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罗鸿想不到的是,哪怕他故意让马车行驶的很慢。可,等他进了宫门,他的暗卫都没能给他传递到消息。却原来,罗鸿的暗卫才刚飞出去,就被南辰给打了下来。没错,是真的被打了下来。用的是宋琼冰发明的千机弩给打下来的。千机弩的射程远,威力大,速度快,劲头足。总之,全都是优点,南辰用得非常的顺手。暗卫哪里想得到,自己才出围墙,才刚跃起准备跃到对面的屋顶,就感觉到了危险朝他靠近,并且还毫无反应的机会,他就被三箭穿身,直接掉落在地。下一刻,还没咽气的暗卫,就看到有阴影笼罩而下。“你……”没等暗卫开口,南辰直接一招将暗卫解决,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动作干脆利落。南辰解决完了暗卫之后,直接让人去处理了。他们主子既然想要对付一个人,就不可能让他有任何反击的机会。南辰看了一眼武鸣侯府。没错,虽然说武鸣侯的势力确实是在西南一带,真正的武鸣侯府也在西南,但是这一处占地不小的院落,也挂着武鸣侯府的牌匾,是永成帝赐给罗鸿的。总之,永成帝昏庸,不知道给了如今的武鸣侯罗鸿多少的便利。看了一眼后,南辰决定做点什么,于是一下子跃进了武鸣侯府。等再出来时,武鸣侯府火光冲天。这就是武鸣侯府世子想要抢他家主母的代价。侯府里,一片叫喊救火声。……没有等来自己暗卫的罗鸿,越是往皇宫走,越是心中不安。他并不是被带到御书房去了,而是直接被带上了对满朝文武议事的大殿。而到了大殿后面,罗鸿并未看到皇上,倒是看到了几个不相干的人:刑部尚书郎建中、当朝新贵——丞相贝正清,还有大理寺卿仲常。罗鸿进去的时候,三人齐齐朝着罗鸿看过来,那眼神……罗鸿说不上来是怎么一个感觉。但是,不得不说,看到这三个人,罗鸿心中的不安更浓了,比看到皇上还要让他不安。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罗鸿蹙眉,不解。就在这个时候,太监的声音传了来。“皇上驾到!”四人跪下。“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四人高唱。宋允达坐下,道了一声“平身”。罗鸿与其他几位齐齐站了起来。“罗鸿——”罗鸿还没站稳,宋允达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相比较先皇,宋允达的威严多不止一星半点的。先前罗鸿觐见,宋允达可以说态度还比较温和,这一次跟上一次,那简直是天差地别。骇得罗鸿直接又跪了下去。还没等罗鸿反应过来,宋允达的声音就再次传了来,“你可知罪?”宋允达的声音,明显带着雷霆怒火。罗鸿心一紧,在这一瞬间,罗鸿心中可谓是排山倒海的想了许多东西。这么多年来,他所作所为都在他的脑海中过了一遍。罗鸿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是很快的,罗鸿就自己否定了。在新皇登基之际,来京城觐见之前,一些证据已经被他给销毁,永康帝不可能查得到。就算查到了,西南那边早就是他说的算了,皇上万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他。所以,肯定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而唯一的不可控因素,就是他的儿子。想到这里,罗鸿的脸色微微沉了,心情凝重,面上却是一副惶恐的模样。“皇上,臣不知何罪之有,还请皇上明示。”罗鸿此人机敏,狡猾,做事说话常常很难让人找出把柄。在西南,罗鸿十分嚣张,自认自己是一方霸主,但是在京城,罗鸿此人又是谨小慎微,让人总是被他的假象迷惑。但是,还是誉王的时候,宋允达就知道罗鸿是怎样的人了,所以对着现在瞧着十分无辜的罗鸿,面上没有半点的松动,怒气和威严,依旧未减半分。“罗鸿,你是不是觉得侯爷做得太无聊,还想着要朕的皇位?”宋允达问。罗鸿心一紧。这怎么还跟皇位扯上了关系?这种话,也只能在西南说,可不能在京城说,阳儿应该不会这般的愚蠢吧?思及此,罗鸿匍匐在地,“臣,惶恐。”只说了三个字,别的什么都没多说。“惶恐?朕看你罗家胆子大着,可不知惶恐是什么。”宋允达说着,朝着外面喊,“来人,将罗世子带进来。”罗鸿身形一震,果然跟阳儿有关系。看他回去了不剥了他的皮,罗鸿恨恨的想着。显然,此时此刻罗鸿还能这样想,说明罗鸿根本就觉得罗正阳不会犯什么大事,还能够全须全尾的跟他回去。或者,罗鸿也过于自负,觉得当今的永康帝和先前的永成帝一样,不敢对他如何。只是,当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带上来的时候,眼神惊恐的模样,不禁蹙眉。太孬了。罗正阳被带上来后,直接被禁卫军毫不客气的按着跪在地上。殿内都是铺着青石板的,膝盖落地,骨头和青石板碰撞有多疼,听声音都知道。罗鸿听着那声音,眉头再次蹙起。“砰——”的一声,宋允达拍案,怒气冲天。“罗鸿,朕自认宋家对你不薄,你们罗家却仗着宋家的恩宠,不将宋家放在眼里,你可知罪?”这帽子着实太大,冷静如罗鸿,也不得不惊骇。“臣惶恐,臣不敢,臣子做错了什么,还请皇上明示。”这来了这么久了,怒气也承接了,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有种郁闷。“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本王可以告诉你。”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传来。罗鸿回头,便见一身黑色镶着金龙的男子,携着一个红色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这男子是谁,罗鸿不可能不知道。大庆的摄政王,齐天昊。至于那女子,既是在摄政王旁边,又是一身凤衣宫装,手还被摄政王牵着,随便一猜也就知道是谁了。原本就很有压迫感的宫殿,因为这两人的进入,罗鸿觉得压迫感更强了。而他心头的不安也更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