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死对头也疯狂12

朝廷军大胜的消息传回京城,京城内外一片翻腾。

尤其是盛家,近一年来,盛宴在外头屡立战功,一次一次击退叛军,让皇帝对他家又重新另眼相待。

为了笼络盛宴,隔三岔五就有赏赐到盛家,盛家嫡系子孙不多,旁系的盛家人都被扶持了起来,在朝中做着不大不小的官。

可谓是皇恩浩荡。

这次,盛宴又彻底击溃楚州军,顺利收复朝廷所有失地,平乱叛军,想也知道,帝王肯定不会亏待他家。

盛老太君,一大早就让家中下人找人将盛家的宅邸再重新翻修一遍,尤其是盛宴的院子,一定要修葺得让盛宴住得格外舒适。

另外,她还吩咐盛宴的娘亲,郭氏:“你也别一天尽忙着给盛宴缝衣服鞋子的,外头各府送来的册子,你也挑挑,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就算盛宴喜欢男人,但这侍妾的事绝对不能妥协。”

盛老太君是个很传统的老人,她这一脉就盛宴这一个孙儿了,她的丈夫儿子都已战死沙场,因此将盛宴这个唯一的孙子,看得比命还重。

原本她是不赞同盛宴去上战场的,但他们身为武将世家,盛宴又是家里唯一的顶门户,他要不去,他们家的荣耀就要落到旁支手中去了。

盛老太君疼盛宴,对盛宴喜欢男人的事一点都不反对,只要他开心就好。

唯一一点,盛宴必须留下子嗣。

不然,他们家几代人用血与命拼出来的功勋全都要便宜别人,她死了都不会瞑目!

“欸,我做完这件衣裳就去瞧。”郭氏是个很温婉的女子,家里有盛老太君做主,她是不管事的,盛宴在外打仗,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多多地给他做衣裳鞋子,盼望他在军营里也能穿得干净整洁些。

有了她如此勤恳地做衣裳送衣裳,盛宴在军营里,饿过,苦过,但从未缺穿过,随时都有新衣裳穿。

一场战役下来,其他人全都灰头土脸,衣裳破烂不堪,只有他清洗一番后,又变成了那个一尘不染的冷峻将军。

当初林京墨与盛家那事闹得也比较大,不少人都知道盛宴好男风,因此京城人家的好人家都不会把子女往盛府这个火坑里推。

盛家要挑人,只能往低里挑。

好在,这世上从不缺趋炎附势之人,盛家如今如日中天,不少起了心思的都愿意把家中不起眼的庶子庶女往盛府这边推。

万一盛家要是瞧中了,他们也可攀上盛家这棵大树不是。

郭氏做完了衣裳过去看各府递过来的册子,瞧见里面还夹着不少男人的册子,不由得问自己的女儿盛锦:“这怎么还有男子的册子。”

盛锦是盛宴的嫡亲妹妹,几年前年岁到了,嫁的是肖国公的三儿子。

这肖三郎喜欢弱柳扶风般的女子,对盛锦这样武将世家出来的“粗俗”女子并不喜,婚后两人的感情并不好。

但架不住盛宴这两年的战功太显赫了。

算肖三郎再不把盛锦放在眼里,也不得不跟盛锦做小伏低。

两人感情好了一阵,这不,盛锦很快就有了身孕,盛老太君怕国公府家大业大照顾不好她,便将她接回了将军府。

顺便也让她学着打理一下家业,以后她和肖三郎出了国公府,也能打理好自己的小家。

郭氏有了女儿的帮衬,就更不管事了,一般只在盛老太君的过问下才会过来看看。

“哥哥不喜欢男子嘛。”

盛锦听见母亲的询问,立马道,“这给哥哥挑侍妾,也不能总选些女子惹哥哥生厌,挑些男子,也好讨讨哥哥欢心。”

