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月真的很想跟盛宴说别去,谢青遥既然能悔一次婚,保不齐就能悔两次、二次。
青梅竹马又不是你和他的时光。
他救的原本也不是你。
你不必替原来的盛宴承担这些。
但他硬生生地把这些话又全都压了下去,盛宴不是他掌中的金丝雀,更不是他豢养的小宠物,他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行为,他有他做事的准则。
他们之间纵然有一纸婚约,有协议关系,他不能也不可以去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盛宴一大早起床,穿戴好衣物,风姿卓越地出了门,什么也做不了。
盛宴是真不想和谢青遥见面,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系统的原因,他每次和谢青遥见面,都会对他生出一种无端的愧疚感,心疼感,还有负罪感。
不是他说。
谢青遥和原主分手,是谢青遥自己提出来的,纵使原主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双方感情都已经破裂了。
这些事情就该像过眼云烟一样,随风而去了,没有人会站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地忏悔自己的错误。
错了就是错了。
忏悔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他们两人走不到一块去,那就证明两人不合适。
强行追妻的意义又在哪里?
但是1088系统不同意,一遍遍在他脑子里提醒:“宿主,这次的见面非常重要,请宿主务必要去。”
好吧。
这个1088系统还算是识时务,这么久没有出来打扰他,看在它识趣加盛宴目前心情还不错的份上,他愿意去看看谢青遥还想搞什么把戏。
谢青遥约盛宴的地方是他的画室,一到地,在门口一直等着他的谢青遥立马眼眸一亮,向他奔了过来:“盛宴哥!”
“嗯,画呢?”盛宴始终和他保持着一个身位的距离,牢记自己只是来看画的。
“在画室里呢,我带盛宴哥去看。”谢青遥一边说着,一边将盛宴给引进了画室。
谢青遥怎么说也是出生在书画世家,加上他本人还是一名挺有名气的油画网红,他的画室也不是什么拥挤逼仄的地方。
而是一个非常幽静的小庭院,庭院里种满了花花草草,穿过庭院就是一条挂满了各类油画的长廊。
“盛宴哥,这些都是我画的,还没有被展览过的画。”见盛宴注意到长廊上的画,谢青遥赶紧给盛宴解释,说完还对盛宴道,“盛宴哥看了千万别给我透露出去,不然我下次的画展都没有神秘感了。”
画一共就那么多,样式也就那样,画得再好,多看两眼也没什么新鲜感了,所以办画展的时候,一些画家都会放几幅新画来吸引人。
谢青遥本以为这话会让盛宴心里多多少少生出些他对他与众不同的认同感来。
但盛宴听完后,只道:“既然要维持这些画的神秘感,你就不应该挂在长廊上来。”
为画室,日常肯定会有客户和工作人员参观,挂在这么显现的地方,他是生怕别人看不到吗?
谢青遥气结。
他这不是为了给他看,才特意挂出来的吗?!
不解风情。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尴尬,谢青遥转移开话题,指着长廊的顶端:“最前面那幅画就是我给盛宴哥画的画啦。”
盛宴长腿快迈了两步,很快就到了长廊的顶端,果然看到了他打架子鼓抛鼓槌的画面。
看得出来,谢青遥画得很用心,画的每根线条和色调都搭配得很舒服,连当时盛宴笑的细节都画了出来。
很蛊惑人。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少次他婚礼当天的录像和用了多少功,才画得这么好。
可惜。
盛宴食指卷了卷自己垂在身前的长发,他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不再是当时的短发。
而且,谢青遥除了把他描绘得很好以外,对他的另外两位朋友就像对待背景板一样,只是随手涂鸦了一下,除了能看出来是两个人以外,连个面目表情和衣服的细节都没有。
看上去就像他一枝独秀。
盛宴不喜欢。
团队就该有团队的样子。
但是他的身体却不这样想,他的心脏在看见这幅画时,心情居然是愉悦的,像是看见意外的惊喜,乍然欢喜。
呵——
盛宴太清楚了,这种情绪不属于他,同样,也不可能属于原主。
原主小时候的确很喜欢画画,甚至多次央求谢青遥替他画画,但盛宴清楚,他那是处于一种自己学不好但又想被认可的认同感。
绝对不可能在看到谢青遥真的给他画了画时,表现得这么激动。
系统?
盛宴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1088系统就说话了:“请宿主收下天命之子的为你作的画,会对宿主今后的追妻之路有利,另外还可以获得不少的系统积分,好处多多。”
“是吗?”盛宴不置可否。
“是的!”1088肯定道。
这时,谢青遥见盛宴盯着画久久不说话,背着手走到盛宴面前,些微地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盛宴哥喜欢吗?”
