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第一次来这,还不知道带你去哪里好玩。”
“无所谓啊,反正你陪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城内街道上人山人海十分热闹,一对年轻男女走在街上,被街边各种美食小吃和精美的小玩意吸引,流连于各个摊位之间。在小摊贩眼里这对年轻的男女不论是衣着打扮还是面容谈吐都是大户人家子女的模样,贪心点的就会多收他们一点钱,那对男女也果真没有跟他们计较。
“他们好像是觉得我们是冤大头了耶。”那女子歪头朝身旁男子笑道。那男子停下脚步看着她,满眼尽是温柔和疼爱,拉着她的手说道:“他们也不容易呀,我们就当做善事了。”环顾四周,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比什么都强。
那女子俏皮可爱的跳到高大男子的背上,用手捂在嘴边小声的在他耳边询问道:“你这次也要血洗这里吗?”男子摇头否认,“这陵州和牧州不同,凌云关是西北重镇不可乱来,不然我也想随便拉个几千人的骑军来这里乱杀一通也就解决了。”
貌美女子在他背上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用手捋了捋他的发鬓。“真是伤脑筋哦。”他也不去多想,此行前来不过就是带她四处转转让她开心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往后延。
“抱紧我,我们再四处转转。”那女子在背上嗯了一声。
这个年轻人,冒着天下大不韪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陪他心仪的女子多走走多看看。那日册封大典还未结束,这个年轻人就率先告假领军离京火速赶往西北边境。群臣议论纷纷,弹劾新朝异姓王的折子如潮水般袭来,刚封王的第一日便骂名骂声不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眼里没有礼制目无王法的藩王一到西北关外就大军长驱直入深入漠北,与元苍蛮子声势浩大的打了一场千里追杀的骑战斩获一次大捷,要求封赏的文书才刚到兵部,就又被满朝文臣武将骂的狗血淋头,指责这个异姓藩王急功好进启衅边关,虽传来捷报但终会酿成大祸,更有胆大者弹劾凌霄王品行不端德不配位,请皇帝陛下责罚凌霄王。
今时不同往日,唐天明已经册封异姓王,他所做之事和一言一行都会引起广泛的注意,不单单是因为他的出身,这其中还有闫明的故意纵容。
闫明有对待这位第一功臣的底线,那便是他安分守己的率军驻守西北抵挡元苍南下,只要不生出僭越的想法,他可以容忍唐天明在西北那方天地耀武扬威。
唐天明才不理会这朝廷中的风言风语,喧闹任其喧闹我有我自为之,陵州街头天明正背着彦一路闲逛。他从衣袖里拿出一根发簪,将彦轻轻放下,转身就将其头上那为了掩饰身份而选择发簪取下,“这几个月都风餐露宿的辛苦你了。”眼里充满惭愧歉意,右手递上那支秀气无比的发簪。”
“真好看。”天明用手捏了捏彦那俊俏的脸蛋。“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可以准备去梅洛提亲咯。”彦一听见天明说这个她就害羞的低下了脑袋,天明的脸也有点泛红。
正在两人都还在害羞的时候,地面开始颤抖起来,天明隐隐听见远处有马蹄踏地的声音,正在向此处过来,听声音数量不在少数。立刻警觉起来的天明右手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背后,左手轻轻的将彦往自己的身后拉。心中思绪万千,此行连徐泽都不让跟在身边,自己也不曾暴露身份,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把天明的心思再次拉回。
天明用手摆摆手势让彦往后退,他也缓缓的向后退几步,尽可能离开主街退回巷子,他们两人的身份特殊性让他必须要自作多情的将自己代入被迫害的情景中,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需要十分提防。
果不其然的那批骑士向此处奔来,远远望去大约有二十骑,为首几人的扮相是华贵公子的模样,应该是这城中豪门大家的公子,身后的十几骑看上去应该只是看家护院的护卫,因为大多人眼里都没有透出边军应有的杀气。十几个侍从将天明和彦围在了巷子口,天明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一直护着彦往巷子里面退。
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佩剑站在巷子口,朝不断在往后退的天明和彦喊道:“刚收到消息我立马就来了,果不其然是个大美人啊。”那一身价值不菲的华丽衣衫穿在他的身上给天明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一样,肥头大耳且一脸登徒子相,再从他口中听见这些让人恼怒反感的话语,天明的火气都上来了。
那头大肥猪摩拳擦掌的往巷子里面走去,“大美人,跟了我你不会后悔的,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色咪咪的样子真让人倒胃口,彦轻轻握了一下天明的手,从天明背后探出头来朝巷子口的那头大肥猪喊道:“你能给我什么啊?”天明知晓了彦的意思,心照不宣的配合她演戏,扭头诧异道:“你说过要一直和我在一起的!”