“那林……”郭氏张了张口,心口有些疼,她也不喜欢林京墨,盛宴向来乖巧听话,但为了那林京墨,公然与她这个当娘的反目,她心里如何舒服。

不过,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的,既然盛宴执意要娶那林京墨,娶就娶吧,大不了她这个当娘的多忍受一些便是。

“娘放心,女儿都打听过了。”说起这件事来,盛锦心情大好,“军中有人传信说那林京墨早在一年前就坠崖身亡了。”

“……身亡了?”郭氏好一阵惆怅。

“对啊,说是反太子陆裕下的手。”盛锦颔首,“所以哥哥先前才会那般拼命地打仗,可能是心里堵了口气吧。”

“那你哥现在还好吗?”郭氏不关心林京墨,关心起盛宴来。

这亡夫之痛她也经历过一次,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如果林京墨死了让盛宴万般难受,她宁肯他不死。

“还好。”这事盛锦也打听过了,“军中人说哥哥看上去与寻常无异,并没有因为林京墨身亡而伤心欲绝。”

“那就好。”郭氏一听松了一口气。

“看来哥哥对那林京墨用情也不是很深,这京城里出了名好看的世家公子又不是没有,哥哥要是能有看得上,我们家也能八抬大轿把他迎回来,何必就在林京墨一棵树上吊死呢?”

同盛家人一样,盛锦也不喜欢林京墨,当初哥哥坠崖回来,正处于被帝王猜忌和现太子陆明月钩心斗角的时候,如果他真心为她哥着想就该把他的事放一放,偏偏他还要跑出来搅局一番,弄得他哥成为全京城的笑话不说,还差点跟家里反目成仇。

为了他那点爱情非要把他哥弄得和全天下人作对。

“是这个理。”郭氏点点头,以盛宴现在的功勋,公主都尚得起,几个世家公子算什么,便也没再多说什么,按照林京墨的样式给盛宴挑起画册来。

先前打仗没功夫成家,现在战事都没了,总有功夫成家了吧。

几家欢喜几家愁,盛府这边有多热闹,其余见不得盛府这般如日中天的人心里就格外地不舒服了。

尤其是他们前段日子还做了那样的一个梦,至今回想起梦中盛宴那残暴凶残地将他们一干人等给屠得血流成河的模样,还心有余悸。

现如今盛宴又收复了楚地,手握八十万大军,他若是一声立下,这朝就要改换天地了。

前和盛家不对付的人家就起了心思:“不能再让他如此嚣张下去了。”

他们原本只是在朝堂上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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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都是一个劲地往盛家送赏赐,这次盛宴彻底平了乱,他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家都是跟随老皇帝多年的朝臣,老皇帝一个眼神,下头的官员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何况他这次的态度给得这么明确。

整个朝堂官员为之一振。

这是老皇帝要拿盛家开刀了吧?

所谓功高震主,盛宴这两年的战功,终于让老皇帝也感觉到了胁迫。

只是大家都清楚,这刚打了胜仗就对人家动手,说出去的名声未免也太难听了。

大家都在等,等一个能处置盛宴的把柄。

京城的事影响不到前线,打了胜仗的将士们在卫县各种醉生梦死,将胸腔里近一年来打仗带来的郁气发泄一空。

盛宴和陆明月也不例外。

卫县的楚王府上,一张雕花大床用层层叠叠的黑色纱帐裹住,叫人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但是地上。

皎白的华服和带血的盔甲散落一地。

血与柔的结合,明明看上去那般不和谐,放在一起又是那么的融洽。

林京墨跪在他们的衣裳旁,两只眼睛都要把那两件衣裳给灼穿了。

陆明月不用说,他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

盛宴当然也不遑多让。

原本他对盛宴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但在他数次暗示下,盛宴对他都无动于衷,反而与陆明月越来越亲密。

