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 陷入重围

女人,是一种很敏感的动物,对危险有着天生的直觉。

直觉作为一种唯心主义的认识论,是反科学的。但生活中很多事往往就是这么神奇,有些人的直觉就这么准。

不过很多女人都体现在爱情或婚姻里,男人稍有风吹草动,便能敏感的发觉。

当然要获得对的实在的直觉,必须与实在的外部表现有长期、大量的接触,以接触中所得到的主观感受为材料,进而了解实在的秘密。不是每个人直觉都这么神的,智商情商都要爆发的人才是直觉大师。

但吉明泽芳和别的女人不大一样,因为她不相信爱情,婚姻对她而言更是遥不可及,可她也一样敏感,只不过表现在自我防范这一点上。

毫无疑问,吉明泽芳是经历过太多的战役,才在防范上有这样的直觉。

意识到左野田介可能被严小开做了手脚,一等人的行踪也可能暴露,她的心里已经多少涌起了退意。

再凶狠的敌人,吉明泽芳都见过,可是像严小开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她还是第一回见,想起上次荒岛失身,她还心有余悸,如果可以,也绝不想与他对阵。

不过在退走之前,她还想搏最后一把,花了那么大的价钱,好容易才集齐了七忍者武士,什么也兑换不了,她着实不甘心。

这就好比赌搏的人,赢了不会收手,想赢更多。输了也不会收手,因为不甘心输了这么多。

对,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纵然不能找到上村健硕,也要解决掉那个杀千刀的严小开!

爱情,有时候会冲昏别人的脑袋,怨恨,也同样可以。

很多时候,头脑发昏,搞不清状况去搏一搏,往往到最后输得连底裤都没了。这时候的吉明泽芳心里顾不了太多,一心只想把严小开解决掉!

吉明泽芳打定了主意,这便对左野田介道:“二师兄,你对地图比较敏感,你去帮一下别的师兄师姐,看看深城六个区之内,哪个地方是加油站附近有医馆的吧!”

左野田介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找附近有加油站的医馆。”

吉明泽芳很有耐心的将之前审问张主任的一幕说了一遍,左野田介听明白后点点头,什么也没再说进了房间。

不能不说的是,左野田介的脑袋虽然不甚灵光,可是目光却超人一等的,仅仅只是片刻功夫不到,他就找到了三处附近有加油站的医馆。

一处是田盐区内的康华医馆,一处是安宝区的明德中医,还有一处是龙山区的福仁堂。

经过分析比对,吉明泽芳将康华医馆与明德中医都排除了,因为这两个医馆所属的行政区实在太远,离省附属医有着三十至四十公里的路程,如果说车子已经没油的情况下,是很难跑这么远的,况且沿途有着数不清的加油站,随便一个都能加油,没必要等到医馆才来加油,唯独是相隔着省附属医只有五六公里的福仁堂,沿途没有加油站,只有福仁堂附近才有。

锁定了目标,吉明泽芳就发出施令,全部人马,立即前往龙山区福仁堂……

忍者武士,是一种绝对强大的存在。

单是这样说,很抽象也很没说服力,可如果有比较,大家对他们的实力就会有一个更深刻的了解。

暗门中最厉害最恐怖的杀手莫过于顶级门徒,现如今的雨女虽然已经步入了绝顶高手的门坎,可在这之前,她刚跟着严小开,还没有和严小开深入切磋交流,功力也没有突飞猛进的时候,她的身手也仅仅比一个顶级门徒高那么一丁半点而已!

一个顶级门徒,相当于五个超级门徒。可是一个忍者武士,却能同时对付五个顶级门徒。

七个忍者武士,那就相当于三十五个顶级门徒,如此强大又恐怖的阵营,绝对是人挡杀人,佛阻弑佛的。

严小开如今的武功虽然厉害,已经稳稳排在绝顶高手之列,可如果论实力,他顶多也就能同时对付八九个顶级门徒罢了,也就是说只要两个忍者武士联手,他就得十分头痛。那现在七个忍者武士联手呢?结果又会是怎样?

答案,是十分明显的,必将是一场恶斗。

严小开如果真的碰上七大忍者武士联手,绝对要在鬼门关里转一圈,不死都得掉几层皮。

那么此时此刻,严小开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呢?

他不在别的地方,就在福仁堂医馆的后堂里面,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仿佛仍然无知无觉的样子,极有闲心的和他的美女保姆打情骂俏,淫湿作乐。

这货还真是秉承他一贯作风,不打算活着回去了。

后堂正门的屋檐上,一盏明亮的宫灯高挂在那里。

菊黄而又不失明亮的灯光铺洒于古色古香的院子,使得一切看起来金黄金黄的,若不是已经黑沉的夜空,置身其中的人们兴许会以为还是傍晚呢!