“还行。”盛宴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
“那我把这幅画送给盛宴哥好不好。”但这对于最近屡次在盛宴这里吃瘪的谢青遥来说,这已经算是不可多得好回复了,于是他理所当然的觉得盛宴肯定是喜欢的,下意识的就想把画送给他。
他打听过了,盛宴现在住在陆明月家里,他把这幅画带回去,只能挂在陆家。
天天看着前任未婚妻给盛宴画的画,陆明月心情能好?
而盛宴天天能够看到他给他画的画,还怕他会想不起他们曾经的时光?
这简直就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好。”只是一幅画,也不是别的什么东西,盛宴收得毫无心理负担。
刚一收下,
1088就在他脑子里放了一簇烟花:“恭喜宿主迈出追妻路第一步,
获取真命天子的好感,奖励10000积分,请宿主再接再厉,争取早日报得美人归!”
谢青遥见盛宴收画了,心里高兴不已,他就知道盛宴心里还是有他的,毕竟他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在这儿呢,怎么可能轻易就没了,忙不迭地就将画给取了下来,拿去画室打包好,递给盛宴时,又邀了邀盛宴:“盛宴哥,过几天,我在西区那边还有个画展,你来嘛,到时候,我请你吃饭看电影。”
感情嘛,都是需要相处的,只是看个画展,画展上的人又多,他难免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但是画展完后的时间,完全可以利用起来,又是晚上,很容易产生暧昧。
“谢青遥。”盛宴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接过画,听到这话,看向他,再次重申,“我结婚了。”
他不相信谢青遥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他结婚了,结婚了就意味着他除了父母和结婚对象以外,就该和任何人保持距离,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更不要说他和谢青遥的关系了。
“……我知道。”刚还沉浸在他和盛宴的感情有所缓和中的谢青遥听到盛宴这突然申明的话,头皮发麻,不知道为什么,谢青遥感觉面对现在这样平静且冷静的盛宴比他以前面对暴躁且盛气凌人的盛宴,还要来得可怕,因为预测不到他下一步想做什么,“但是盛宴哥,结婚了又不是断绝关系了,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来往了?”
盛宴不知道谢青遥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直言道:“因为这样会让我的伴侣不开心,也会破坏我们之前的感情,导致我们的关系破裂。”
说完,他向谢青遥问道:“谢青遥,你是想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二者吗,或者,更确切地说,当小二吗?”
小二这个词一出来。
谢青遥顿时感觉挡在他面前的遮羞布没了,他又羞又恼:“盛宴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你还不清楚吗?”
“我要是真有这个心思,我当初至于跟你悔婚吗?我直接跟你结婚,岂不是更方便!”
盛宴望着他:“谁知道你现在怎么想的呢?”人都是会变的。
“我只是不想我们变得像陌生人一样!”谢青遥看他的眼眶通红,“我有错吗,盛宴哥。”
“但我结婚了。”盛宴还是那句话,“结婚了就该和所有的前任切断关系,谢青遥你不是只有我一个竹马,你的人生也不需要围着我打转,你的生活里有没有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你应该去过自己的生活。”
只不过是一段从小玩到大有过婚约的感情而已,没有什么割舍不下的。
天底下那么多人,同学,朋友,家人,最终都会走散,盛宴不相信,谢青遥对每个人都这么上心。
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
这个利会是什么呢?
盛宴的目光在谢青遥身上穿梭,想知道他究竟在打自
己的什么主意。
“我后悔了,
”?_[(,
谢青遥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后悔和盛宴哥你解除婚约了,我想我们重新开始,行不行?!”
谢青遥真是受够了这种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的拉扯,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地直言讲了出来。
反正只要能够让盛宴回心转意重新来追求他,就算达到系统的目的了,过程并不重要。
“不行。”然而盛宴就回了他两个字。
盛宴是很讲究契约精神的,既然和陆明月签订了契约,在陆明月没说要离婚前,他是不会毁婚的。
更做不出与人出轨的事情。
1088系统提醒:“宿主你这样太绝情了,对后面的任务不利。”
“置之死地而后生听说过没。”盛宴扬首,“不先让人绝望,他后面又怎么会对我重新追他的举动感激涕零。”
1088系统:“!!!”
