“……不是。”陆明月有口难辩,他真没有叫人这样安排,估计是酒店经理见他们今天结婚,故意弄成这样,好给他们一个惊喜的。
酒店嘛,卖的就是一个服务。
他哪里能想到,婚礼上的两人居然是协议婚姻,这马屁拍到了钢板上。
盛宴是真累了,也没有纠结太多,听陆明月说不是他安排的,坦然地迈步进了门,找到饮水机,接了杯喝着缓神。
陆明月扫了一眼,满是细节的房间,觉得有些尴尬,朝盛宴说道:“你先去洗漱,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嗯。”盛宴点了点头,都这个点了,谁先洗漱,谁就能先休息。
他眼皮子都在打架了,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等他睡醒再说。
喝完了水,缓了一会儿,他半瞌着眼,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拿,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漱。
陆明月也知道盛宴肯定是困了,率先把床上的东西给清理了,抱着一堆杂物打开衣柜,准备把这些东西放进衣柜的时候,他才发现盛宴没有拿换洗的衣物。
他问了一声:“盛宴,你睡衣没拿,要我给你挂在浴室门外吗?”
陆明月都把睡袍从衣柜里取出来了,就等着盛宴回话了,就听着浴室传来啪嗒一声的开门声。
盛宴下半身裹了条浴巾,光/裸着上半身就从浴室出来了,手上还拿了条毛巾在擦拭头发,回应了陆明月一句:“不用了。”
“……好的。”陆明月愣了一下,又忙把头给偏了回去,将取出来的睡衣又给重新开始挂回了衣柜。
浴巾都被盛宴拿来裹身体了,洗了个战斗
澡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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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直接往床上坐,迈步向一旁的沙发走去。
整个人陷入沙发,露出光洁而线条流畅的后背,由于穿过来一直没有剪头发,他的头发也长到了后颈,没有擦到的水珠从发尖掉落,顺着后背流淌而下。
陆明月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也去到一旁的饮水机,快速地接了杯水。
好不容易把那股干涩的感觉压下去,尽量平静地跟盛宴说:“床我已经收拾好了,你累了,直接休息就成了,我就先走了。”
还拿小毛巾擦着头发的盛宴,突然仰头问了他一声:“不留下一起睡吗?”
他坐在沙发中央,半赤着上半身,周围铺满了一地的玫瑰花瓣,明明没有施展半点魅力,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可陆明月就是感觉他在诱惑自己。
“不了。”
陆明月几乎是落荒而走的。
如果他再年轻十岁,不,五岁,就算盛宴不邀请他,他也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求他。
可是。
陆明月抬手看了看自己就算保养得再好,也些微地开始有细纹的手。
他已不再年轻。
在刚刚成年的盛宴面前,老的都可以当他的爸爸了,这样的他怎么配得上风华正茂的盛宴,就算内心再喜欢再渴望又怎样,爱又不仅仅只有性才能表达。
时间的沉淀让陆明月变得不再冲动,不再渴望,不再有波澜,他年复一年地等待下去,早就不去奢望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他所望所求,不过是想再见他一面。
知道他没有骗自己,知道他是真的过得很好,他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其他的。