彦没好气的回答道:“你个穷鬼书生,你除了写文写诗还能给我什么,人家公子可是答应什么都给呢。”说罢彦就朝着巷子口那肥猪公子哥抛了一个媚眼。好色的公子哥眼见两人发生争吵,接收到媚眼之后向里面拱火道:“对啊对啊,哥哥我啥都能给你,跟我走吧大美人。”
嬉笑一声的彦从天明的背后走出来,径直的朝外面走去,“可是公子,我想要的东西不知道您能否给的起啊。”那肥猪看见向自己走来的彦心里无比激动,他在这一片地界上可谓是阅女无数了,眼前这个女子是他从未见过的人间绝色。早已被美色迷了眼的他毫不犹豫的就问彦想要什么,更是承诺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摘下来送给她。彦大喜,在距离他还剩一步的位置上可爱的问道:“这位公子哥哥,我想要做帝权的凌霄王,不知哥哥您能否做到呢?“
早早被彦的相貌迷得神魂颠倒的胖子伸手就要去抓彦的手,“那哥哥我现在就去派人找那凌霄王,把他杀了就让你做好吗?”刚要摸上彦的手就被她躲开,彦转头指向天明的位置,“公子哥哥不用麻烦,那凌霄王就站在那呢。”顺着彦纤细的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天明已经开始奔跑,身后摸出一柄短刀,刀锋所至,那大肥猪的脸上就被割出一条口子,疼的他直接摔坐在地下,天明再补上一脚直接把他当作地垫,抱起幸灾乐祸的彦就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围在巷口的侍卫因为巷子过小不能骑马进入,想要下马进入巷口护主但是又想起彦说的,眼前这个男子可是凌霄王啊新朝最大功臣唯一的异姓王啊。“你们几个废物,我白养你们了是不是!给我杀了他!”
进退两难的侍卫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抽刀朝天明攻去,手里一把短刀面对长刀还是略有些吃亏,于是天明弯腰从那被踩在脚下的胖子腰间抽出他用来装花架子的佩剑,右手抱着彦,左手持剑杀敌,一个小幅度的侧身就躲过劈来的当头一刀,左手递出一剑轻而易举的就贯穿了一个侍卫的身体,天明轻抖手腕剑身上的血迹就不见了踪影。“这么好的剑配你可惜了。”话音未落天明在抵挡进攻的闲暇之余还用剑狠狠的在那肥猪的屁股上划了两剑。
与他一同前来这街上强抢民女的几位公子哥都已经吓破了胆,这么多年了也从未见过这场面,想以前的时候与人打架,最厉害的也打不过他们十几个侍卫,只需坐山观虎斗就行,哪里像现在这幅场景,他们怕得要死连那十几个侍卫也完全不是对手。其中一个胆大的,给自己鼓劲打气一番,拿出往日威风的样子,高声喝到:“你竟敢当街冒充帝权藩王!好大的胆子!”
只是虽然他有胆子说话,但底气不足声音发虚,连身体都抖个不停。“我父乃陵州参将,他父亲是志浩城太守!若有胆量你就在这等我去请人来与你对峙!你敢吗?”提及自己的身份他的胆子好像稍微大了一点,但也仅仅是大了一点而已。这样的身份背景在陵州内确实是有横行霸道的资本的,只是这次遇上了硬茬。
“本王在这里等你。”天明用脚死死踩在了大胖子的身上,“可别不敢来啊,一个时辰内我没见到你父亲这位陵州参将或者志浩城的太守,那我便杀了这头肥猪。”那柄长剑抵在了男人的脖子处。那人额头冷汗直流,强装镇定道:“你们几个留下了看好他!别让他给我跑了!”话音未落他扬起马鞭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往将军府,一路上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甚至比以前花天酒地时还来的畅快。姑且不去想那人凌霄王的身份是不是真的,单凭那人的身手和面对敌人所展现出的那种轻松再到杀人的那种从容感,让他这种只会佩剑吓人的花架子望而生畏。
一到将军府门口他便连滚带爬的冲入府内找寻是自己在这凌州内做靠山的父亲。“爹!快去救救潘林吧!他被一对男女在街上打得半死,就快不行了!”他不敢说那人不确定的身份,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想要他爹为他出了这口恶气,强龙难压地头蛇,以他父亲的一千人马和太守的家丁扈从对付一对孤军深入的男女那就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看到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这样狼狈的跑回来,他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对方更是敢出手打潘林这个太守之子说明或许身份地位不低,只是这是他的地界上欺负他的儿子和儿子的朋友,那就是在打他的脸,护犊子的他当然不能忍,“他奶奶的,来人啊,去潘府叫上潘务,集结兵马跟我走一趟!”护犊子暴脾气的他却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莽夫,虽然自己儿子带出去的不是货真价实的边军也不是陵州军,但是一般的人也会忌惮十几骑的数量然后就应该想到会牵扯到背后的势力,从而让其妥协知难而退。但是并没有像这样,所以他猜测对方不会是一个等闲之辈,至少不惧怕自己一个参将或者志浩城的太守。