不愧是当过反派任务者的,对火葬场的精髓领略得如此精湛。
盛宴出门的时候是空手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却带了一幅画回来。
不用说,这幅画肯定就是谢青遥给他画的那幅了。
一整天,从盛宴出门开始,连处理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陆明月索性就放下了工作,一直在家里客厅看报纸等着盛宴回来。
一个钟头过去。
两个钟头过去。
当客厅里漂亮繁复的钟表都转了大半圈了,在他无数次抬头看时钟的时候,他终于等到了盛宴推门进入的身影。
但——
陆明月扫了眼盛宴手中提着的画袋,目光一顿。
看来谢青遥比他想得有本事,还真让盛宴收下了他的画。
陆明月了解盛宴,他不是那种会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迎合别人的人,既然盛宴能够收下谢青遥的画,那就一定有他收下的道理。
“回来了?”鲜少在家里看到人的盛宴一回家就见到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的陆明月,也很意外。
“今天工作不是很多,提前回来了。”陆明月将手中摊开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的报纸叠起来放在茶几上,望着盛宴手中提着的画袋道,“这是他给你画的画?”
“嗯。”盛宴应了一声。
陆明月主动问:“要挂起来吗?”
画是已经裱好了的,这会儿只需要找个地方挂起来就行了。
盛宴扫了眼陆明月家到处挂满名画的客厅,感觉没有能够塞下这幅画的地方,向他问道:“挂哪儿?”
陆明月的视线也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无比满意当初他听盛宴说过,他喜欢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家,而把家里布置得如此繁华。
但还是认真给了盛宴建议:“要不挂楼梯走廊下吧,那里位置宽裕,又晒不到阳光,有利于画的保存。”
但也看不到。
陆明月的家采用的是斜角楼梯的结构,斜角前是
客厅,斜角后是佣人房以及杂物房,平时除了佣人会在这条走廊上来来去去的,根本就没有人过去。
“好啊。”盛宴像是没有察觉到陆明月的心思一样,提着画袋去到楼梯的走廊处,将谢青遥给他画的画取出来,挂了上去。
看到画。
陆明月也不得不承认,谢青遥这个人虽然有点反复无常,但他的画技还是挺精湛的。
至少他给盛宴画的这幅画,就画得甚合他心意。
尤其是一想到这幅画的时间地点还是在他们的婚礼上。
陆明月就更满意了,对谢青遥送了盛宴画的事,好像也没有那么介怀了。
“饿了吗?”这个点刚到饭点,盛宴一看就还没有吃饭,陆明月道,“有什么想吃的,我让管家去准备。”
“海鲜?”盛宴不是一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对口腹之欲他向来不拒绝。
“好。”陆明月微笑着跟盛宴商量,“海鲜大餐?就我们两个人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把你的朋友们叫来一块热闹热闹。”
“正好吃完你们可以一块去工作室直播,你觉得怎么样?”
见陆明月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了,盛宴也没有拒绝:“可以。”
两人说着脚步主动走出了昏暗的走廊,谁也没再去关注墙上那幅画,仿佛那就是一件举重若轻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们不在乎,但谢青遥在乎。
自从那天盛宴在画室跟他说了那样一番话后,谢青遥羞愤愈加。
盛宴怎么可以那样说他。
他这么做不也是为了他好么。
他就不信盛宴对陆明月那个老男人真的下得去手,37岁,又不是27岁,足足比他们大了十几岁,就算外表保养得再风度翩翩,内里也应该如朽木一般,枯萎了吧。
谢青遥也了解盛宴,盛宴从小到大什么都选最好的,显然年纪很大的陆明月不符合盛宴那个最好的标准。
但是现在盛宴还要借陆明月的钱财稳固盛家的公司,根本没有与陆明月主动决裂的想法。
谢青遥想了想,他没办法从盛宴下手了,只能从陆明月下手了。
对于陆明月那样的人来说,随时都可以再找个年轻漂亮的,盛宴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只要让陆明月对盛宴产生厌烦,他应该会踹掉盛宴的吧。
于是不怎么玩手机的陆明月,一连好几天都收到了谢青遥的好友申请。
陆明月就奇了怪了,他不去找盛宴跑来找他做什么?
难道他想另辟蹊径从他这儿下手来让盛宴离开他?
那他可就找错人了,他俩貌似撞型号了。
不得不说他这个举动吸引了陆明月,想看他玩什么把戏的陆明月很快就通过他的好友申请。
陆明月:“?”
谢青遥:“陆总好,我加陆总是想给陆总一些东西。”
陆明月挑眉:“什么?”
谢青遥哐哐哐给陆明月传送过来一堆
东西:“这些都是我和盛宴哥读书的时候,盛宴哥珍藏在我这儿的东西,现在盛宴哥和陆总结婚了,我想我应该把这些东西挪交给陆总才是。”
陆明月就回了个嗯字给他,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感兴趣,毕竟这些都是属于原来的盛宴的,并不是现在的盛宴喜欢的。
但他还是没忍住好奇,点开了一两个谢青遥给他发的视频。
只是看了一秒。
陆明月就默默地退了出来,要不是好友名字上清清楚楚写着谢青遥的名字,他还以为是哪个被盗号的故意来消遣他的。
毕竟应该没有人会蠢到给情敌发同志片来刺激对方。
但好像谢青遥就是这么做了。
谢青遥:“陆总,这些都是盛宴哥喜欢的,你不要感觉到奇怪,我们年轻人嘛,有时候癖好是会有些特殊的。”
哦,癖好特殊。
陆明月又倒回去把刚刚点开的视频又重新看了一眼,看出来了,确实挺特殊的。
但他给他发这个的目的?