陆明月抬手扣住手腕上的佛珠,让刚泛起一丝波澜的心渐渐平淡下去,其他的,就让它永远地埋藏在心里吧。
陆明月走了盛宴也没有意外,他擦干了头发,又擦了擦身上的水渍,爬到床上,昏天黑地地睡了一觉。
一觉起来,都已经大中午了。
陆明月已经送走了一大波的客人,剩下的,都是一些关系较好的亲朋好友。
“可算是醒了。”郑柯和钟奈两人看到盛宴从楼上下来,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看他的眼神里都泛着星星。
昨天仗着他们是去演出的,胆子自然很大,因为当其他人都是观众嘛。
天知道,他们一觉起来,面对一众商业大佬打量的目光,是多么的彷徨和无助。
没了演出,他们也不能拿这些人当观众看了,身上的那股气势瞬间就消失了。
一早上就像两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蹲在角落里,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这会儿看到盛宴,才有种终于找到同类的归属感。
“怎么了?”盛宴还有点没睡醒,一脸慵懒地问他们。
“等着跟你道别啊。”他们作为盛宴唯二邀请的好友,要是连个招呼都没有给盛宴打就走
了,多尴尬啊。
所以即使再尴尬,他们也硬撑到了盛宴醒,才敢走。
“嗯。”
“★★[”
见盛宴知道了,两人也没有耽搁,起身就要走了,这种高档的地方,他们待着真是浑身不习惯。
“等等。”就在他们俩准备起身要走的时候,盛宴突然又叫住了他们。
“怎么了?”两人顿了顿脚。
“跟你们说点事。”盛宴喝了杯热水醒了醒神,这才把昨天陆明月跟他说的事,给他们说了说。
“真的假的?”两人一听这话,都愣住了,原本迈开都要走人了的步伐,忙不迭地又转身撤了回来,好整以暇地坐在盛宴对面。
“应当是真的。”盛宴觉得陆明月不像是会消遣他的人,那就应该是真的吧。
“应该?”两人听到这个不确定的词,都有些抓狂,“究竟是不是真的啊。”
签约公司这样的事,对有钱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关系到他们从今往后生存的事。
由不得他们马虎。
盛宴不再跟他们纠结这事究竟是不是真的,而是问道:“要是真的,你们签不签?”
“签啊,为什么不签?”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开玩笑,摇滚都落寞到只能去酒吧当当氛围组的份了,现在有个公司愿意签约他们,包装他们,给他们一个出道的机会,他们为什么不签?
还有什么比去酒吧当氛围组更惨的事吗?
“行了,我知道了。”盛宴点头,“回头有消息了,我通知你们?”
“一定要问清楚啊。”两人走之前再三嘱咐盛宴,知道他现在跟陆明月只是协议婚姻,也没有要求太多,问清楚就行了。
把他们送走了,酒店也没什么人了。
又等了一会儿,直到陆明月送完最后一拨客人,累了好几天的盛荣行和陈丽君才道:“行了,我们也回去了。”
陆明月知道他们也累的不轻,忙道:“我送送你们。”
说着陆明月就起身接过他们的行李,要帮他们给送到车上去。
盛宴也在后面提着自己的行李,跟着他们走。
把行李放在车上,盛宴也爬上了盛荣行和陈丽君的车辆和他们并肩坐在车后座上。
然后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行动。
盛宴问了一声:“怎么了?”
“你结婚了。”盛荣行很是感慨地说。
“我知道。”盛宴点头,表示他清楚,结婚证还在他兜里揣着呢。
“宴宴啊。”陈丽君见盛宴还没有反应过来,不得不提醒道,“你爸的意思是,你结婚了,再住回家里就不合适了。”
盛宴怔了怔:“那我住哪儿?”
盛荣行朝车门外还没有走的陆明月看过去,那意思在问,怎么着,你没安排我儿子住的地方?
