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老千的控场能力

“还好我这是一条天龙,有惊无险啊,哈哈哈。”

借助将牌送至他面前的挑衅动作,我另一手前送,小指回扣,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的牌上时,将原本底牌的Q和10弹入弃牌的牌堆,完成销赃。

整个过程行如流水,一气呵成。

牌桌上的这群棒槌连白胖子抽底都看不出来,想洞察到我出千,根本不可能!

哪怕我当着他们的面,告诉他们我要出千,他们的眼睛也看不出端倪。

在我的故意挑衅下,白胖子抿嘴笑了笑,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挺好,正好我当庄发牌发的手都麻了。”

我说过,当我拿到庄家的洗牌权时,我就是整个牌桌的主宰者!

整个赌桌八位闲家,我想让谁赢,赢多少倍,拿什么牌,以至于他们追什么牌,追几张牌,全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这就是一名职业老千的掌控力!

我不会像白胖子那样,打着运气好的名声,局局都拿大牌,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我会故意控制输赢的频率,倍数,在有输有赢之间,所有人不知不觉中,悄悄的将钱揣进我自己的口袋。

最低起注五元,封底五十的二十一点。

我仅用不到一个小时,就在所有人不知不觉中,赢了三千多块。

赌博的刺激,在于未知性,你永远不知掀牌前是输是赢的那种神秘感。

以及以小博大获胜时的喜悦。

当一个人,掌握了所有人的牌局命运,输与赢都在股掌之中,那种赌博的快感也就不复存在。

我就是这样的人。

赌博对我来说,是赢钱的工具,麻木又无趣。

正当我专心做局时,敏锐的感知力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我。

目光望去,在不远处的楼梯口,我看到了大军的身影。

他见过我望过来,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迈步上了楼梯.....

我从他的笑容中,察觉到一丝丝的怪异,包含千言万语,却又只字未提。

“发牌呀,看什么呢?”白胖子催促道。

他在我的刻意针对下,已经将之前坐庄时赢的钱,输了一个七七八八。

但他仍不死心,一直想要赌成五小龙,重新拿回庄家。

在一个老千面前,白胖子想通过赌运气的形势坐回庄家,天真的可笑。

除非我想,否则他今天一整晚,都赌不成五小龙。

“哦,好。”

从分神中缓过神,我开始继续发牌。

大军出现的小插曲,在接下来专注做局中,被我忽略而过。

牌局仍在继续,除了像白胖子这样只玩二十一点的赌客外,其余人换了一拨又一拨。

“压十块。”

待到一人下桌后,一个身材,长相都很平庸的中年男人上了牌桌。

他的入场,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我照常发牌。

“洪刚哥,好久不见呀,最近在哪个场子玩呢?”男人刚上桌,白胖子热情的打起招呼。

“生意上忙,最近就没过来。”洪刚冷淡的回了白胖子一句,手指轻敲桌面,对我讲:“来一张。”

我正常发牌,发出一张A,目光看着他的脸,等待他要不要继续追加。

A在二十一点中,充当一和十一的角色。

“继续。”

洪刚再次敲击桌面,我继续发牌,这次是一张5点。

发过这张5后,我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下一位玩家。

在场每一位赌客的手牌,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洪刚的底牌是14点,A和5是六点,现在他的牌是19点,换做任何一个赌客都不可能继续再叫牌了。

“再来!”

可就在这时,洪刚既然继续叫牌。

我眉头不自觉的轻轻蹙起,每一张的排列顺序都在我的脑海之中。

下一张牌是两点,加上他手里的十九点,刚好是二十一点。

我不可能让庄给他,左手攥牌,右手拇指从牌堆中捻出一张,放在洪刚面前,问:“赌成了吗?”

看似平常无异的发牌,实际上,在发牌的瞬间,我左手轻微捻动第一张牌,露出第二张的牌角,右手拇指顺着第二张牌角,抽出第二张牌。

一张红桃四!

我发牌的手法,与白胖子相识,他的叫抽底,我用的叫发二张。

这种技术手法不难,普通人多加练习也能学会到像白胖子那样的皮毛。

但若是要练到炉火纯青,瞒天地,欺鬼神的程度,没有十几年的苦心专研,学不来。

我的手法,瞒天地,欺鬼神夸张了一些,但以这群肉眼凡胎的赌客,就算让他们盯着看,让他们录像后放慢速度看,他们也看不出端倪来!

洪刚看到那张红桃四的时候,没有吭声,抽出五十块钱,赔付给了我。

我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五十块钱上面,而是不禁多打量了洪刚一眼。

十九点还敢继续赌的人,要么是傻子,要么会‘活’能猜出我下张牌的二。

很明显,他可能是后者!

他引起了我的警惕,在接下来的几局牌中,我特意留意这个人。

他没有使用任何的千术,但是他的眼睛,在我洗牌和发牌时,总是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盯着我的手。

普通赌客在玩牌时,会把注意点关注在自己的手牌上,在庄家洗牌的阶段,大家都会出于放松的阶段。

对比之下,洪刚显得格外反常。

他的反常是细微的,但在我这位有心之人的观察下,格外显眼。

“白哥,时间挺晚了,我也该回家了,这个庄让给你来当吧。”一局牌结束,我笑呵呵的将洗好的牌递给白胖子,借由离开。

见到我主动让庄,白胖子脸上的欣喜溢于言表:“好,谢了奥小兄弟。”

“你们玩,我先走了。”

让完庄,我收好钱起身离开。

时间只是借口,我离开的理由是因为洪刚,我怀疑他可能是赌场里的暗灯,察觉到了我老千的身份。

我有自信他看不出我的手法,但为了保险起见,我选择回避。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民叔说过,当老千的身份被人怀疑时起,就随时有暴露的风险!

刚走出赌场的门几步之远。

身后再次响起开门声,以及洪刚的声音:“小子,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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