同样护犊子的潘务即便是个文人,但也从书案旁抽出一柄许久未出鞘的长剑就冲出书房,很快就与陵州参将吴法会合并一同前往潘林被扣押的地方。
只是他们靠近那个地方,就是骇人的一幕映入眼帘,十几名侍从全部被杀,尸首被堆积在一起,十几匹马安安静静的被拴在路边,那人衣袖被鲜血染红,独自一人坐在尸山之上,那貌美女子翘着脚坐在路边酒家的二楼,静静的看着楼下主街上发生的一切。
潘林那个大胖子的背后血淋淋的一大片,被那人用剑硬生生的从背后剜下两块肉,那肥腻腻的肉就摆在他们过来的路上。“本王说过,一个时辰内我要见到人,也就是本王仁慈对你们小施惩戒而已,不然你们这么多人来也只是收尸。”
心疼儿子的潘务气的跳脚骂娘,眼前持剑的男人不但不理会他的威胁,还变本加厉的用剑在自己儿子身上虐待发泄,因为害怕潘林真的被他杀了,潘务也不敢再妄言。吴法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自己的儿子就不心疼,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那人,放狠话道:“本将带的这一千劲卒可是货真价实的边军,任你是武功再高也难逃一死!”吴法的儿子用手拽了拽父亲的衣服,想要提醒父亲眼前的人很有可能是当今朝廷最有权柄的藩王。
“本将不管你是谁,在这里!就是看谁拳头硬,看谁能活到最后!”吴法用力的嘶吼着,唾沫都快飞到那人的眼前了。他邪魅一笑用很不屑的语气说道:“你就一个人,再能打,还真以为能杀尽我这一千人马?”
天明淡定的抬起左手伸出三只手指,“凌霄三州之地,皆要在本王的脚下俯首称臣,本王,便是绝对!”剑锋入体,深扎潘林的大腿里。空气中寂静的可怕,胖子潘林已经疼晕过去,吴法的一千兵马已经将天明团团围住,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盯着无比狂妄的那人。
单手倒持长剑背负身后,一手指向得意的吴法,“这一剑,杀陵州参将。”
天明和吴法两人同时冷笑一声,陵州一千人马刚要开始有所动作,天明就率先行动,奋力跃起递出一剑直插一名步卒的咽喉,双手握剑用力将剑身推出,手腕翻转一记横劈斩下三颗人头。在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冲入阵中斩杀三人,周围步卒想要合围过来却被天明随手丢来的无头尸身打乱阵型,那柄从未饮血的利剑终于在对的人手上大放光彩,仅是一剑就割开两个步卒的胸膛,极少用剑杀人的天明将枪法与剑法融会贯通,化为一套自己独特的剑招,一记另类的回头一剑再杀一人。
不过是几次呼吸的时间便杀了六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酒家二楼的彦脸上依旧平静,但也不自觉的握紧拳头,一如既往的看着楼下的情况,身后一个一言不发的男人跪在那里,看不清脸。
陵州军也不会坐以待毙,几人再成包围圈谨慎向天明包抄,天明也不会放任包围圈形成,后腿蹬地发力,直冲为首组织的那人,单手掐住喉咙,强大的握力差点直接徒手将其脖子掐断,右手挥剑轻易的割掉一人的脑袋,抬腿一脚便是被扼住喉咙那人的要害部位。虽然天明解决完了两人但是包围已经完成,其他几人借着天明控制其他人的这个时机对天明发起了攻击。
一切尽在天明掌握,单手掐着那人的脖子身体向后倒地,已经断气的那人失去控制的身体成了天明的盾牌,陵州士兵砍出的几刀都打在了那具盖在天明身上的尸体上。长剑一挥,在围过来的陵州士兵脚腕上都留下两道剑痕,用力推开盖在身上的尸体,在围上来的几人都跪倒的时候,猛地挥剑,皆是将他们一剑封喉。
已经折了十几人却连碰都没碰到一下,吴法恼羞成怒的喊道:“一群饭桶!赶快上啊愣着做什么!”城中太守潘务也在边上,自己麾下一千劲卒竟然如此不堪,这让他面子上根本就挂不住。又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天明在乱阵中又杀了六人,似乎是把前段时间兵临帝都城下那时心里的积怨都释放出来了一样,眼前这些陵州兵根本就无法招架。