谢青遥:“陆总,盛宴哥不善于表达,你又对他家照顾颇多,他肯定是不好意思跟你吐露这些隐私的,你知道我跟他玩得好,我想我告诉你好像也没什么,所以就来告诉你了。”
陆明月挑眉,这是在他面前显摆他俩非同一般的情谊来了。
可惜了,他当年和盛宴相依为命的时候,他才刚出生呢。
仅仅只有这点情分的话,根本就刺激不到他,那种患难与共,靠着共同支撑着彼此走下去的感情,根本就不可能是他这种一出生就裹着蜜糖,生平没有受过半点苦的小孩能够体会的。
但谢青遥又说了:“陆总,盛哥年轻气盛,难免有心浮气躁的时候,你平时多担待一点。”
这句话,谢青遥原本说的是盛宴的脾气,毕竟盛宴以前的脾气真的不太好,动不动就大发雷霆。
像个人间炮仗,走到哪儿,炸到哪儿。
但他刚发了那么一堆东西,由不得陆明月不多想,他回忆起,他和盛宴同床共枕的这段时间。
好像盛宴待在浴室的时间是挺多的——经常撞到他洗澡。
陆明月放在屏幕上的指尖像触电蜷了蜷,他在想,让盛宴跟他结婚,却又完全没有考虑盛宴的生理需求,是不是是他的不对。
毕竟盛宴如此年轻。
又不跟他一样,从十七岁过后活得就如一具无欲无求的苦行僧。
他凭什么要求盛宴跟他一样。
陆明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要是他再年轻一点就好了,一点就好了,这样他和盛宴也不至于看上去这么不般配。
可惜,他再有钱,也抵不住年华的逝去。
晚上,陆明月回了家,盛宴还没有睡,拿着画笔在房间里画画。
这是他自从那天去谢青遥的画室取了画之后,新兴起的爱好。
因为盛宴觉得,在原主内心深处还是喜欢画画的,不然也不会因为画不了画而赌气去
学架子鼓,又因为喜欢画画而割舍不下对谢青遥的友情,更是为了能够让谢青遥给他画画而低声下气。
原主画画的天分可能不是特别好,但盛宴不觉得他真就什么都画不出来,当个爱好自娱自乐还是可以的。
所以那天从谢青遥的画室回来,他又去买了许多作画的工具和颜料,没事的时候就在家画着玩。
但他这举动落在陆明月眼里却是有些吃味,那谢青遥不就是比他年轻一点,吸引力真就这么大?
谢青遥能给盛宴的,他也能给,甚至给得比谢青遥还要好!
凭什么谢青遥那样的都能吸引到盛宴,而他却不能?
人的嫉妒心是很强的。
陆明月自认为自己除了比谢青遥年长一点,不管是能力,才貌,本领样样都不输于谢青遥,如果盛宴连谢青遥都能够选择,那为什么就不能选择他了。
他貌似也没有老到让人看上去倒胃口吧?
陆明月不是一个特别喜欢纠结的人,如果那个人不是盛宴的话,他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顾虑。
是因为他是盛宴。
是他等了二十年失而复得的盛宴,才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但现在下了决心的陆明月,就如同那个叱咤商海二十年,永远如定海神针一般屹立不倒的陆总,果敢坚毅。
晚上,盛宴画完了画,洗去一身的颜料味,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
一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的陆明月突然将两人各盖一床的被子去掉了。
盛宴问他:“怎么了?”
陆明月一袭丝滑的淡蓝色睡袍,站在床边,衬托他整个人英俊不凡:“我想了想,既然我们都结婚睡在一起了,是不是夫妻生活也该安排上了。”
盛宴疑惑道:“陆总先前不是说不需要的吗?”
“你可以考虑一下。”陆明月解开了身前的两颗扣子,低头看着盛宴,“我技术很好的。”
盛宴没有去看他,拉过被子将自己捂了捂:“怎么个好法?”
陆明月将屋里的灯一关,在黑暗里掀开被子,附身缓缓帮他解开睡衣扣子,诱惑道:“先让你试一下?”
“……可以。”他的指尖触碰到盛宴的肌肤,原本刚洗过澡有点冰凉的肌肤上就像是落下了点点火星,滚烫灼热,盛宴当即偏了偏头,他想,他是老板又是伴侣,他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