远处,清晰的高楼大厦已经只能看到蒙胧的轮廓,夜色将它们掩盖在一片迷茫之中,聚而代之的是那一团团,一排排,一簇簇悠悠闪烁的灯光,仿佛是天女为这个大都市披上了一件五彩缤纷的衣裳。

庞大的霓虹电管广告,射出火一样的赤光和青磷似的绿焰,一闪一闪的,犹如电焊的弧光,又如夏夜的闪电。

铁轨交错的地方,燃着很多颗蓝色的灯光,在淡淡的烟雾中,像许多蓝色眼睛,从隐约的纱帐里瞪出来。

红灯、黄灯、绿灯.闪闪烁烁的像夜空的眼睛。

城市之夜,万家灯火.如繁星,如钻石,辉煌夺目。

而福仁堂医馆内,金黄金黄的,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夜。

一张琴,一壶酒,一对男女,一坐一立在后堂的门前。

琴,是严小开的哎呀师公,也就是晏晓桐与古枫的师父留下来的,酒也一样。这些都是十余年前的火灾中,藏在地窖中侥幸保存下来的。

琴,是好琴。酒,自然也是好酒。

抚琴的却不是绝色保姆优美,而是严小开。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抚琴早已不再是女人的专属,就像做饭一样,会做饭的男人随手一抓就有好几个,不会做饭的女人却满大街都是。

严小开是前朝文武双科状元,天文地理,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俱全,抚琴对他而言一点也不难,唯一困难的是将古筝奏出钢琴的声音。

要不然他也学深城那什么朗,开场钢琴演奏会,也能赚些小钱吧。

听说最近有钱没钱的都喜欢听听演奏,看看戏剧什么的,说什么陶冶陶冶情操,这世道,节操都没了,还要情操,不是一般的装啊。

随着他的双手优雅的在古筝之上轻柔而又快速的虚弹,琴声悠悠的响起。

如水的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这是一种洁净的琴声,载着人的心灵驶回音乐深处,寻找精神的玫瑰。

琴声如诉,所有最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

琴声如诉,是在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

在琴声中,每一个音符下,仿佛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缤纷、透明,令人玄感沉醉的琴声,带你梦回初恋、梦回家园、梦回那生命的朝露……

如此优美的琴声,让一旁的优美听得如痴如醉。

同时也让不知道何时已经从外面飞到屋顶,分别伏卧在七个方向的七大忍者武士停滞住了身形,仿佛在观察着下面的动静,又仿佛被琴声所吸引。

一曲告一段落的时候,优美忍不住赞道:“主人,这首曲子很好听啊!”

严小开淡笑,谦虚的道:“不过如此而已,算不上特别好听!”

优美道:“可这是我听好最美妙最动听的琴声,它叫什么名字?”

严小开想了一下,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优美还想再问,严小开的十指再次虚空拂动,琴声也再次悠悠响起。

只是这一次,没等一曲终结,房顶上的七人已经缓缓的从屋顶上飘下,呈一个扇型将严小开与优美合围在其中。

严小开见吉明泽芳带着一帮高手到来,却也并不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就算是被合围,他也丝毫没有任何慌张的表情,古筝上的手仍没有停下的意思。

正对着严小开的吉明泽芳见这厮丝毫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有任何停顿,内心暗暗惊叹他的胆大,同时也有些担心。虽然认识他没多久,但也是有过深入交流的,明白这厮不是那种没有头脑的人。这么坦然,究竟是多么厉害才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表面上吉明泽芳还是假装没事,轻轻的拍起手掌,赞不绝口的道:“小开君好雅兴,好情调,也好技艺,竟然能将古筝奏出钢琴的乐章,实在让小女子佩服。”

严小开笑笑,淡淡的道:“过奖,过奖了!严某人愧不敢当啊!”

吉明泽芳正色道:“厉害就是厉害,我从来不乱夸人的。”

“可这一次,你真的夸错了!”严小开说罢,他就停下了抚琴的手,可让人奇怪的是,美妙的琴声仍然悠悠不止,响个不停。

史上最强悍的假弹,被忽悠了吧,脑瓜子不灵光被忽悠了,不能怪别人!