林京墨不是傻子,察觉不出盛宴早已移情别恋,但他想到盛宴面对他那双眼睛时,偶尔流露出来的伤感,总是还对他抱有一丝希望。

但是——

林京墨瞧着盛宴那身盔甲上流淌着的鲜血,牙龈都快咬出血了。

那上面有他表哥的鲜血,也有他们西周谋划多年的计策。

原本他们以楚王为棋,只要楚王能够成功拿下朝廷,顺利登上帝位,就能将翼朝划分一个州给他们西周。

一切计划得都很好,连他这个王子都亲自出动了,为的就是将盛宴这个陆裕手中得力的年轻将士,彻底拉入楚王的阵营。

可他太自负了。

自负自己在盛宴心中留下了一抹不可磨灭的印记,自负自己在盛宴心里是不一样的,自负盛宴肯为了他与家人反目成仇是爱他爱得不可自拔的。

“盛宴。”

“再深一点。”

“还是不够。”

林京墨耳中听着纱帐内传来的陆明月的低旎声,就像有利剑在刺他的心一样。

他的唇边蔓延开一个无比巨大的嘲讽,他怎么可以信任一个男人会有情。

他自己都是男人,最该明白,世间男人最凉薄了,即使有过海誓山盟,承诺过地久天长,

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妨碍他在别人身上找寻刺激。

所以他会败。

从他妄图想用一个男人的真心来图谋这场战事最初,他就败了。

但他不会认输。

林京墨抓紧自己跪在地上的衣摆,鲜血从他唇角滴落,他是西周的王子,他生来尊贵,比陆明月这个从宫女肚子里出来的太子,高贵多了。

他只是在一个男人身上栽了跟头,他又不是一败涂地了,他为什么要认输!

林京墨对盛宴还有期盼的那颗心彻底死了,眼眸中燃起旁人从未见过的疯狂,他要陆明月生不如死,他也要盛宴众叛亲离。

这两个人有一个算一个,他要用他们的痛苦来祭奠他表哥的逝去和他多年的图谋,他要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自己曾在他们这儿受过的屈辱,他要他们两人都不得好死!

林京墨在想什么,纱帐中的两人全然不知,他们全都沦陷在了对方给予的欢愉之中。

“嘶……”盛宴猝不及防又被陆明月咬了一口,他低声问陆明月,“你怎么跟狗一样喜欢咬人?”

“不知道。”陆明月擂过鼓的双手还有些脱力使不上劲,他抱不紧盛宴,他就用咬的,咬得盛宴遍身都是他的齿痕,他就感觉自己的心尖都像是被填满了。

“可能我跟狗一样。”陆明月喘息着又去吻盛宴身上的齿痕,一点都不觉得拿自己跟狗比有什么卑贱的,“都喜欢跟自己的所有物打上记号。”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真心得到过什么东西,一个宫女肚子里出来的皇子,在后宫全是捧高踩低满是争端的地方,能够企图得到什么真心呢?

他的母亲连她自己都保护不了,更遑论是他呢?

最难过的时候,他一个皇子连一件御寒的衣物都没有,他只有跟他的皇兄们打架,才争来一件被他咬破的貂衣。

那是第一次,他拿到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原来,只要那件东西被他咬过,坏掉了,它就是自己的了。

他望向在他身上驰骋的盛宴,纱帐铺得很厚,外面的灯光穿透不进来,但依然不妨碍他看清盛宴的面庞和动作。

盛宴现在也被他咬过了,还被他弄脏了,他也会是自己的吗?

陆明月抚上盛宴身上的齿痕问他:“你现在觉得我比林京墨好了吗?”

