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冯哥,我一共就借了赌场一万块钱,才欠了一天,这怎么变成五万了?”宋城一副软弱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

“利息,懂不懂?草泥马的,借钱不要利息的啊!”对方大嚷道。

“借你们一万,一天变五万,你们怎么不去抢呀?”当宋悦呵斥出这句话时,我已经到了门口。

她也看到了我,才敢这么硬气起来。

门是敞开的,我走了进屋里,那些小混混背对着我,还没有发现我的进门。

“白字黑字是他自己签的条子,嫌利息高啊,你可以拿肉偿,一次给你免一千怎么样呀?”

当听到对方想让宋悦拿身体偿还债务时,我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本来我是打算用钱帮宋城还债,然后剁掉宋城的手解决此事的。

毕竟,我是混江湖的,人家高利贷也是混江湖的。

同是江湖中人,互相理解,他们靠这个生意赚钱,钱肯定是要给。

问题的根本在宋城,不在放高利贷的人。

可他的这句话,却惹怒了我。

那么,今天这件事就不能那么轻易的了事。

“什么肉这么值钱呀?说给我听听呗。”

我站在几个混混的身后,冷漠的开口问道。

几个人听到的声音,转过身来。

当看到我的时候,这几个人先是一愣,很显然是认出了我。

他们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他们。

毕竟,我这张脸在原江市是上过电视的,在阳明区的江湖里,现在也很有名气。

势力抵不过那些江湖大哥,但是名气现在不弱。

“东,东哥。”

刚才叫宋悦卖肉的男人,看到我后,脸上扯起一抹尴尬的笑容。

我走到他的面前,距离他不足五十公分的位置停下脚步:“我问你话呢?你要让我的女人卖什么肉给你啊!”

“我...我....”

听到宋悦是我的女人,对方紧张的都有些磕巴。

‘啪’

没有任何的顾忌,我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他就是一个帮赌场收账的,这种人,我打了也白打。

更何况,现在整个阳明区就没有我不敢打的小混混。

我不管他大哥是哪个?

和尚的小弟我会打,我本来就跟和尚有仇!

大军的小弟我也照打不误,他出言不逊在先,我与大军现在的这种状态,打了大军又能说什么。

关系已经够僵了,他又不会跟我翻脸。

至于说聂云端的小弟,不可能,宋城兜里的几个子,去不了聂云端的赌场。

退一步讲,就是聂云端的人我打了又能怎么样?

他现在没有曝出自己大哥的名号,我又不是不给他大哥的面子,我现在打的是无名小辈而已。

举个例子,如果他老板是聂云端,在说出聂云端这个名字后,我再动手,那是不给聂云端的面子。

但是他现在没有开口,在他开口之前,我就是给他打成残废,聂云端都不会说我一个不字。

何况,他的老板也不可能是聂云端。

“我问你话呢?回答我的问题。”

这一巴掌我足够用力,扇完他一巴掌,我的手掌都跟着发麻。

而他的脸上,更是出现了一道火红的巴掌印。

“没,没什么,我开玩笑的哥。”

男人并不敢反抗,他不敢反抗,就证明他身后的关系不够硬。

我不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

但是这种后台不够硬,还敢嚣张,欺负到我头上的人,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啪’

我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而在我扇他的动手,他身后的小弟也没有人敢,只有一个人拿起电话,偷偷进了一个房间,拨通了电话号码。

“让你媳妇儿陪我兄弟们玩玩呗,一次我给你媳妇儿一万,怎么样?”

我冷声质问他。

“东哥,你说的一万,是真的吗?”

我的本意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让他感受到屈辱。

可这家伙的一句话,让我直接无语。

差点就被他气笑了。

看他那认真的样子,似乎真准备让他媳妇儿来挣钱。

“你他吗的脑子是不是有病!”

我抬腿一脚踹在了男人的小腹处,将他踹翻在地。

“什么高利贷啊,用一天你管人家要四万块钱利息?”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声质问。

我在赌场混了这么久,最高的利息也就是按天算,一天一翻。

这种利息,那是相当的离谱,既是这么高额的利息,还是有很多赌鬼去借。

并且借的人还不在少数。

赌鬼倾家荡产,输是一部分,高利贷的利滚利,才是让他们真正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真凶。

赌鬼在进入那种状态时,是不管不顾的,只要能拿到钱就行,他们不会考虑任何的后果,甚至不会看借条的利息。

而往往这种翻倍息,都是在赌鬼赌到关键环节欠下的。

比如,这把赌鬼拿了一手大牌,他将全部的钱都压在了这局牌上,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想赢一把大的直接翻身,于是赌鬼就会向赌场借钱。

而赌场针对这种客户,就会拿出这种翻倍利息的借条给赌鬼签。

如果赌鬼问为什么利息这么高,他们就会打着当天还钱,不收利息的理由回应赌鬼。

赌鬼在那种阶段下,就一定会这笔钱,并且觉得自己是占了便宜,因为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赢。

这是一种趁人之危。

可那个阶段的赌鬼,又怎么可能会考虑那么多。

赌博和高利贷,向来不分家。

“东哥,不是一天,现在过了十二点是两天了,两天连本带利四万块钱,算上催收费一万,刚好五万,我这是行情价啊。”

男人一副诚实守信的样子,那种理直气壮让我想再给他几个耳光。

“你们是哪个赌场的?”我点燃一根香烟,问。

“我们....”

还不等男人回答,进屋打电话的小混混走了出来,他按的是免提。

从电话中,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东哥,是我东哥吗?”

“老虎?”

我记忆力非常好,哪怕是人群中扫过一眼的人,我都会记得。

老虎的声音,又是那种雄厚的高音。

我一听便知。

这位老虎,就是当初在大军赌场里,带着手下抢我钱,最后在大军的逼迫下,跪地道歉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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