陆明月立马会
意道:“盛宴你跟我住,让爸妈他们先回去休息吧。”
盛宴无奈又从车上下来,还把行李也给拽了下来,看着盛荣行他们远去的车辆,他有种一夜间被抛弃了的感觉。
“他们估计也是怕我们刚结婚就不住一起,惹人闲话吧。”陆明月向他解释道。
盛宴表示理解,毕竟这场婚礼就是他爸妈为了充场面办的。
“又得麻烦你了,陆总。”盛宴也不是那么不识时务的人,陆明月需要的只是一个协议伴侣,现在这一系列的事,都是他们家找出来的,人家配合了,一声感谢还是要说的。
“不麻烦的。”陆明月心上跳了跳。
想说只要是关于你的事,再麻烦都不算麻烦,但想了想,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说出口的必要。
陆明月的家在京海市最豪华的别墅区,一共三层楼,家里一个管家,三个佣人。
管家看到他们回家,即刻迎了上来,接过盛宴手上的行李,热情地向陆明月问道:“盛先生的衣物是放在陆先生的房间吧。”
陆明月的房间里,就有一间衣帽间。
显然管家也清楚陆明月和盛宴结婚的事,这是上杆子来献殷勤呢。
陆明月仅仅只是扫了眼管家就清楚他在想什么,估计是以为他看上盛宴的目的不纯,想方设法地把人给弄到手了,不,不仅是管家,估计参加婚礼的所有人都应该是这样想的。
“不用了,放客房就好。”陆明月也不在乎,他原本的目的就是想要所有人都清楚盛宴是他的另外一半。
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血缘关系能够继承财产,就只剩下婚姻关系了。
现在他们有一纸婚约在手,又举办了婚礼,将来他百年归世后,所有人都知道盛宴是他的另一半,他能名正言顺地继承他的财产,不会有任何刁难。
“……好的。”管家热脸贴了冷屁股,尴尬了一瞬,就提着盛宴的行李箱,上了二楼的客房。
盛宴打量了一圈陆明月的家,发现他家布置得意外地很合他口味。
奢华的布艺沙发,精致繁复的地毯,漂亮优雅的茶杯,插在落地窗前的白色剑兰花,摆在客厅角落里的钢琴,钢琴上还有一个会旋转的跳芭蕾舞的小女孩。
以及放在沙发处触手就可以拿到的手书,无一不是他喜欢的。
“感觉这个环境怎样?”陆明月见他进了家门一直在打量,忐忑地问了一声。
“还不错。”盛宴点头,“很雅致。”
他以为以陆明月和他爸差不多大的年纪,家里的布置可能跟盛家大差不差。
盛父很喜欢红木家具,盛家到处都透着一股硬木风,盛宴虽说不习惯,但也没有去纠正什么。
但他没有想到陆明月的喜好竟然跟他大差不差,能够待在令自己舒适愉悦的环境里,当然比勉强生活在不习惯的环境里好。
“你满意就好。”见盛宴满意,陆明月一颗心也放了下去,毕竟过去,他只是听盛宴简单描述过,装修
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按照盛宴描述过的家的场景来装饰的,具体怎样,还得他本人来评价得好。
本以为客厅就够出乎盛宴的意见了,但当盛宴走进他的房间,看着房间里铺满整个地板的繁复地毯,色调华丽而又映衬整个房间的各种布置,以及房间里若有似无地飘着一股淡淡的蔚蓝大海的香薰味,他挺意外地朝陆明月问道:“想不到陆总的喜好这么年轻?”
“与时俱进?”
陆明月眉心跳了跳,回给他四个字。
“很不错的喜好。”盛宴夸赞了一句,恋恋不舍地扫了眼他的房间,这才去看他即将入住的客房。
没什么心意,就普通的床,普通的柜子,普通的书桌,很普通的房间。
唯一的优点就是干净,干净得跟酒店没什么区别。
他瞄了两眼就没什么兴趣地出来了。
陆明月看出他对客房的布置性质缺缺,跟他说道:“房间都是可以自己布置的,你喜欢什么,回头让管家给你添置?”
怪他事先没想过还能跟盛宴住在一起,没让管家收拾一间跟他一模一样的房间出来,只能先委屈盛宴住在普通的客房了。
盛宴当时没说什么的,颔首应下:“嗯,好。”
陆明月以为他放下了,便没再放在心上了,但当他们用过晚饭,出门遛了一圈,消过食,准备回房间洗漱睡觉的时候,盛宴跟着陆明月上了楼,在他即将拧开卧室门进去的时候,突然问了他一句:“我们真的不用一起睡吗?”
陆明月当即就愣住了:“啊?”
盛宴撑在他门边:“我想了想,我们既然结婚了,不睡在一起很奇怪吧。”
“所以?”陆明月看着盛宴,不太懂。
“睡一起吧。”盛宴去自己房间,把自己的行李拿了过来,帮陆明月打开了卧室门,走了进去,人还怪好地跟他说,“大不了我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