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挑衅

“糟了!”

司浊在听到祝弦月和林颖的描述之后,他已经意识到了背后的蹊跷。

刘宪知道自己的境界,如果是连刘宪他自己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他决不会把想着把司浊牵扯其中。

所以,如果那封信上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封信就不会出现。

如果这封信出现了,那必然就是假的,是一个陷阱。

可如今东青已经因为这封信前往了沛义国。

“这...”

在司浊给出这样的判断之后,祝弦月和林颖也都是聪慧之人,瞬间就领悟到了司浊的意思。

她们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酒桌上的气氛再度冷了下来。

“事不宜迟,你先去通知清浊剑宗的东先生前往沛义国王都,此战我们需要他的帮助。”

林颖点头,立刻起身离去,她是去准备传信符。

“哈——”

而司浊喝完了最后一杯酒,站起身子,

“我先行一步,先去看看情况。”

“要不然我和你一同前往吧?”

祝弦月如是开口,她自然是担心司浊的安危,有她在,成功率定然会增加不少。

然而,却被司浊拒绝。

“南庆动乱还未完全结束,你必须要呆在这里,不然要是少家再安排人过来,很有可能会让南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祝弦月何尝不知?guqi.org 流星小说网

只是一边是恩人,一边是故国,她未曾经历过这样的抉择,让她罕见地有些摇摆。

“放心,我们会小心!”

司浊看出她的犹豫,也明白她的想法,开口安慰。

“而且,你留在这里。等到穷奇返回,务必告诉它我们今天的结论,让它第一时间前来支援。”

“好!”

祝弦月也不扭捏,直接应了下来。

只是,就在这时,有士兵匆匆的赶来。

“殿下!有沛义国传信!”

祝弦月和司浊对视一眼,接下那封传信,

“你先下去。”

“是!”

信封质地精美,上方还有一缕道则,非元婴境不可开。

祝弦月的一根发丝小心翼翼地切断了那缕道则,取出了其中的信笺。

在看到信笺的内容后,两人的表情瞬间变化。

祝弦月是震惊中带着愤怒,她下意识地看向司浊...

司浊眼中只剩下了那血淋淋的字迹,

“不来,皆杀!”

短短四字,透出的浓烈杀气,让他们两人都为之一震。

而书写那字迹的血液,分明就是来自于刘宪,而且还是精血。

这也就意味着刘宪基本已经丧失抵抗能力,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结合先前那封本来想让司浊前去沛义的信,他们都知道,这个‘不来’说的自然就是司浊。

“司浊...”

祝弦月想说不要冲动,可司浊却已经开口,

“去,我是必然得去,但我绝不会莽撞行事。”

祝弦月知道司浊心意已决,便不再劝。

“你随我来。”

她起身,并非是想要阻拦司浊,

“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便给你一样东西,那样东西自我懂事起就一直陪着我。”

司浊知道,她恐怕是要送自己一点保命的灵器。

“陛下!”

“陛下!”

一路上,司浊感受到了祝弦月已经和他们初见时完全不同。

不管是她身上的气质,还是周围人对她的反应,都变得不同。

原本她只是清冷,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登基的缘故,变得威严。

以至于周围的人在见到祝弦月的时候都有一种天然的恐惧,仿佛这不是刚刚登基的女帝,而是那已经稳坐王位数十年的千古一帝。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帝,如今居然带着一个男人,方向还是她自己的寝殿。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有此荣幸。”

“当真羡慕啊...”

“嘘——!噤声!你不要命了,我还要呢,陛下也是你等能够妄议?!”

只能说不知者无畏,他们显然是不知道祝弦月和司浊的境界。

他们这样小声的低语对司浊和祝弦月来说,和在他们耳边大喊几乎没有区别。

只是两人都没有心思计较这些闲言碎语,司浊是想着东青的安危,祝弦月则是有些紧张,一种说不上来的紧张。

然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双颊因为这种紧张而变得微红。

吱呀——

祝弦月的寝殿打开,两人先后进入,

“就在这里。”

此刻寝殿里光线昏暗,她指向她的床榻附近,脸上的红晕被黑暗遮掩、

祝弦月走向她手指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面铜镜。

“这面镜子在我懂事起就一直在我房间,父亲说,那是我母亲的嫁妆。”

“我母亲以前似乎是一个极为显赫的家族,但是我父亲不愿意和我说,而我母亲在我出生时就死了,所以也没有机会听到多少她的往事。”

“以前我只觉得这是面普通的镜子,但是随着我修为渐长,我也感受到了这面镜子的不凡。”

“先前我不受控制时,剑气曾经打到过这枚镜子,但是它没有一点损伤。”

“所以,我估摸着,这应当是一件不错的防御法器,你且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祝弦月一边抚摸着镜子,一边开口。

这枚铜镜对她来说就和她的母亲差不多,陪伴她走过了整个人生。

现在要把它送给司浊,她有些不舍,但比起这种不舍她更害怕再也见不到司浊。

只是,她突然发现司浊自从进了这个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她还以为司浊是不愿收下这面镜子。

“司浊,你不必为难,损坏了也无妨,我不会怪你。”

然而,她却是发现司浊的异样。

只见对方一动不动,目光盯着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心情刚刚平复的祝弦月心中又开始波涛起伏,她下意识别过脸去,不敢看司浊。

下一刻,司浊沙哑的声音开口,

“你的母亲...姓什么?”

“嗯?”

祝弦月不知道为什么司浊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配合地回答,

“姓叶...”

下一刻,铜镜竟是从祝弦月手中脱手而出,悬至半空之中。

周围开始变得昏暗,那是因为光线都开始朝着铜镜处汇聚。

“怎么回事?!”

祝弦月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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