盛宴已经很久没有提过林京墨了,他不提,陆明月也不想故意提及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他现在却迫切地想在盛宴这儿得到一些认可,仿佛只要盛宴说出他比林京墨好的话来,盛宴就彻彻底底地属于他了。

“仅仅只是这样,貌似好像不够。”盛宴瞥了眼还跪在地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的林京墨,想到528最近似乎是察觉到些什么,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

盛宴喉中又响起一道闷哼,陆明月果然又咬了他一口。

“他就真有那么好,让你时时刻刻惦记?”陆明月眯起了眼,看着地上跪着的林京墨,想不通自己

究竟哪里比他差了。

“只要殿下不提,

我就不会想。”被他咬着,

盛宴不由得也松了松口。

陆明月慢慢松开了牙关,有被安抚道,行吧,不提就不想,只要他一辈子不提,他就一辈子都不要想了。

“盛宴。”陆明月的手指撩起盛宴耳边的湿发,手指插了进去,把他名字叫得亲昵无比。

“嗯?”盛宴应声。

陆明月的唇凑在盛宴耳旁问:“你知道狗除了咬人,还可以怎样占领地界吗?”

盛宴喉结滚动,他当然知道。

“占领我好不好。”陆明月在他耳边诱惑,如果他没有办法将盛宴变成他的,那他就让自己变成盛宴的。

他身上有他的气味,有他烙下的记号,有他占领过的气息。

他们一辈子都纠缠不清了。

“你真是……”盛宴咬了咬陆明月的肩头,真是又疯又甜,叫人控制不住地还想要欺负他更多。

“占领我吧。”但陆明月的声音一声声在他耳边回响,“把我变成你的,不需要你负责,你只管舒服就好。”

盛宴的眼眶红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疯的人,但他没有办法,他拒绝不了陆明月,他只好陪着他一起疯了。

这时陆明月虽然没有在盛宴唇中得到他想要的,但是他从盛宴的行动中得到了。

他已经很满足了。

是以,当他下了床发现一直跪在他们床榻边的林京墨不见了,也没有在意,以为他终于受不了这样的屈辱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他觉得只要林京墨一辈子不出现,他作为翼朝最具有权势的太子,他能给盛宴他所想要的一切。

高官俸禄,荣华富贵,家人平安,只要是盛宴想要的,就算是天边的月亮他也替他摘得来。

但是他没有想到,等他再回到京城的时候,面对不是被父皇论功行赏,封功授爵的盛宴,而是一个以通敌叛国之罪,全家都被下了诏狱的盛宴。

眼睛都气红了。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粮食丰收的季节,陆明月处理好楚州的事务打马回京,见到去年还贫瘠一片的田地,今年因为及时有了粮种而丰收的田地,百姓脸上有了久违的笑容,还让人买了些新割的麦穗,准备回京城与盛宴一块烧麦子吃。

可等他一回京,就得知这样的噩耗。

可想而知,当时的陆明月有多愤怒,他怒气冲冲地去质问老皇帝:“盛宴他为我翼朝平定叛乱,战功赫赫,怎么就通敌叛国了!”

“你自己看吧。”面对他的愤怒,老皇帝淡定地将一封西周的折子递交给了他。

陆明月捡起折子,快速地看了一眼,这是一封西周朝翼朝要人的折子。

信上言明了他们西周的王子林京墨,在翼朝游历,无故失踪,恳请翼朝皇帝派人寻找,若是能够找回他们的王子,他们必有重谢。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盛宴与那林京墨关系匪浅。”老皇帝陆重瞧着陆明月,“他一个本朝

大将军与敌国王子相恋,非他不娶,还不算通敌叛国,怎样才算通敌叛国?!”

“林京墨是西周的王子?”陆明月也是这个时候才知晓林京墨的身份。

先前他一直以为他就是个乡野村医,不过现在想来,哪个乡野村医生得有他那般的容貌,这事本就不寻常。

“是啊。”对上陆明月惊诧的目光,老皇帝直言道,“他一个西周王子隐姓埋名,跟我朝将军扯扯拉拉,还搞得尽人皆知,你说他图谋什么?”