一时间,七忍者武士全都傻了眼,回过神来仔细一看,发现撑着那把古筝的竟然不是普通的岸,而是两个音箱,后面还有两条联接线延伸到侧边,再往侧边看去,却见角落里摆着一套hifi组合。

麻辣隔壁的,跟我们在这儿装逼呢!反应过来之后,七忍者武士几乎是同时骂了起来,假唱,他们见得很多。可是假弹,装得还这么像的却真的是第一次见。

严小开轻轻地挥了挥手,优美就去将hifi的CD播放器关掉了。

当院子里再没有琴声的时候,严小开才道:“吉明泽芳,我以为你死了呢!”

吉明泽芳冷笑道:“你都还不舍得死,我怎么敢死呢?”

严小开呵呵一笑,摆出一副猥琐的神态道:“说得也得,怎么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嘛!”

这句话,瞬间使得吉明泽芳想起了孤岛上的那一夜,顿时一张俏脸无法自控的臊红起来。只是没等她还没张嘴,旁边的左野田介已经咆哮了起来,明知故问的道:“小师妹,他说什么?”

吉明泽芳拥有三寸不烂之舌,圆的能说成扁的,扁的能说成圆的,可独独是这事,任她巧舌如簧也难以启齿,吱唔着道:“那个……我……”

“嗯,其实事情说起来也很简单,那就是我和你这个小师妹做了一夜的露水夫妻!”严小开见吉明泽芳吞吞吐吐的,这就很好心的替她解释了一下,随即又十分无耻的道:“虽然我是霸王硬上弓的,但她的反应很大,很激烈……”

严小开这话,无疑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火上浇油了。

男人最忌讳什么?绿帽!没错,传说中的绿帽又来了。

这绿帽子的说法是怎样来的呢?

话说从前有一对夫妻。妻子生得娇艳可人、风韵犹存,因生得貌美,早就已招徕一些狂蜂浪蝶追求;丈夫要经常到外地去做生意。在丈夫外出的日子里,妻子就不免枕冷襟寒、寂寞难耐。终于有一天,妻子忍不住跟街市一个卖布的好上了,在丈夫外出做生意的时候,他们就巫山云雨地在一起厮混。有一次,丈夫回家后三个月都没有外出,一天,丈夫骑着马到城外打猎去了,那卖布的见了非常高兴,以为他又要外出做生意,当晚就迫不及待地窜进了妻子的卧室,准备和相好幽会。当晚丈夫回来了,那卖布的只好哆嗦在人家的床底一整晚。这件事后,妻子就向那卖布的要了一块绿色的布料,做了一顶帽子给丈夫,还和那卖布的约定,当你看见我丈夫戴上绿帽子外出的时候,你就可以来了。

尽管这吉明泽芳不是他的女人,但却是他一直以来的女神,如今这女神却被一个东亚病夫给糟蹋了,他不愤怒?那绝对得假的!

左野田介怒得眦目欲裂,拳头一阵阵握紧,然后暴吼一声就要扑上来。

“打住!”严小开伸手在空气中虚空一推,“田介师兄,现在还不是你表演的时候,一会有的是机会,你不用着急,我和你小师妹还有几句话要说呢?”

吉明泽芳被他当众说出自己被XO的事情,早已经是恼羞成怒,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再碎尸万段,但她还是强忍着,因为她也同样有话要问他。

严小开道:“吉明泽芳……嗯,这个称呼太陌生了,我该叫你……小芳芳,对,这样才比较符合我们的关系。小芳芳,我想知道,当天你是怎么逃离那个游艇会所的?就是那块活动铁板吗?”

吉明泽芳道:“不错!”

严小开点点头,“好,我没有疑问了!”

吉明泽芳有些愕然的道:“你的遗言就这么简单。”

严小开笑道:“这是我的疑问,不是遗言!”

吉明泽芳道:“那你的遗言呢?”

严小开摇头,“那个就没必要了!”

吉明泽芳冷笑道:“这七个都是我的师兄师姐,和我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你觉得我们联手之下,你还有活路?”

严小开仔细的打量七人一眼,然后摇头道:“看起来好像真没有!”

吉明泽芳道:“那你还不交待遗言。”

严小开想了想道:“好吧,小芳芳,如果有机会的话,咱们再来深入切磋一场好吗?”

吉明泽芳又被激怒了,火气腾腾的从全身冒起来,咬牙切齿的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绝对不会。现在,我问你,上村健硕是不是在这里?”

“是的!”严小开极为爽快的回答了他,然后又悠悠的补充道:“不过是在你们来之前!半个小时那样子吧,我把他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吉明泽芳这下终于忍不住了,从后背缓缓的抽出了长刀,“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受死不!师兄师姐,这是个硬茬,咱们并肩子一齐上!”

“嘿!”众人齐声答应一声!

只是在众人就要扑上来的时候,严小开又悠悠的喝道:“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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