才不不知道多长时间,天明就已经斩杀不下五十人,每一次挥剑必定有人人头落地,没有人能近身两步之内。吴法知道步卒根本没有办法对其造成什么杀伤,干脆直接下令将步卒撤下命骑兵列阵。在吴法看来,以步战骑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步卒徐徐后撤,吴法真正底牌的陵州骑军进入天明的视线,总算稍微有点边军的样子了,眼神中就能看出差别。天明也要开始认真了,左手抽出那柄随身的短刀,右手剑左手刀,双眼紧闭一次深呼吸之后猛然睁眼。
这条虽是主街但是也并不利于骑军冲刺,并不能完全发挥骑军的战斗力,不过到底是边军骑兵,还是能造成不小的危险的。天明依旧率先出击,趁骑兵还未开始冲刺蓄力便先攻马的下盘,左右手刀剑齐出就放倒两骑,骑卒摔下来之后毫不犹豫的直接补刀,不留任何生机。前排的其余几骑已经开始冲刺准备支援,天明一脚蹬在街边石墩上接力跃起,在空中一个转体躲过两骑的刀刃,头向下双臂用力带动全身旋转,转动起来的刀剑将两骑重伤摔落在地,天明落地用脚踩碎一个骑卒的脑袋。
二楼上平静看着楼下发生一切的彦,看着天明的背影,左手握刀右手持剑,杀神降临一般统治着战场上的一切。身后那一直跪在地上的男人看向天明的背影,颇有屠刚的风姿,心里感慨万千。
这已经完完全全超出了吴法的认知,一己之力屠杀几十个他亲手调教出来的步卒,之后还能以步战骑轻而易举的就击溃一轮骑兵的攻势。眼前这人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衣服上沾的血没有一滴是自己流的。
跪在彦身后的那男人终于站起身走到护栏边,与街上的天明交换一个眼神,那男人引导般的用目光带着天明,一处一处的扫视过去,最后两人互相点头天明便把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吴法的身上。
被天明死死盯住的那种感觉让吴法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极其平静的眼神让他怒火中烧,完全忍受不了的他彻底动怒了,数百骑兵全部开始冲锋。“本王给过你们机会了。”
这一次天明没有出手,长剑被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上,短刀入鞘,天明静静的站在那边。不知多少的惨叫声响起,冲起来的骑兵全都被暗处射来的弩箭穿透身体,当场死绝。吴法带来的人马一瞬间就死伤接近四成,天明向吴法走去,每走近一步就有几个陵州兵被弩箭射杀,只要在天明身边一定范围内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清除。
四周的酒楼上也发出阵阵骚动,隐秘在暗处的持弩甲士冲出控制住那些座位靠近街道的客人。
天明的那句话,不仅仅是说给吴法和他麾下的一千劲卒听的,还有这四周赶来隔岸观火的大人物们。在吴法之子回将军府求援的时候,这整个陵州的大人物几乎都被轰动,凌霄王唐天明微服私访陵州,其目的是什么又会怎么做,所以立刻就便装出行只为了亲眼目睹。
陵州已经成为了凌霄王的属地之一,从此以后陵州官场的官员就成了凌霄王麾下的臣子,他们当然要用尽一切方法来了解这位藩王的脾性才好继续在官场上混,吴法这种暴脾气的莽夫和他废物的儿子简直是帮了他们大忙,替他们试探了这位凌霄王的斤两和底线。
“王爷,镇安军已将全部有陵州官身的围观者擒获,请王爷定夺。”那一直躲在暗处的男人终于现身,正是被天明委任训练并且统御机隐部队的吴峰。这一次陵州秘密出行,天明命吴峰率领镇安军隐秘随行,不可暴露任何行踪,就是想要试探试探陵州官场,看看要以什么手段收服陵州。
光凭天明一人搏杀几十步卒就足够让陵州近九成的武将都甘心俯首,天明想过如果陵州城内都是与吴法是同一种人的话,那杀了便杀了没有必要留下,文官那就更简单了,武将死的差不多了文官自然而然就会收敛了。
只是陵州坐拥凌云关,立于西北镇守国门抵御北蛮子南下入侵,如果都是吴法和他这一千人马这样的货色,陵州早就沦陷了,所以天明才没有贸然率领大军挺进陵州。“把抓住的这些人的底细调查清楚,为百姓做事的人把名字给我,本王亲自登门道歉拜访。若是只会欺压百姓的,格杀勿论,死法就交给你挑了吴峰。”四百镇安军已经把吴法麾下的兵马杀的一干二净,只留下吴法父子两人和潘务坐在马上瑟瑟发抖。
天明慢慢走到三人的身前,他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两父子的心口上,潘务都已经顾及不上痛晕了的儿子,跌跌撞撞的翻下马来跪在天明的前面,“下官拜见凌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