“可这也不一定就能确定盛宴有通敌叛国之罪。”陆明月不甘心地替盛宴辩驳道。

“明月,你是我最后一个看中的儿子了。”老皇帝浑浊而又锐利的目光落在陆明月身上,冷漠道,“你应该知道,世人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并不一定在乎那些所谓的证据。”

何况西周都目的这么明确地来要人了,谁知道,盛宴和林京墨在一起的那一段时间有没有向敌国透露过什么。

“儿臣知道了。”对上老皇帝的眼神,陆明月最终什么都没有多说了,只是平静道,“父皇可否让儿臣见一见盛宴,儿臣有东西落在他那儿。”

“去吧。”老皇帝没在意地挥了挥手,当年,陆裕和几位王爷造反,朝臣在选太子的时候,他一眼就看中了陆明月这个太子。

出身低微,但他身上却有一股所有人都没有的狠劲,他就知道,只有这样的太子能够压制得住外头那些反王。

同时,因为他出身低微,没有外家可以依附,他能够依附的人,只有他这个父皇。

所以陆明月一受封为太子,他就将羽林军的大半军权给了他。

果然不出他所料,陆明月做得很好,不仅将那些想让他做傀儡的世家杀得抬不起头来,也将外头的反王全都剿灭了。

现在他连功高震主的盛宴也收拾了,他这个皇帝依旧可以在皇帝的宝座上再坐上个几十年。

成为世上在位最长的皇帝。

皇帝正得意的时候,诏狱里,528也正在劝说盛宴:“宿主,这样的王朝你还待着做什么?我们反了吧!”

双手被吊着,只有半截埋在水下的双腿能稍微动一动的盛宴,姿态闲适地动了动腿:“我现在这样怎么反?”

“我可以帮宿主解锁。”就怕盛宴不做任务的528也不怕违背设定了,主动要求帮忙,“只要宿主能够想办法逃出去,外头的八十万大军还不是任由宿主调遣。”

盛宴才刚打了胜仗回朝就被下了诏狱,不用他解释,和他一起带兵打仗的将士们都会理解他,他是被冤枉的。

“还得我自己逃出诏狱啊。”盛宴动了动有些酸胀的脖子,不干,“那我还是继续被吊着吧。”

528真是急死了,他能利用高科技帮盛宴开锁,也能跟盛宴指明逃跑路线,但他没有办法一下就将盛宴从诏狱之内救到诏狱之外去。

它只能不停地劝说盛宴:“可是宿主你若是再不出逃,你就要被斩首了。”

“自己跑

多累啊。”

“”

押送进狱诏的时候,盛宴就观察过了,四周戒备森严,就算有528的预警,他也不一定能够逃得出去,还费力不讨好。

“谁?”528想不通这个节骨眼上还会有谁会来救盛宴。

但不用盛宴回答,他已经知道来救盛宴的人会是谁了,因为他已经在狱诏外扫描到了陆明月。

528像是后知后觉察觉到什么一样:“宿主先前与陆明月那般浓情蜜意,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吗?”

“是啊。”盛宴声音缥缈,“不然你以为我真喜欢他啊。”

528:“……”它先前真的以为了!

原来是它误会它的宿主了吗?它的宿主这么会演戏,这么高深莫测的吗?

不愧是当过反派任务者的宿主!

528心里涌起对盛宴浓厚的歉意,也不再劝说盛宴逃狱了,任由盛宴继续发挥地先匿了。

陆明月进了诏狱,率先见到的不是盛宴,而是被关在外面普通牢狱的盛家女眷们。

挺着大肚子的盛锦。

又柔弱又担忧的郭氏。

还有一头白发苍苍的盛老太君。

但这些人都没有令他动容半分,他一脸平静地从她们身旁走了过去,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予,仿佛这些人犹如陌生人一般。

可是当他走到最后一间牢狱,狱卒们打开那厚重的大门,他看到里面双手被吊了起来,半截身子埋藏在水里,全身上下被打得鲜血淋漓,披散着长发,正靠在铁链上缓缓呼吸的盛宴。

他的眼眶没忍住一下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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