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大陆,灵隐宗。
灵隐宗是在天元大陆上,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修真门派。
掌门叶毅,一个筑基境的小修士,带领着十几个练气境的弟子,过着与世无争的修行生活。
这一日,众弟子和往日一样,正在山头修炼。
就在此时,天空中忽然裂开一道裂缝,里面电闪雷鸣,仿佛天灾降临。
众弟子大惊,连忙喊道宗主叶毅。
叶毅看起来五十多岁,一身青衣白袜,面色白净,不像是是个修士,倒像是个文人一般。
看着半空的异象,叶毅也十分震惊,命令众弟子散开,静观其变。
这时,只见从裂缝之中,跌落一个身影。
此人身上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仿佛乞丐一般跌落在地。
等他落在地上,身上还缠绕着雷电之光,和光怪陆离的色彩。
“妈的,差点要了老子一条命。”
陆铭站了起来,口中骂骂咧咧的说道。
从低级位面,进入到中阶位面,其中的凶险,比他在低级位面中穿行,还要凶险万分。
要不是他实力强横,怕是在穿行中,就被时空洪流和虚空乱流给撕碎了。
正当陆铭庆幸的时候,在宇宙虚空中,一个被时空洪流和虚空乱流,形成的巨大国度中,某一个黑色存在,缓缓的抬了抬头。
这是一个身躯足有万丈的黑色身影,一条庞大到几乎看不见首尾的黑色巨龙。
这条黑龙好像嗅到了什么,让他十分讨厌的气息。
他威严冷酷的龙头皱了皱,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与此同时,陆铭的目光,刚落到叶毅等人的身上,他不好意思的,准备打个招呼。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心中一凛。
顷刻间,天穹裂开,一道由无数铭文,组成的黑色火焰,从虚空降临,直接撕裂天穹,朝着陆铭落了下来。
这股黑色火焰,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刚一出现,陆铭就被镇压的动弹不得,眼看就要丧生在这股火焰之下。
大惊之下,陆铭在心中一声狂吼,立刻启动了龙神庇护所。
一道白光将他包围,黑炎也瞬间落下。
黑炎的力量,让号称绝对防御的龙神庇护所,都在不住的晃动,竟然有些支撑不住的样子。
陆铭更是大惊,什么样的力量,竟然能够撼动龙神庇护所这样的神技?
但黑色火焰,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它不断的从天穹落下,其中蕴含的庞大灵能,让天地都为之变色。
一时间天穹晃动,日月倒悬。
陆铭在龙神庇护所内,脑中飞快的转动着。
虽然暂时看起来没有危险,但龙神庇护所,可是只有三分钟时间,要是过了这个时间,黑炎还不消失。
就算他在巅峰状态,也绝对扛不住这超越位面之力的攻击。
黑炎还在继续,但陆铭心中已经开始慌了。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开始慌乱。
这股力量的强大,真的是前所未见,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一出现,就会遭到这样的攻击。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需要的考虑的是,怎么撑过这一轮攻击。
三分钟时间,很快就要过去,黑炎还没有消失的迹象。
陆铭心头大急,只能做好拼命的准备了。
时间一到,龙神庇护所消失,陆铭狂吼一声,体内龙晶疯狂旋转。
他所有的灵能、力量,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形成一股十色火焰,从身体中喷涌而出,冲向了落下的黑炎。
但就在此时,黑炎忽然消失,只有一丝丝残余的力量,落了下来。
就是这股残余的黑炎力量,也一瞬间摧毁了陆铭的所有护身火焰,直接进入了他的身体和灵魂。
陆铭的身体,瞬间变的焦黑,更为严重的是,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冲入他的意识之海,直奔他的灵魂。
这股精神力之强大,宛如大海一般,而陆铭的精神力,在这股精神力面前,只能称之为一滴水。
他对灵魂的所有防护,一瞬间被摧毁,这股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接扑进他的灵魂。
此时在灵魂之树下方的神之本源,做出了最后的抵抗。
金色的湖水,化作命运之神,手持利刃,斩向了黑色巨龙。
但黑色巨龙只是一声嘶吼,就震碎了神之本源,然后一口咬在灵魂之树上面。
陆铭的灵魂,也就是那颗灵魂之树,瞬间开始枯萎变黑,然后蹦碎成黑色粉末,在意识之海中四散飘去。
而此时,黑色精神力化成的巨龙,才离开了意识之海,消失不见。
叶毅看着倒在地上,气息全无,焦炭一样的陆铭,眉头紧皱。
此时天地异象消失,天穹缓缓恢复正常。
但在这片大陆,无数大能同时目睹了这次异象。
因为这股力量太过庞大,让远在万里之外的他们,都感到一阵阵的震颤和胆寒。
这些大能不禁开始担忧,如此天地异象,必有大事发生。
只是不知道,是灾是福啊。
灵隐宗的众弟子,在一旁呆如木鸡,这股力量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撼了,让他们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叶毅也是一脸凝重。
他们只是一个小门小派,向来与世无争,这种恐怖的景象,怎么会发生在他们灵隐宗。
这个人是谁,又是那个大能,对他发起了如此恐怖的攻击。
这一切,他根本无法猜测和想象。
良久,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在叶毅身边,怯生生的问道:“父亲,他是不是死了?”
叶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来到陆铭的身边,一伸手,一股灵气拂过陆铭的身体。
“他死了。”叶毅说道。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在这种恐怖的力量下,没有谁能活下来。
那怕就是传说中,曾经统治这片大陆的巨龙一族,恐怕也无法抗衡。
这个人能够留个全尸,已经是非常幸运了,那里还有生还的可能。
“师父,现在怎么办?”一名弟子结结巴巴的问道。
显然,刚才的恐惧还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